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清擺擺手:“我也沒真和你計較,随便問問而已,誰知道你這泥地裏的蘿蔔連成了串,拔一個起來一群呢。”
打了多年的雁反被家雀啄了眼,蘇時苦笑:“大王果然是大王!”
齊書清得意一笑:“下一個問題,你最近一個女朋友是什麽時候分的手啊?”
“咳,”蘇時眼珠子一轉:“分了兩個多月吧。”
齊書清掐指一算:“嗯,也沒多久啊,在我們見面前還是見面後啊?”
“見面後……”
蘇時還想着怎麽把這事糊弄過去,齊書清一拍手:“噢……怪不得,你那會兒說你心裏難受呢,原來你那會兒也是離失戀不遠了啊。”
“咱兩倒是真有緣!”齊書清倒是不多心,反過來在蘇時的肩上拍了拍:“同是天涯淪落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遇上這麽個傻瓜蘇時也是無奈了,伸手把齊書清的頭發揉亂:“你怎麽這麽傻啊?”
齊書清護住腦袋:“我這叫大智若愚,你不懂欣賞就别瞎講。”
齊書清一本正經地道:“我還沒問完呢,你這才分手不久,你的前女友不會突然冒出來找你吧?說什麽還是忘不了你什麽的?說起來,你們到底是誰踹了誰啊?”
蘇時真是服了這個蠢豬了,明明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盡問些煞風景的話:“清清,你要是再問下去,我可不保證會對你做些什麽哦。”
齊書清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可是我還沒問完……”
終于可以安靜一會兒了,蘇時唇角止不住的上揚。隻是簡單的碰觸,齊書清這個傻瓜就已經緊張得忘了呼吸,連那雙平日裏無精打采的死魚眼都變得有神起來。
蘇時惡意地拿舌尖在齊書清唇上掃過,蠢豬不出意料地倒吸了一口氣,蘇時的笑意不斷擴大,伸手把齊書清抱上台階,兩人終于處于同一視平線了:“喂,清清,現在你的眼裏隻有我了喲。”
臉表溫度不斷上升都快趕上全球熱化了,齊書清眼神遊移:“放肆!本王話還沒問完呢,誰許你親本王的?害得本王忘記剛才要問的話了!”
“既然忘了就不要問了嘛,”蘇時親了親她的鼻尖:“傻清清,明明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情節,硬生生被你演成了包拯審案,你真是個拆台高手!”
“誰和你有情人啦?”齊書清死鴨子嘴硬:“咱們是在打賭,打賭你懂麽……唔……”
“笨蛋清清,從現在開始,你每說一句煞風景的話,我就會親你一下。”蘇時餍足地舔了舔嘴唇:“可不要爲了讓我親你,故意亂說話哦。”
“誰要你親了……唔……”
“清清,你好别扭,”蘇時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親我就自己主動點嘛,幹嘛用這樣的方式呢?”
傲嬌的齊書清張口就想反駁,卻看見蘇時修長的手指在性感的唇上摩挲,一不小心臉更紅了。該死,我怎麽會用性感這麽蠢的詞呢?要死要死要死,被蘇時知道了還不笑死我啊。
欣賞夠了齊書清的反應,蘇時心情極度舒暢,拉着齊書清的手十指緊扣:“走吧,今天小爺心情好,請你吃大餐!”
兔子到手了,狼大爺也就懶得裝窮酸小羊羔了,搖身一變變成一隻金光閃閃的有錢狼,帶着齊書清去了一家極有逼格的燒烤店:“這家的烤肉做得特别好吃,想吃什麽随便點。”
诶?不對啊,這進展怎麽這麽快啊?這才幾個小時,蘇時這混蛋怎麽不該摸的摸了個遍,不該親的親了個遍呢?想帶節奏結果被蘇時反帶了節奏的齊書清腦袋還是一團漿糊,然而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再說不許摸不許親好像就變成了矯情。
滿懷憤恨的齊書清用力咬了一口烤肉:今天本王給肉一個面子,就這麽算了,如果敢有下次,本王決不輕饒!
吃完飯,蘇時磨蹭着不想回,正巧碰上影院有愛情片上映興沖沖地拉着齊書清一起去看。
蘇時的心思在人不在戲上,表面還是要裝一裝正人君子的,于是正襟危坐地盯着大銀幕,尋思着電影演到什麽位置的時候應該以一個什麽樣的姿勢帥氣而不猥瑣地摟住蠢豬齊書清。
心裏演化了好幾種方案,由于本人顔值高,怎麽摟都很适合,實在難以抉擇。正爲難呢,一顆豬頭輕輕靠在了蘇時的肩上。
難得齊書清這蠢貨會知道主動,蘇時按捺住心中的竊喜,調整面部表情,擺出高冷男神臉緩緩轉頭,準備和齊書清來個深情對視,卻發現齊書清沒有任何反應,仔細一看,這隻蠢豬居然已經睡着了。
蘇時真想把齊書清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面是不是裝的漿糊。可是看她睡得毫無防備的樣子,蘇時的心又漸漸軟化了:算你走運,今天小爺心情好,不和你這隻蠢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