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耳機聽見蘇時不甘的哀嚎,齊書清忍不住狂妄大笑:“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誰是那個王?”
“你……”蘇時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服氣,不過齊書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欣賞敵人不甘心卻不得不低頭的樣子正是當勝者的快感。她笑得十分放肆:“誰是那個寇?”
“我……”
正是這一役奠定了齊書清女王大人的地位,從此以後蘇時便是她的愛卿,她就是蘇時的大王。
那個時候齊書清多得意啊,快樂得像個傻子。在她這麽狼狽不堪的時候,有人還記她意氣風發的模樣,齊書清發達的淚腺蠢蠢欲動,眼淚又開始在眼眶打轉。
她仰頭幹笑了兩聲:“如今孤乃是亡國之君,江山不在,落魄潦倒,這些舊事就休要再提。”
蘇時皺着眉一臉不贊同:“青山尚在,何愁沒有卷土重來之日?末将甘願追随大王,萬死不辭!”
這對白一字一句像是念劇本,她唱戲蘇時作陪,還真是不寂寞。齊書清不想入戲太深,哈哈笑了起來:“行了,我知道啦,不過一場敗仗,孤還吃得消!”
蘇時望着齊書清道:“大王有此雄心,何愁江山不複?”
“哈哈,說得也是,”齊書清把臉轉回屏幕:“好了好了,專心玩遊戲啊,身爲ADC二十分鍾才補70個兵,真是菜得摳腳!”
兩人玩了幾把,輸多赢少,依舊是互相推鍋,互罵坑比。
這樣暢快的心情齊書清都快忘了是什麽感受了,笑容明顯多了不少。
蘇時見此情況笑而不語,看看時間不早了:“清清,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回家睡覺吧。”
齊書清意猶未盡,可想想工作的事隻好點頭:“好吧。”
蘇時送齊書清上樓時遇到了出門丢垃圾的房東李阿姨,李阿姨是個愛生活愛拉芳的大媽,打扮得很精緻,并不愛跳廣場舞,嫌那些都是俗人,不屑與之爲伍。平日愛好養養花逗逗狗,偶爾搓搓小麻将,追追小八卦,新村這十樓八店的地界,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李阿姨帶着探尋的目光在一分鍾裏把蘇時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掃視了個夠,這才轉頭望着齊書清笑得很熱情:“小齊,房子還不錯吧?别看是夏天,我這屋子到了晚上涼快得很,風扇都不用開的!”
新村别家的出租房都配了空調,就她家的沒配。蘇時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這是怕齊書清找她要空調,不過她這純屬白擔心,因爲窮到齊書清這份上,别說空調,風扇都舍不得用。
大家都艱難,也就不要互相拆穿了。齊書清也明白房東的意思,笑呵呵地應了是。
兩人在房東阿姨的熱情目光中,動作僵硬地上了樓。
轉過拐角,蘇時忍不住問:“這房東是不是熱情過頭了?”
齊書清不以爲意:“李阿姨寡居在家,一個人閑得無聊喜歡八卦也挺正常啊。她人挺不錯的,再說,女房東總比男房東安全嘛。”
蘇時挑眉笑了:“你長這麽安全,還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