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瞎子


二十多年前的蓮花山,依舊是茂密的山林,山石縱橫。村子裏的人雖然多了,但是依舊是貧窮,村子裏面的人還是靠着打工度日,但是由于村子處于山區,依然沒有什麽能種地的地方。

我的爺爺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在二十年前也都結婚了,結婚之後爺爺已經無力再支撐這個家庭,于是決定分家。雖然已經是改革開放的時代了,但是當時的女兒嫁出去就不會有一點可以分家的财産,那時候隻有兒子才能分到财産。

爺爺有兩處房子,一處新建的房子,一處是爺爺的父親給他留下的房子。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但是爺爺依舊住在裏面,因爲那時候想要建造新房子,比上天還難,過完年奶奶就決定要三個兒子出去打工,根據每個兒子的功勞決定要分的房子。

而那個時候爺爺和奶奶都偏心他們的大兒子,也就是我的大伯。最看不上的就是我父親了,因爲我父親最小,小時候體弱多病,而且淘氣。一直到結婚後也沒有賺過什麽錢回家。爺爺奶奶很現實,也就看不起三兒子,認爲錢才是最重要的,誰賺錢多就跟誰好。

于是,爺爺和奶奶決定,讓三個兒子出去賺錢,分家的事情回家再說。其實也不是爺爺奶奶偏心,他們的意思是,自己要養老當然要找有能力賺錢的。

他們三兄弟點點頭後準備外出打工,而父親的大哥和二哥都是出去打過幾年工的老手,自然知道,要往哪裏走,去哪裏打工能賺到錢。然而父親卻沒有跟着兩位哥哥,一個人從岔路口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和兩位哥哥吵了一架,其實父親是不想和他兩位哥哥一樣跟别人打長工,而是想要幹出一番自己的事業。

不過和兩位哥哥分開了不久之後,父親就有些後悔了,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去哪裏?要往哪邊走,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小夥子,我看你面相,你今年應該是頭一年出來。讓我給你算算運程如何?”街邊一個位置閉着眼睛的老者蹲在路邊對着父親說道。

瞎子算命,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傳下來的,說瞎子才會算命?不過父親根本不信這些,于是就對着那位老者說道;“那你就給我算一卦,我應該去哪才能賺到錢?”

父親也是随便問問,根本沒有當回事。那個年代可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時候,而且父親也是讀過小學三年級的人,怎麽可能相信這些。不過先不說信不信,當時的父親也是求個安慰,畢竟自己一個人有些心虛,後悔和兩個哥哥分開。

老瞎子微微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鈴铛,鈴铛似銅非銅,似鐵卻又非鐵。此時老瞎子微微搖了搖手中的鈴铛,聽見一聲清脆的鈴铛聲音後,開口說道;“不宜向東走,容易有血光之災。”

于是沒有遲疑的老瞎子又是搖了搖手中的鈴铛,又是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铛聲音然後開口說道;“不宜向南走,宜有血光之災。”

老瞎子再次搖鈴铛後搖搖頭說道;“不宜向西走,也容易有血光之災。”

父親愣了一下,最後隻剩下北面了,可是北邊是自己的家,難道是讓自己回去?話說自己才剛剛出來不久,現在回去,還不被村裏人笑話。

老瞎子還是繼續的搖了搖手中的鈴铛,還是那個清脆的鈴铛聲音……

“不宜往北走,也容易有血光之災。”老瞎子再次開口說道。

當時父親那個氣已經到了嗓子眼,開口大罵那個老瞎子;“你特莫的,老子以爲你真會算呢!原來在這裏招搖撞騙,走,跟我到局子裏去說個清楚。”

“哎!你這個人,我好心跟你算卦,你卻說我是騙子。”老瞎子也是開口說道,“我早就看你面色,今天必然是要撞邪。”

“你他嘛的還敢咒我,我不和你說,我送你到局子裏跟警察說去吧!”說着父親伸出手去抓那個老瞎子。

此時老瞎子也破口大罵;“老子真心救你,你他嗎卻不好好歹,他奶奶的。”

說着兩個人就拉扯了起來,此時父親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個老瞎子手中那拿着一個鈴铛。

老瞎子舉起手中的鈴铛朝着父親的腦袋就給了一下,這一下正好砸在了父親的頭上,瞬間就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那時候畢竟父親還小根本就打不過老瞎子,而此時老瞎子卻睜開了眼睛,父親看到老瞎子的眼睛睜開,果然他嗎是個騙子!根本就不是個瞎子。

父親自知打不過老瞎子,畢竟還是一個不瞎的“老瞎子”。自己就說,他如果真的是瞎子,這麽能夠看到自己的面色?還看自己面色……

此時父親掉頭朝着大山之上跑去,打不過就跑。此時父親心想,在見到這樣的老騙子一定要小心啊。看着手上從自己的頭上摸到的鮮血,父親心想說;‘瑪德,果然有血光之災啊!’

