齊書清“哈哈”笑了起來:“别我說得開心,最後反倒是你悄悄先結了婚呢!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啊,我好給你準備個大禮,說吧,想要什麽?”
鍾新宇沒有回答,隻是微笑。
終于走累了,在被紫藤纏繞的亭中坐下,湖面反射着鱗鱗的月光,紫藤投下的陰影将這個角落隔絕成一小片靜谧的空間。
“清清。”
“啊?”
“我喜歡你。”
鍾新宇的告白來得很突然,齊書清忘了要做表情,愣愣地望着他。最後隻能幹笑:“你喝醉了逗我玩呢?”
鍾新宇笑着揉了揉齊書清的腦袋:“笨小孩。”
“我不能娶你。”
齊書清笑容幹在臉上:“我聽不懂。”
“我的事業讓我必須有一個有勢力的妻子,”鍾新宇沒有看齊書清,而是出神地望着皎潔的月亮:“對不起。”
“呵呵,”齊書清除了幹笑找不到其他表情:“有目标了麽?”
“嗯。”
“那就祝你順利抱得美人歸呗!”齊書清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鍾新宇終于找到了一位有勢力的妻子,他想做的事大概很快就能成功了吧?過去的宇辰這一刻終于消失了,齊書清說不出此刻是個什麽心情。
齊書清的表情變化全看在蘇時眼裏,心裏有些酸。
林博軒可不管兩位當事人的表情,伸手圈住蘇時的脖子,把他湊到齊書清面前:“那鍾新宇十有八九是要做沈家的乘龍快婿了,清妹妹你就别再惦記他了。不是哥哥忽悠你,我家蘇蘇可是個萬裏都挑不出一個的好男人,要不是哥哥生了個男兒身,哪裏輪得到你上場。”林博軒把蘇時的俊臉又往前湊了湊:“妹妹,聽哥哥一句勸,從了蘇蘇吧。”
齊書清連連後退:“林哥,你誤會了,我和鍾新宇隻是朋友關系。他單身這麽多年,如今遇上個好女孩兒,我是十萬分地祝福他。”
林博軒雖然比蘇時矮了大半個頭,可兩人打架還真沒分出過勝負。蘇時被他偷襲得手,半天掙脫不出來,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博軒,這事我自己處理,你就别操閑心了。”
林博軒沒搭理蘇時,伸手掏了隻金筆:“妹妹,蘇蘇他小時候吃過太多苦,哥哥就希望他能有個好老婆,給他療療傷。哥哥來得及沒給你帶什麽見面禮,這隻筆就當做一點心意了,你可得收下。”
齊書清被吓得不知所措:“不不不,這禮物太貴重了。”
蘇時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無力地揮手:“收下吧,都叫了他哥了,不收點禮物不是白叫了麽。”
伸手替齊書清接過金筆,蘇時把她按坐在餐桌前:“清清,我和博軒有點事要處理,你自己吃一下飯。”
知道他們是有正經事談,齊書清也不多話,聽話地點頭:“哦,你們忙吧。”
林博軒開車載着蘇時往林家趕,路上兩人還在聊沈家的事。
“這事雖然震動大,可林家的生意和沈家的生意并不沾邊,你這麽在意幹嘛?”
“嗨,我的傻弟弟,林家和沈家不沾邊,可鍾家和鍾家沾邊啊。”林博軒歪了歪嘴:“鍾家這兩年不是想轉型做新産業麽,那鍾新宇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吃了不少鍾家的生意。早些時候不成氣候還沒在意,這幾個月鍾家接連被搶了好幾筆大買賣,正想着下手除掉他呢,他就和沈家搭上了。”
“新産業最近做得風生水起,沈家早想進場分一杯羹,隻是不懂行情,正想找個代表處理這一塊兒呢,鍾新宇出場這不是正瞌睡來了個枕頭嘛。鍾新宇家底雖然薄了點,勝在自身實力夠強,入了沈家的眼。現在鍾新宇的實力加上沈家的财力,你說鍾家急不急?”
鍾家原本是做傳統買賣的,家族臃腫轉型不易,家長鍾正城力排衆議下令轉型,這轉到一半出來個攔路虎,退沒得退進沒得進,不着急才怪了。
“這鍾家一急,就想着趕緊拉人幫忙啊。”林博軒難得無奈:“這個節骨眼上鍾欣悅回國逼婚,怕是早早就聽到風聲了。真要和鍾欣悅這女霸王結婚,哥哥要想快活就難了,你說哥哥急不急?”
蘇家不比這些個世家,是從蘇時他老爸蘇起國開始富的,富的時間也不長,根基沒那麽雄厚。蘇時又不愛和那些世家子來往,因此還不曾和鍾欣悅接觸過:“鍾欣悅有那麽可怕麽?能把你這滑不留手的泥鳅精抓這麽死?”
想到那惡婆娘,林博軒打了個寒戰:“可怕,比惡魔都可怕。你知道這段日子哥哥是怎麽過的麽?東躲西藏,住的都是不聯網的小旅館,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跟過街老鼠也沒什麽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