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不是别人,他是地球上乃至全銀河系全宇宙中唯一一個能和齊書清比拼臉皮厚度的人,他嘟着嘴道:“是啊,我好幼稚的,清清,你是姐姐你讓着我咯!”
蘇時長得很不錯,嘟嘴這樣惡心的動作被他做起來居然帶了幾分可愛,齊書清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好好好,算你厲害!我認輸!”
轉身對站在一旁已經被蘇時的表情吓得石化的伍一甯抱歉道:“伍哥,耽擱你這麽久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弟他非要用自行車載我走,不讓載還蹲地上哭,我攔不住。您就先回吧,我們騎自行車就行了。”
蘇時不開心地聲明道:“我不是她弟弟,我是她男朋友!”
伍一甯不适應和兩個幼稚鬼待在一起,聞言趕緊點頭:“那行,我先走了。明早八點半,别忘了。”
事關免費順風車,齊書清非常狗腿地點頭:“忘不了忘不了,伍哥您慢走!”
等伍一甯走遠了,蘇時拉着齊書清的衣袖問道:“清清,明早八點半什麽事?你要和他幹什麽?”
齊書清怕他再來搗亂,一臉沉痛道:“老闆太心黑,要求以後上班時間改到八點半,遲到一次扣三百塊錢!”
她說得聲情并茂,蘇時将信将疑:“你們老闆周扒皮轉世啊?”
齊書清一臉嚴肅地點頭:“嗯!”
齊書清年輕的時候愛看些偶像言情劇,尤其愛那些單車上純純的小愛情,心裏一直琢磨着和陳樂橋來一次。
可陳樂橋騎車的技術要多差有多差,他有心情載齊書清,齊書清沒膽量上車,以至于相戀六年齊書清這浪漫的願望都沒能實現。
今天總算是勉強有人載她了,可畫風一點都不對。蘇時的确是個俊男,齊書清卻不敢自認靓女,隔着四年的光陰,總感覺隔的是四個銀河系。
齊書清輕輕捏着蘇時的衣角,挺直了腰闆坐在後座。蘇時十分不滿齊書清這樣疏離的态度,手腕一轉,本來四平八穩的車身不由走起了蛇形。
齊書清本就擔心蘇時技術不過關,一直提着小心肝,被這麽一晃悠吓得差點失聲尖叫,雙手快過腦子,等她鎮定下來時,那雙不聽話的手已經摟在了蘇時的腰上。
大約是夏夜的風有點涼,蘇時感覺齊書清放在他肚子上的手十分溫暖,輕輕的像一隻膽小的兔子,忍不住偷偷笑了。
齊書清十分不好意思,強裝鎮定地想要将手挪回原位。蘇時察覺到齊書清的動作,手腕又是一抖,齊書清“啊”了一聲,緊緊将手摟在了他的腰上。
蘇時得意的笑,于是一條筆直的大馬路硬是被他騎出了過山車一樣的效果,一路上齊書清尖叫聲不斷,摟在蘇時腰間的手就沒有松開過。
路在長也有到家的時候,蘇時十分遺憾地扭頭對抱着他腰不撒手的齊書清道:“清清,到家了,下來吧。”
齊書清手軟腳軟地滾下車,咬牙切齒:“蘇時,就你這車技,老娘再也不要你來接了!”
蘇時委屈極了:“清清,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大不了我再多練習練習啊。”
齊書清道:“蘇小時同學,咱兩雖然交情很深,可實在是沒到我要把命賠在你手上的地步吧?我還年輕,還沒有談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還沒有披過雪白婚紗,還沒有生個和我一樣可愛的兒子,人生十分不圓滿,不是我不肯舍命陪君子,是實在不甘心把這條大好的性命交代在一輛破舊的自行車上!”
蘇時收了笑容:“清清,這話我就不愛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