在山中跑了很久,見到那個“老瞎子”沒有追來,父親的心情才放松了下來,坐在一大石頭旁邊歇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父親此時發現自己又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自己怎麽可以朝着山上跑呢?自己現在豈不是要露宿荒野?想到這裏心中還有點害怕,自己還不知道這山上有沒有野獸?

此時父親從懷裏拿出了自己大哥過年送給自己的竹蕭。懷着自己的今天的無奈和感傷吹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爲心情,還是父親本就有那種吹竹蕭的天賦。此時的聲音非常好聽,聲音在寂靜的山谷傳的很遠。

吹着吹着,父親默默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當父親在醒來的時候,是被一位老者叫醒的。老者一身灰色的衣服,但是卻給人一種道骨仙風的趕腳。

老者說;“我家小姐,在山中聽見公子你的蕭聲很是喜歡。想邀請公子到府上吹奏,并且給予一些銀兩作爲報酬。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當時父親心想,自己現在也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又不太會别的手藝,便答應了老者。誰知道老者的家中竟然就在山中。在山間,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崇山峻嶺之間居然有着這樣一座豪華的人家。

小姐,是一個看起來和父親差不多的女子,很是好看猶如天仙一般。可以說是父親有生以來見過最好看的女子,那女子好似已經脫離了凡塵。相貌身材也是絕佳,而在那小姐的腰間還挂着一個閃閃發光的銀色葫蘆極爲精緻。

而那位老者便是這家的管家!

從此以後父親就在這家做了長工,自然也沒幹什麽體力活。隻是每天吹竹蕭給小姐聽,和這家小姐的關系也是越來越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幾乎又要達到年底。父親感覺自己如今的生活似夢似幻,總而言之不是那麽真實。現在都已經改革開發的年代了,這樣的大戶人家?居然還存在。

自己隻知道這一家姓胡,卻沒有見過老爺和夫人。隻有一個小姐和那個管家管事,剩下的就是一些仆人和丫鬟。

這一天小姐因爲有事離開了家中。管家和小姐的一位貼身丫鬟便是找到了父親。

管家交給了父親一些銀子告訴父親,到過年回家的時候了。不過也叫父親回家後就不要再來到這山間之中。

父親點點頭卻想見見小姐最後一面于是開口說道;“我在這裏謝過管家了。可是我想要在見你家小姐一面,向小姐辭行。”

父親哪裏知道,這管家和小姐的貼身丫鬟根本就不想讓父親留在這裏。而他們是背着小姐要趕走父親,哪裏會讓他再和小姐見面?

于是乎他們又起了争執。

丫鬟開口說道;“你個小子,我家小姐本是潛心修道。你來到之後便是……若不是今天是神仙大會,小姐還不一定離開家。”

父親一腦袋的疑問,什麽潛心修道,什麽神仙大會。難道這一家子是在修煉什麽邪教不成?自己可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父親開口便是說道;“我不管你們信得是什麽牛鬼蛇神,我可是隻相信毛主席。”

丫鬟此時楞了一下開口問道;“那你信不信世界上有妖怪?”

“有妖怪?我才不信。”父親開口說道,“有妖怪,就吃了我試試?”

“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那我就吃了你!”話語剛剛說完丫鬟瞬間搖身一變,化作一隻巨大的狐狸,說是狐狸,個頭比馬都大。

此時父親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巨大的狐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所以說朋友們,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更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妖怪,媽呀!”父親看到妖怪轉身要跑,他哪裏會比得上妖怪的速度。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巨大的狐狸張口便是咬向父親的咽喉,并且重重的把父親按倒在地上,此時的父親一動不能動隻能等待着死神的來臨。

忽然!

“住手!”一響亮而且優美的聲音傳進父親的耳朵裏,此時父親知道自己得救了,自己沒死成。

一道銀光更是直接重擊壓在父親身上的那隻巨大狐狸身上。此時那隻狐狸被銀光直接撞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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