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話,門口有些騷動,兩人齊齊朝門口望去,一個看上去很精英的年輕女人無視所有圍觀群衆,直直朝這邊走過來。
女人氣勢太足,齊書清下意識地想要後退,許薇薇卻是向前迎了兩步:“何師姐。”
何師姐得體地朝齊書清點了點頭,這才微笑着朝許薇薇招手:“薇薇,師姐找你有點事,出來一下好嗎?”
望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齊書清心裏有點發毛,姓何的女人明顯的來者不善,許薇薇爲什麽會那麽聽話的跟她走?
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鬥争無外乎那麽點事兒,齊書清很快就有了模糊的想法,更加擔心兩人會打起來。
師姐師兄的,齊書清隻能想到王旭和伍一甯兩人,趕忙去敲王旭的門,好巧不巧王旭居然不在。
齊書清隻好轉身去找伍一甯,剛走兩步她就頓住了腳步。
雖然和伍一甯也算是有過一點交集了,但是因爲工作上的不接壤,她并沒有留意過伍一甯在哪間辦公室。
随手抓了旁邊一個同事:“你知道伍一甯在哪間辦公室不?”
被問同事眼神有點奇怪,齊書清也顧不得那麽多,徑直朝他指的辦公室走去。
伍一甯居然和老闆是一個辦公室,看來是老闆的心腹大臣了。怪不得員工熬個夜他第一反應都是怕耽誤工作上的事。齊書清“哼”了一聲,周扒皮手下養出來的周扒皮!
齊書清敲了門之後探頭進去,沒有看到伍一甯,又因爲好奇心偷偷瞟了一眼老闆的位置,不出意外的,沒有人。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闆呐!見您一眼真難。齊書清悄悄躲到雜物間,給伍一甯打了個電話:“伍哥,你現在方便不?剛才來了個何師姐,把許薇薇帶走了,兩人氣氛不對,怕是要出事啊。”
電話那頭的伍一甯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先去找到她們,我馬上過來。”
他的語氣很嚴肅,齊書清也嚴肅起來:“我馬上去。”
想想那位何師姐的樣子,齊書清又補了一句:“你要快點來啊,我怕我控制不住場面!”
談不想讓别人知道的事情自然是躲在視野開闊人煙稀少的地方,齊書清很快就在天台一角找到兩位主角。
天台的風很大,許薇薇穿了一件風衣被風吹得衣擺翻飛,襯得她像一朵亂世裏的白蓮花。
兩人還在談事情,齊書清不方便直接過去,隻能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關注着兩人的動向。
何師姐面上帶着笑,不斷說着什麽,許薇薇隻是低着頭沉默。
不知道何師姐說了什麽,許薇薇突然激動起來,聲音大到齊書清都能聽見:“師兄是愛我的,他說過的!”
齊書清吓了一跳,這公司不少人是同門,伍一甯是師兄、王旭是師兄、她記得連從未謀面的吳老闆也是許薇薇的師兄,就是不知道許薇薇現在說的是哪位師兄了。如果是伍一甯的話……想象伍一甯悶騷破功的樣子,齊書清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笑了。
何師姐臉上的嘲諷不斷擴大,優雅至極地伸出左手放在許薇薇面前,不知道看見了什麽許薇薇面如死灰。
何師姐潇灑地離開了,确定不會有撕胯場面出現,齊書清準備悄悄地退下,假裝從未出現過。
臨走時齊書清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看差點吓得魂飛,連滾帶爬地沖了過去抱住已經一隻腳攀在了水泥欄杆上的許薇薇:“薇薇,别犯傻,有事咱好好說!”
許薇薇被夾在齊書清和欄杆之間動作十分不雅,扭曲着臉道:“清姐,你松開我,我沒事。”
齊書清不敢撒手,生怕一個疏忽眼前的女孩就成了樓下的一團肉餅:“你先把腿放下來。”
許薇薇很聽話,放下了腿:“清姐,你想多了,我隻是胸口悶想吹吹風而已,沒有要自殺。”
“這麽大的風還不夠你吹的,非要爬欄杆上去?”齊書清不信她:“這世間沒有邁不過的坎,活着才有未來,懂麽?”
許薇薇笑得很凄涼,唇邊帶了諷意:“未來什麽都沒有,活着又有什麽用?”
“話不是這麽說的,”齊書清引着許薇薇在地上坐下:“未來可貴在它有無限的可能,隻有往前走,才能讓可能實現。”
“心靈雞湯誰都會煮,真要臨到自己頭上了,我倒想知道有幾個人能喝下這碗雞湯。”
許薇薇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嘲諷,語氣也越來越激烈。
眼看這孩子就要走上反社會的道路了,齊書清歎了口氣:“我能。”
許薇薇眼神裏的厭惡又回來了,齊書清知道她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幹脆不給她機會出聲:“要比慘,我也不比你差到哪去。我和前男友談了六年的戀愛,從一開始我就和他說了我的戀愛是要以結婚爲目的的,他拍着胸口說肯定結婚,肯定爲了我留在C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