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會審”事件後,三對慈母嚴父被三位不孝女嚴重傷害到内心世界,一方面拒不接受殘酷的現實,另一方面,卻不得不暫時放棄各類相親計劃。
故,蘇航、關享、言曉曉以及半路加入組織的秦嶺,除了降薪帶來的窮困外,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不過,生命在于命運,人生在于八卦,沒有八卦的人生又怎麽能完美?安穩日子沒過兩天,關享皮又開始癢了。
周五,蘇航出差歸來,坐在飯桌旁等言曉曉開飯。關享一臉賤兮兮笑容湊到蘇航身邊,打聽有沒有新情況出現。蘇航用食指把關享越靠越近的腦袋推遠一點,然後撣了撣被關享碰到的肩頭,拭去并不存在的灰塵,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關享臉皮的厚度,導緻她完全沒有感到被羞辱,再次把臉湊近:“你和崔言怎麽樣了?”
秦嶺豎着耳朵聽到這裏,立刻表現出了與外表完全不符的好奇心,臉部表情之賤,幾乎讓人懷疑,他與關享有血緣關系:“崔言是誰?”
見有隊友加入,關享立刻向秦嶺描述了蘇航的愛情故事,隻是故事情節之陌生,劇中人物遭遇之離奇,不禁讓蘇航懷疑,關享的真面目其實是個編劇?
言曉曉第一次聽完完整版的故事,根據關享的描述,蘇航和她新男朋友似乎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言曉曉不由自主地看着蘇航,兩條快擰到一起的眉毛,代表了她的疑惑。
蘇航認爲,關享和秦嶺兩個精神病是完全可以忽視的,但是欺負老實人就不太好了,所以,她立刻嚴肅認真地和言曉曉科普:“他們倆在放屁。”
蘇航如此人身攻擊,關享當然要據理力争:“午夜停車場,孤男寡女,激情擁吻,你敢說你們沒點什麽?”
秦嶺爲了配合關享,表情誇張,雙手捂嘴,從指縫中傳來打嗝一樣地笑聲。蘇航終于明白,關享和秦嶺被分手,原因是相同的——智力低下兼嘴賤。蘇航冷漠道:“親一下,就要有什麽?”
關享見蘇航表情凝重,不像在說謊,發自内心關心道:“這一個星期,你們都沒聯系?”
蘇航點頭:“沒聯系。”
關享有些着急:“怎麽會沒聯系?我覺得他在追你啊?秦嶺,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秦嶺點頭:“還有一個可能,這個崔言在欲擒故縱。如果是這樣,就是情場老手啊,老蘇,你可千萬不能上當,一定要端住!”
蘇航懶得理論,留下八卦二人組自由讨論,起身離桌,拿了飼料喂小烏龜。言曉曉跟着蘇航走到金魚缸前,看着蘇航喂食。
言曉曉欲言又止,蘇航讓她不要憋着,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言曉曉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口:“我要說錯了,你不要生氣,我覺得,你是喜歡崔言的,因爲,你照顧烏龜可細心了。”
蘇航微微一笑:“你說的對,我是喜歡他。”
“那你爲什麽不聯系他呢?”
“因爲他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蘇航歎了口氣,“而我,和他一樣驕傲。”
蘇航的戀愛理論,言曉曉覺得她這輩子弄清楚的可能性,基本無限接近于0。不過,隻要蘇航自己喜歡,那就一定是對的,别人沒有插嘴的必要。
周六,早晨九點半,蘇航像過去無數個周六早晨一樣,躺在床上看書。電話響起,原來是崔言。崔總無比自然地告訴蘇航,今天下午二點半,他将到達火車站,如果蘇航沒有安排,他希望蘇航去接他,并且陪他一起去辦點事。
崔言的要求,似乎是對女朋友的要求,但是崔言和蘇航的關系,還停留在普通朋友。蘇航一邊翻書,一邊慢悠悠地問崔言:“我去接你,有什麽好處?”
電話那頭的崔言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蘇航放下書,從床上坐起來:“好的,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下午,火車站,蘇航接到崔言。
崔言對蘇航的打扮有些驚訝,T恤、短褲、素顔。崔言忍不住贊歎道:“素顔,還是這麽漂亮。”
蘇航回贊道:“您撒謊都是這麽自然。“
崔言大笑:“我聽過一種說法,說習慣化妝的女孩子隻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素顔。“
蘇航發動車子,往停車場外駛去:“還有另外一種說,她沒有當你是男人!”
崔言有些傷心:“個人覺得,我這個人,特别MAN。“
蘇航安慰道:“我隻是午睡起遲了,不想讓你久等。“
出了停車場,根據崔言指示,蘇航開車送崔言到客戶單位。客戶單位在鬧市區的寫字樓,旁邊是幾個大型城市綜合體,停車場早就被前來購物、看電影的人占滿。
蘇航原本打算讓崔言先上樓,她去找停車位,崔言不同意,陪着蘇航在寫字樓周圍繞了幾圈,最後在離寫字樓好幾百米開外的路邊上找到一個很小的停車位。
蘇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把車停進去,整個停車過程,非常難得,崔言竟然一言未發。蘇航熄火,正準備打趣崔言的沉默,卻發現崔言面色不善,嘴角更是不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蘇航順着崔言的視線看去,完全理解了崔言的表情。在他們們斜對面,隔着一條馬路的停車位,停着一輛改裝地面目全非的紅色小轎車,車上不知道坐着幾個人,靠近蘇航他們那邊的兩人個,一個男的在駕駛位,一個女的在後排,開着窗戶,不停地往外扔西瓜皮、芒果皮等。
西瓜皮還好,芒果皮粘在地上很難打掃,一個五十多歲的環衛工人一邊清理一邊在和駕駛位上的男人商量,可能是希望他們把垃圾扔到車前方的垃圾箱裏。可是,就在環衛工人和男人商量的同時,後排座的女性,把窗戶開到最大,用力把垃圾扔到馬路中間,并且露出表情誇張的笑容。環衛工人見狀又趕緊跑到馬路中間收拾,差點被路過的電動自行車碰到。
蘇航和崔言商量:“你一外地人,這事我來,我去和他們談談。”
蘇航話音剛落,事情起了變化,環衛工人不知道跟垃圾男女說了什麽,激怒了駕駛位上的男子,隻見這個光頭、紋身、大金鏈的男子從車上下來,扯着環衛工人的衣領,把人拽到路邊,一把推倒在地上,
崔言不得不和蘇航商量:“你坐着,我去。”
崔言下車,過了馬路,和金鏈男子商量:“您這樣,欺負人可不對![類似這樣斷句的風格,完全能看出是你寫的。但是,具體到每個人,都得有ta自己的說話方式、語感。這點一定要從頭到尾修一下。]”
金鏈男子輕蔑地看了崔言一眼,試圖再給地下的環衛工人一腳,以此向崔言示威,腳還沒來得及伸出,胳膊卻被崔言拉住,行雲流水般架到了背後,金鏈男子頓時發出殺豬般地嚎叫:“打人啦!”
金鏈男子同黨聞訊,立刻從車上下來,隻見一男一女,沖到崔言面前,指着崔言破口大罵。崔言手上力氣稍稍加重,伴随着金鏈男子的慘嚎,崔言笑着和另外兩人商量:“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