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清昨晚睡得晚,早上起得早,還忙了一天,基于以上種種原因,和蘇時鬥了幾句嘴就靠着車窗睡着了。
蘇時心疼這蠢貨,到家也沒叫醒她而是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
蘇時沒怎麽照顧過人,洗臉洗腳的時候把蠢貨弄醒了,齊書清迷迷糊糊道了謝,自己爬起來洗了臉腳順便把牙刷了,接着就一頭栽在了被子裏。
齊書清睡覺喜歡蜷成一團,隆起的脊骨很明顯。蘇時把她的四肢理順之後輕輕摟在懷裏,這個蠢貨總是縮在自己的殼裏,又總是裝出不在乎的模樣,讓人拿她沒辦法。
睡在一張床上,什麽事都沒發生,齊書清是頭一個。不是蘇時不想把齊書清吃掉,而是他十分懷疑在齊書清沒準備好的情況下想吃掉她,這蠢貨會以某種蠢得驚天動地但是又十分有效果的方式讓他瞬間軟掉。
作爲男人,蘇時一點也不想有這種事發生,所以還是徐徐圖之的好。
齊書清撓了撓臉,這一覺睡得真是酣暢淋漓,好久沒有睡到自然醒了。
……自然醒?鬧鍾怎麽還沒響?齊書清猛地坐起身來,睜眼一看,那扇廉價的鐵皮包泡沫的防盜門大大敞開着。
齊書清心猛地一沉,扭頭看向床頭櫃,空空如也。
扭頭看另一邊,蘇時睡得還很沉,齊書清痛苦地呻吟一聲,搖醒了蘇時:“蘇時,遭小偷了。”
蘇時迷迷糊糊爬起來:“什麽?”
昨晚換下來的衣服被仍在了地上,錢包手機電腦統統被偷光了。齊書清捧着臉無奈了:“蘇時,你昨晚沒鎖門麽?”
“什麽?這門不是直接關上就行麽?”
“你是豬麽?”被罵了那麽多回豬,齊書清終于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不過一點也興奮不起來:“你來我家也這麽多次了,沒看到晚上我都會把門反鎖上麽?”
蘇時大少爺再神通廣大也沒接觸過這樣的破門啊,無辜慘了:“我早說了這裏很多小偷的,給你找了房子你又死要面子不肯去住,怪我咯?”
“不怪你怪我咯?”齊書清快要哭了,手裏好不容易攢了點錢,這麽快就又破财,果然沒有守财的命麽?
正想着如何把齊書清這蠢貨拐回家,就遭了小偷,這不是瞌睡正遇上枕頭麽?蘇時暗暗竊喜,臉上卻是十分憂慮的模樣:“……這地方太不安全了,要不你換個地方住吧?上次說那朋友的房子還空着呢。”
齊書清這回是真心動了:“……房租多少錢一個月?”
“沒房租,他丫人跑國外去了,房子空着招賊,找人看房子呢。”蘇時張嘴胡謅:“一個月給三百塊看房費,水電氣費得自包,不過得給押金。”
聽着挺像那麽回事,齊書清果真信了:“那……要不和你朋友說說?”
“行吧,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下午過來幫你搬東西。”打鐵要趁熱,蘇時當即拍了闆。
答應這麽爽快,齊書清疑心病犯了,拿眼睛斜蘇時:“蘇小時,這賊不會是你自編自演吧?”
蘇時舉雙手表示冤枉:“哪有,我的手機錢包不也被偷了麽。我演這幹什麽啊。”
這倒也是……齊書清的豬腦子想了半天想不出個什麽,幹脆不想了,苦着臉道:“也不知道幾點了,遲到了多久……這事找警察有用麽?”
蘇時習慣了齊書清的跳躍思維:“先别想了,我來處理。”
什麽事都比不上身體重要,蘇時帶着齊書清下樓之後先去了早餐店。
齊書清才破了财心情很糟糕,蘇時替她剝了白雞蛋蘸了醬油:“既然找不回來了,想也是白想,别爲了已經失去的東西而忽視還擁有的東西。”
齊書清瞪大了眼睛:“蘇時你……”
“我怎麽了?”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哲理了?這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啊。”
就知道這蠢豬嘴裏吐不出象牙,蘇時無奈極了,習慣性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好吧,這不是我說的,道理對的就行了,快吃飯吧笨蛋。”
齊書清“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把飯給吃了,誰知道一吃胃口吃開了,不僅喝了一碗稀飯,還吃了一個雞蛋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兩根油條。
蘇時真是被她氣死了:“蠢豬,說好的沒胃口呢?”
“突然就有了。”
蘇時捏了捏齊書清的小細胳膊:“清清,你怎麽光吃不長肉呢?”
齊書清一臉嚴肅:“操心的事太多,累的。”
“就你?你操心什麽?”
“周邊國家對我大天朝虎視眈眈,石油價格波動,股市低迷,物價飛漲……需要我操心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