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那麽多可是,”蘇時擺出無賴的模樣:“小爺喜歡你是小爺自己的事,你管什麽管?你是小爺的誰啊,要來多管閑事?”
齊書清被說得啞口無言,她和蘇時說白了啥也不是,的确是沒資格去幹涉蘇時的任何事。想到這裏,齊書清低下頭不再說話。
蘇時看這情形,刺激差不多也到位了,放緩了語氣,擡手摸了摸她發叢中露出的耳尖:“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什麽後果我都能承受,你不用那麽着急地拒絕我。如果你不同意,我不會強迫你什麽,所以你也不用像防賊一樣防着我。”
齊書清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的問題。我對感情太認真,你對我這麽溫柔我肯定會喜歡上你,然後我們因爲年齡、家庭各種因素最後沒能走到最後,我怕我會崩潰。”齊書清更想說的是,我怕我認真了而你隻是玩玩,這話太直白,她估不準說出來的後果,幹脆咽了回去。
蘇時沒有再說話,這樣的沉默讓齊書清有些難受,好不容易扯開笑容:“哈哈,我就是說着玩的,沒有真要和你發生點啥。”
話一出口,齊書清就發現話中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不要太明顯,越發地尴尬了,正想着拿什麽話題來挽救一下的時候,蘇時說話了。
蘇時拿手把齊書清圈在懷裏,低聲道:“說實話,我沒有喜歡過别人,我也不知道我會喜歡你多久,可是我會試着把期限延長到永遠。”
蘇時比齊書清高了一個半頭,這樣的擁抱讓齊書清眼前一片漆黑,她不适應地動了動,蘇時體貼地配合她調整了姿勢,卻還是沒有放開她:“現在我說什麽你都會覺得是在騙你,你也不用費心分辨了,統統當做是假的,和我賭一場如何?”
蘇時思維跳躍的幅度太大,齊書清感覺智商不夠用了:“賭什麽?”
“我們來談一場假的戀愛,你不必回應我,随時可以喊停,如果堅持到結婚那天就是我赢了,你要把你自己輸給我,陪我一輩子,如果沒能堅持到那一天,任憑你處置我。”
這樣的賭局齊書清一點也不想參加,動了動肩膀想要退出蘇時的懷抱。
蘇時順從地松開了禁锢,順勢用右手擡起齊書清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唇角的諷意十分明顯:“怎麽?不敢和我賭?你這樣膽小,真正的愛情來了你也抓不牢!”
齊書清反常地沒有反駁,隻是垂下了眼睛避開蘇時的審視。
蘇時歎了口氣,放緩了聲音:“清清,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孤單,既然都很孤單,爲什麽不能相互溫暖呢?不去嘗試,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你的歸宿呢?主動權交給你,如果你确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随時可以喊停,好不好?”
“好不好,清清。”蘇時清澈的聲音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醉人的醇酒,在齊書清的耳邊呢喃,像是蠱惑人的咒語。
齊書清心慌意亂,忍不住掙出蘇時的控制:“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看出齊書清的動搖,蘇時好整以暇地笑了:“好,給你六個小時的時間,明天上午十點我會給你打電話。”
齊書清驚慌地搖頭:“六個小時哪裏夠?”
“四個小時。”
“哪有你這樣的啊!”
“兩個小時。”
“别别别,六個小時,六個小時夠了。”
目的達到,蘇時滿意地笑了,把左手一直提着的口袋交到齊書清手裏:“這麽大半夜了,你肯定餓了,給你買了夜宵。”
齊書清的肚子應景地“咕”了一聲,逗得蘇時哈哈大笑,用空了的雙手捧住她的臉,迅雷一般将唇印在了齊書清的唇上。
溫柔輾轉,撤離的時候還順帶替齊書清舔了舔唇上的傷口:“這是賭局的押金,記得明天給回複。”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等到齊書清反應過來的時候,隻剩下擦口水這一件事能做了:“蘇時,你丫居然耍流氓!”
“那當然了,喜歡一個人,連爲她耍流氓都不敢的話,怎麽能說喜歡?”蘇時心情極好地擺了擺手:“快點回去睡覺,十點我會給你打電話,不接的話,會揍你哦。”
“姑奶奶又不是吓大的!”
“嗯……說得也是,”蘇時摸了摸下巴:“如果你十點不接我電話,我會打你屁股哦……我的技術很好,推薦你試試……”
說完大步流星地下樓了,留下齊書清在原地跳腳:“蘇時,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