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一甯看着齊書清強行爲自己的智商辯護的樣子,突然覺得一個女孩子能這麽不要臉也是一種能耐。
他甩了甩腦袋:最近真是寫程序寫得腦袋壞掉了,居然覺得齊書清這個吊兒郎當的女無賴有點可愛……
這個時間點公交地鐵早已經收車,伍一甯決定紳士一下:“我送你回家?”
齊書清聞言雙手護胸,一副即将被侵犯的白蓮花表情,吃驚地瞪着眼睛問道:“你……想去我家要幹什麽?”
“……你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伍一甯終于做不到沉默寡言:“這麽晚了沒有公交車了,你怎麽回家?”
“這個……”被他一提醒,齊書清終于想起這個問題:“對嗷,這個時間我怎麽回家啊?”坐出租車這種奢侈的項目根本沒在齊書清考慮的範圍裏,她愁眉苦臉地問道:“那什麽……我記得老闆辦公室有張大沙發,我要是在那睡一晚上能成麽?”
“不成,辦公室不安全。”伍一甯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齊書清:“剛才不是還害怕辦公室有鬼麽?這會兒怎麽就不怕了?”
齊書清不想讓共事的同事知道自己的困境,打着哈哈道:“你真笨,這麽晚回去肯定睡不夠八個小時嘛,回家睡一大早就要爬起來等車,睡公司明早就能多睡一會兒了。眼不見爲淨,等我睡着了不就什麽都不怕了嘛。”
齊書清向來心大,并沒有感受到平時同事偶爾飄向她的目光中帶着同情,于是她并不知道腦洞奇大的黃靜已經将她是大山裏走出來的堅強女兒的形象深深植入了公司一衆同事的心中。
顯然伍一甯也是這一衆同事中的一員,齊書清因爲說謊而心虛地避開伍一甯的視線,于是巧妙地錯過了伍一甯眼中的一絲憐惜:“我和你同路,明早八點半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齊書清聞言瞪圓了雙眼,眸中泛起點點星光:“伍哥,謝謝你對我這麽好……”伍一甯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接你隻是順帶的事。”伍一甯已經在心中設想好了場景,誰知齊書清并不按他的套路出牌,打得他措手不及。
齊書清瞪圓了雙眼,向後退開了一步:“你怎麽會知道我家在哪?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劫色可以,劫财沒有啊!”
接觸多了,齊書清漸漸認識到伍一甯是個典型的工科男,外表冷靜内心悶騷,她每每見到這樣的悶騷男總格外期待他們破功的一刻,所以在伍一甯面前總是習慣性表現出逗逼的一面。
伍一甯顯然是悶騷界的大神,被齊書清這麽無節操地調戲之後依然淡定非常:“我看過你的入職資料。”至于後半句,悶騷經驗十足的伍一甯強行把它忽略了。
齊書清腦容量小,動用全部腦細胞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感覺伍一甯說得很合理,沒什麽疑點,于是點了點頭:“那就先謝你了啊。”
被齊書清剛才那麽一攪和,伍一甯高冷不起來隻好擺擺手:“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
一聽有免費車,齊書清樂了:“伍哥,你真夠意思!”
伍一甯冷笑:“剛才不還懷疑我送你回家的動機麽?這會兒就這麽放心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