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不是你妹妹,你沒資格來替我做決定。齊書清覺得這話有點殘忍,忍了忍沒說:“嗯,再說吧。晚上我和蘇時有安排,他會來接我,不用麻煩你。”
鍾新宇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就改天你沒有安排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吧。”
目送鍾新宇離開,前台小妹一臉八卦地問齊書清:“清姐,你男朋友好帥啊,還那麽溫柔!清姐你好厲害!”
齊書清苦笑:“普通朋友而已。”
前台小妹不信:“怎麽可能?他看你的眼神那麽溫柔,怎麽可能不是你男朋友?清姐你肯定在逗我。”
齊書清歎了口氣:“我也想逗你,可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别說這事了,這裏有蛋糕,挑一個吧。”
“哇啊……”前台小妹被蛋糕吸引了注意力:“謝謝清姐!”
公司老大外出談合同去了,并不在,齊書清想了想,還是放了一份在他辦公桌上。鍾新宇準備得很充分,所有人送完都還剩了七八份。
齊書清隻好把剩下的蛋糕全都提回家,蘇時正在廚房裏做飯,圍了條買醬油時送的圍裙:“清清,你回來了,還買了蛋糕?”
自從上次他當了齊書清的救兵,就一直以恩人自居,對齊書清的稱呼也就越來越不尊重。齊書清已經懶得和他計較:“鍾新宇送的,你拿幾盒回去分給室友吧。”
“還挺好吃,”蘇時打開蛋糕嘗了一口:“他哪買的?”
“不知道,”齊書清歎了口氣:“你說他這是幹什麽呢?又不喜歡我,又對我這麽好。”
“你就是想太多,管他什麽目的,你過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蘇時從廚房端了飯菜:“過來吃飯吧。”
陳家悔婚時,齊書清爲了裝灑脫裝有骨氣,除了自己那點破爛啥都沒拿,回C城去銀行一看戶頭裏總共一毛八,錢全叫陳樂橋悄悄取走了。
能怎麽說呢,陳樂橋說分手的前兩個小時還和齊書清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齊書清是萬萬沒有料到悔婚這事是陳樂橋早就謀劃好了的,現在人都到C城了還能怎樣?
隻好自認倒黴,身上的現金統共一千五,隻好在母校旁邊的新村租了個單間,廚房是由陽台兼任的,沒通天然氣。
齊書清沒用過液化氣,怕危險,住進來第一天,肉痛萬分地花了一百塊添置了一台電磁爐,配了點鍋碗瓢盆。
家裏的碗碟十分稀缺,多做一個菜都會沒有地方裝,蘇時幹脆自己準備了一套碗碟,捎帶手還帶了不少私人物品擺在齊書清家。
理由冠冕堂皇:你這裏東西不齊,我送你你又不要,我隻好自帶咯。
這叫潛移默化,是策略,等齊書清習慣了蘇時在她家晃悠,再提别的要求就輕松了,蘇時忍不住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蘇時的廚藝齊書清早有認知,可以授個稱号“蘇小廚”的那種。齊書清一邊擦碗一邊意猶未盡地咂咂嘴:“蘇小廚啊,還真是奇了怪了……你又不吃肉,怎麽還能把紅燒排骨做得這麽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