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清和陳樂橋是系上聞名的情侶,大學畢業那會兒還上了院報,别人畢業說分手,陳樂橋卻信誓旦旦地說畢業就會和齊書清結婚,一時間拉仇恨無數。
這畢業兩年了,婚沒結就算了,還落得個被人甩的下場,實在是可笑,齊書清一點也不想和熟人見面。
蘇時看她臉色不好,笑着替她出聲拒絕:“實在抱歉,清清和我約了朋友,都是些玩得好的,不好意思爽約,接風的事就算了吧。鍾先生的心意我們心領了,謝謝啊。”
鍾新宇看了看齊書清,笑着點頭應是:“這樣的話,那就改天再聚吧。”摸了手機出來:“聊得太入神,都忘了問你新手機号了。”
齊書清不好拒絕,還是老實報了手機号。
鍾新宇伸手摸了摸齊書清的頭:“這回可别再換手機号了,小孩。”
直到鍾新宇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齊書清才慶幸地笑道:“這次多虧遇見你,多謝。”
蘇時笑了:“自己男朋友說什麽謝?”
齊書清也笑了:“人都走了,就别演了。”
蘇時一下子變了表情,長長的睫毛垂下,淚珠在眼眶中将落未落,雙唇顫抖個不停:“清清……我以爲我兩情比金堅,沒想到在你眼中,你和我的感情竟隻是演戲……”
眼看他瓊瑤劇女主附身,齊書清後背發麻:“你别鬧了,趕緊吃完該走了……”
“真是薄情,”蘇時又換了風格,撅着嘴唇,委屈道:“剛才還說我是你男朋友,這會兒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翻臉不認人!”
和蘇時相處久了,齊書清算是明白了,她愛演戲,蘇時更愛演。她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配合道:“愛妃放心,本王會對你負責的……趕緊用膳,本王要回家了。”
得了這話,蘇時也不鬧了,乖乖捏着叉子把東西吃得幹幹淨淨。
吃完飯兩人走出餐廳,蘇時清了清嗓子道:“清清,既然我是你男朋友了,有些話我不得不和你交代一下。”
今天這場戲不知道蘇時什麽時候才會演膩。齊書清敷衍地嗯了兩聲:“行,您老有什麽要交代的?說得在理,我就虛心接受。”說不在理,我就打得你虛心接受。
蘇時優哉遊哉道:“首先,以後對我的稱呼要換一換了。你叫那個誰的時候,‘新宇新宇’叫得好親密,怎麽輪到我就是幹巴巴的‘蘇時’了?”
“你名字那麽短,去了姓就剩一個字,”齊書清很無辜:“總不能叫你‘時’吧?聽着像叫‘shi’似的,你願意聽,我都不願意叫。”
蘇時被噎得臉色發黑:好好的名字被你說得那麽惡心,怪我咯?
這個話題沒法聊,蘇時又問:“其次,和别的男人交往要莊重,注意尺度……你不是讨厭别人摸你頭麽?那個誰在你頭上摸來摸去,你爲啥不拒絕?你是不是暗戀他?”
齊書清歎了口氣:“其實摸頭這事也沒啥大不了的,我遇見鍾新宇之前也沒這麽矯情。可我偏偏遇見了他這瘟神,動不動就愛摸我的頭,一邊摸還一邊一臉慈愛,表情聖潔得我要是不讓他摸,就是我内心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