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德古拉真的存在嗎?
帶着這個疑問,請耐心地聽完我的那段“血淚史”。
我曾是個富商,一直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錢在我眼中,它既是上帝,同時也是我的附屬品。在這段理念當中,我事後才發現其中的罪惡究竟有多深。
記得1991年,那一年是一個不平凡之年。世界動蕩不安,連同每一個活着的人,都注定被卷入其中,那年我正值26歲,當時,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與此同時,1月17日,美國發起“沙漠風暴”,入侵伊拉克,海灣戰争爆發;
6月27日,南斯拉夫内戰爆發;
7月1日,華沙條約組織在布拉格正式解散;
9月22日,紮伊爾陷入全國動蕩;
12月25日,蘇聯解體。
在這些時間的夾縫中,我個人的悲劇,也在悄無聲息地孕育中。那天,一個朋友邀請我去一家有名的酒樓“賞花”,這在當時還留有青樓之稱。
我自知自己家中已有賢妻、還有孩子,可那天,我還是執迷不悟地背着她和和朋友一同進了那種地方。也就是在那天深夜,我犯下了這一生中難以拭去的敗筆。
我戀愛了。當晚,我仿佛看到了久違的“春天”,如花似玉的她,裸露着肌膚,嬌羞地坐在我面前。我知道,我已經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而且是徹底地被征服。我無法抑制當時的沖動,因爲我太愛她了,在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就已經愛上她了。
誠然,也正是從那一天起,我才終于感受到“錢”的魅力,我才終于知道,這個一度被我當作附屬品的“上帝”是何等的偉大,它無所不能。
然而,幾天之後,我妻子竟然知道了,她知道那天夜裏我都做了些什麽,她更探明了我當天是跟誰一塊兒去的。
身爲“罪人”的我,爲掩蓋真相,便故意裝作不知道,整整沉默了一周的時間。可她,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女人,當着我的面揭露了這一切。她辱罵我,并且呵斥我要我和我的那個朋友斷絕關系,并要我在她眼前罵那個青樓女子是賤人。
當然,我并沒有照她所說的去做。我選擇了疏遠她,時常跑去找那個青樓女子。這一切在她眼中,就像拍下的照片,被永久地保存在了内心最痛恨的深處。
我由于無法忍受她的嫉妒與怒火,也選擇了與之相抗的極端做法。在疏遠她的前提下,我甚至不想看見她,整天夜不歸宿,拿金錢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美人。
在外邊既買房、又買車,同時還養了N多個女人以及N多個“陳”姓的後人。
我曾一度因太過有錢而苦惱,那些毫無價值的紙從來沒有讓我真正開心過一天。可如今,我拿着它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偉大,有太多太多的人都想和我在一起,仿佛在我眼前呈現出了一幅絕美的風景,等着我用這些鈔票去将其玷污、毀滅,且以君王的姿态。
按一年四季,必逢一季之春來算。我身邊的女人還是屈指可數的。我記得,在第24個女人的要求下,我答應了她,帶她回家(是回我家,我真正的家。),并且寫下休書,冊封她爲正房。那時,我已是50歲。
家中女傭們都謠言說“影兒”是狐狸精變得,爲此,我還大發雷霆地訓斥了她們一翻。
我問管家,“太太呢?是不是在屋裏?快把門給我打開。”
管家沮喪着臉,晦澀地說,“老爺,夫人她……”
“她、她怎麽了?”我當時看到管家那副表情,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管家艱難地繼續說道,“夫人近日變得有些古怪。”
聽到他這句話,我不知是該安心,還是該緊張地嚴肅起來。我先是放松地舒了口氣,接着追問道,“此話怎講?”
管家解釋說,“夫人最近總喜歡夜不歸宿,白天卻在房内睡大覺。有天我問她‘怎麽了’?她卻告訴我說‘她不喜歡陽光’。平時,對于那些她最鍾愛的銀制餐具,她竟然說‘把它們全部給我扔掉’!這個和她早年說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完全相悖。而且仆人們隻要在食物中稍加大蒜這種調味料,她就會連同盤子一起摔掉,并且命令‘廚房内不許放大蒜’!因此,我們就把大蒜全都藏在了倉庫裏。”
“怎麽會變成這樣?”我不禁納悶起來。
一旁的影兒臉色蒼白,惶恐不安地說,“這不就像布萊姆·斯托克寫的那本小說《德拉庫拉》中的男主角一樣麽?”
被她這麽一說,我忽然間也有同感,“你說的是‘Vampire’,那個号稱穿刺王弗拉德的惡魔--德古拉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