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吧?”蘇時坐在咖啡桌的後面,把一份報紙摔在桌子上面,冷冷的說道。報紙上頭版頭條印着鍾正誠的聲明。
“什麽是不是我做的?”朱陽坐在桌子另外一頭,一邊大口嚼着高熱量的巧克力松餅,一邊含含糊糊的說。
“你還記得小時候你是怎麽收拾林博軒的嗎?”蘇時靠在扶手椅裏面,兩隻精光閃閃的眼睛緊緊盯着朱陽不停活動着的下颚,伴随着每一次的咀嚼動作,下巴上的肥肉還在一顫一顫的。“也許你不記得了,我可沒有忘記。勸說鍾氏集團的股東還有鍾正忠鍾正勇,這些事情不是那個鍾新宇能辦得到的。他們所有人的銀行賬戶,都沒有大筆資金來往的記錄,所以能強迫鍾正誠認下這個兒子的人,是你吧?”
朱陽抓過英國約克郡骨瓷咖啡杯來,一口喝光了裏面盛着的手磨藍山咖啡,伸手抹了抹嘴巴,說:“我可不關心八卦,你們這幫大少爺的事可别扯上我。我跟你們可玩不起。”說着又對着桌上水果籃裏的香蕉伸出了手。
蘇時歎了口氣,說:“好吧,我們早就說好不幹預對方的生活的。反正鍾新宇和我也沒什麽關系,但是我請你看在我們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無論如何也不要把别人牽扯進去。”
“哦,你說的是那個鍾新宇的同學是吧?叫……叫齊什麽來的。”朱陽一邊吃着香蕉,一邊含糊的回答。
蘇時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還以爲你要給林博軒求情呢。畢竟他不是和鍾欣悅訂了婚嗎。話說鍾家的這個老頭也太不會給孩子起名字了,居然都在一個轍上。”朱陽吃完香蕉,把皮扔在桌子上,嫌棄的說道。
“啪!”蘇時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說道:“你既然全都知道了,爲什麽還要這樣做?她和沈小姐不一樣,她什麽都不知道!”
朱陽又喝了一口紅茶,歎了口氣,說:“你放心,沒有欲望的人是無法利用的人。我不會,也不能把她怎麽樣。倒是你……”朱陽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面,你究竟有什麽目的?我提醒你,和林博軒走的太近,也許會讓你引火燒身。”
蘇時輕輕的笑了出來,說:“那也沒有和你走得近的影響大啊。鍾正誠、沈德馨他們做夢都想見到的,聯合會信箋,都直接送到我這來了。”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個羊皮紙信封,上面用綠色的蠟封住,印着一個上帝之眼的标志。
“哦,謝謝。但是我害怕小雨看到這個,又說不清了。”朱陽接過信封,漫不經心的把信封打開。
“但是你們爲什麽要用共濟會的标志壓信封呢?難道聯合會沒有自己的标志嗎?”蘇時疑惑的問道。
“雖然有,但是所有人都堅持用自己的家徽,所以我們就隻能随意選用喜歡的标志了,羅斯柴爾德喜歡神秘的東西,就用共濟會标志了。上次洛克菲勒還用變形金剛的标志壓了信封。”朱陽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信封……
“我靠,這幫老東西!”朱陽看了信封上寫的字,痛苦的摔進了沙發裏。
“你的新任務難道比讓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子繼承鍾家家業還難?”蘇時一邊疑惑的問,一邊拿過朱陽手裏的那張信紙。
上面寫着:在一個月内,減掉七十磅。一封信上就隻有這十個字,沒有擡頭,沒有落款。但是它的效力卻是絕對的。
“哦,加油吧。”蘇時把信紙放回朱陽的手裏,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朱陽才終于擡起頭來,仿佛終于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
“喂,爸。”朱陽拿出手機,給他們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聯合會的新任務太難了,我看我們幹脆退出……”話還沒說完,蘇時急忙沖過去按掉了他的手機。
“你幹什麽!”蘇時難以置信的說:“不過是減個肥而已,你至于嗎?再說……”
“減個肥而已?”朱陽眼淚汪汪的擡起頭來,看着蘇時。“你知道減肥有多痛苦嗎?”
“不知道。”蘇時一邊說,一邊拿起桌子上那些高熱量的點心,在朱陽面前大吃大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