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後,他開口就問:“場地聯系好了嗎?”
不知道那頭怎麽答的,他又回一句:“我交代的東西呢?”
“行。”
他說完這句就挂了電話,拍拍我的手臂:“給他回一個過去。”
我不想打,腦袋鑽進被子裏隻管當個鴕鳥。
“你隻要照着我說的回答就好,不會讓你爲難。”他整個人輕輕俯過來,大手隔着條被子慢慢打着圈撩騷我。
最後還是妥協了。
我一翻通話記錄,看到明碩的十多個來電。
這麽多,這麽急,估計是想罵我昨天把他未婚妻給打了。
但是出乎我意料,明碩心平氣和地問我怎麽沒去上班。
我一尴尬,扭過臉瞪卓燃。
他對我做了個口型:“曾茜夕。”
我趕緊問明碩知不知道昨天發生在酒吧的事。
明碩居然還真的知道。
這時候卓燃用備忘錄打出一行字,讓我照着上面念:“昨天是我喝醉了誤傷曾小姐,不如今天我請您和曾小姐一起吃頓飯。”
明碩一口答應了。
我和卓燃以夫妻身份出現在明碩跟前,他們兩人面色都很不好。
四個人吃過一頓,氣氛很是尴尬。
收餐的時候,卓燃舒服地後靠到太師椅裏,嘴角挂了點說不清味道的笑意。
他輕輕捏住我放在桌子上的手:“都沒給你買過禮物,卡地亞的手镯要不要?”
“禮物?”我一驚,往他臉上确認這話的真假。
他點點頭,注視着我的目光始終很溫柔。
就連昨晚把他伺候舒服了都沒給我這種待遇。
看來不管是在床上,還是這裏,他都隻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我裝模作樣地笑笑:“你送的我都喜歡。”
卓燃的眸光微閃,在我臉上頓過片刻,擡手打了個響指。
很快就有服務生端着一個木托盤走到桌前。
正要離開的曾茜夕看到托盤裏的兩個手镯,眼睛都直了。
卓燃讓我自己挑:“你喜歡的就買下來,這家店老闆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最近經濟不景氣,想便宜出了這些收藏。”
我雖不太懂價,但是這些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那就這個……”我瞅瞅卓燃一臉的風輕雲淡,随手盲點了一個。
他從錢包裏抽出信用卡放到木托盤上,服務生臨走時,他又将人喊住:“等等,這兩個都要了。”
最後送來兩個盒子,我一個,曾茜夕一個。
明碩的臉當場就綠了。
曾茜夕半推半就這個禮物,扭頭就往明碩狠狠瞪一眼。
他咂咂嘴,看表情像是做了半天的思想鬥争,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最後一拍桌子:“卓先生的好意就不用了,這個我自己來付錢,服務員。”
服務生手裏拿着個計算器,啪嗒啪嗒給他按了好多數字看。
我估摸得有二三十萬,這對于接手我家公司的明碩來講,應該不是個大問題。
但是他糾結扭曲的表情告訴我,這些錢現在是個大問題。
我不知道卓燃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偏過視線瞧他,他抱手在胸前,用一貫的飄渺眼神靜觀這場戲。
明碩也是刷的信用卡,這回是兩個服務生拿pos機過來伺候。
我隐約看到站在曾茜夕後邊的那姑娘偷偷換了個機器。
明碩毫無戒備,把密碼摁了上去。
錢付完了,曾茜夕的氣也出了,抱着明碩的手臂甜甜地喊起老公。
我看不下這畫面,連忙用眼神向卓燃求救。
卓燃淡淡然地打開手裏的盒子,輕輕拉過我手腕。
他垂眸給我戴镯子的時候,低沉着煙嗓說:“真是買來送你的。”
我有點楞,手腕僵凝在他掌心裏收不回來。
跟捏棉花一樣,他握着我的手起身要離開,順口對印堂發黑的明碩提起:“我約了朋友在這裏打牌,明總要不要來一局?輸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曾茜夕和明碩互相照過一眼,點頭答應了。
卓燃帶着我們通往這家飯店的豪華地下室,有泳池,有穿着妖娆的女招待,有ktv。
地上有的一切娛樂設施,在這裏一應俱全。
甚至連地下賭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