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烏雲突然遮住了月亮,房間裏霎時變得漆黑一片,窗外也有了一陣騷動,不過過了一會兒就平息了。
下一刻雲劍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王爺,有刺客來襲,已經全部制服,不過隻餘一個活口。”
“好啊,沒想到已經有人動手了,留下活口,加緊審問,看看是誰派來的。”不過其實白侯月華也能猜到究竟是誰派來的,不是白侯月辰就是白侯月瀾。除了這兩個人看白侯月華是眼中釘,肉中刺以外,白侯月華也再想不出是誰了。
況且敢來厲王府的人也沒有幾個。
這白侯月辰乃是這凰鳴大陸的皇太子,也就是柳夢梅被賜婚的那個人。這個人從小就欺負白侯月華,因此白侯月華也是和他不對盤的。要說誰最希望白侯月華死,這個人倒是其中一個。
另一個白侯月瀾則是二皇子,封号晉王,他和白侯月辰是一類人,也是巴不得白侯月華死的,,不過這兩個人雖然有相同的目的,他兩之間卻從來都是面和心不合的。
“哼哼,”白侯月華冷笑着,我還沒有動手,你們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我死,這厲王府也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嗎?
“是,王爺,”雲劍得令,就退下了。
轉而雲劍去了地牢裏。
“審問出那個刺客是哪裏的人嗎?”
“回大人,還沒有審問出來,我們用了各種刑罰,可是那個刺客就是什麽也不說。”
“哼,嘴倒是挺硬的嘛,我去看看。”于是雲劍就跟着這個侍衛去了關押犯人的地方。
地牢裏面,昏暗無光,充滿了潮濕的黴味兒,偶爾還會有膽大的老鼠從人腳邊爬過。
這個地牢是白侯月華修在府裏的一處所在,極爲隐蔽,不管是進出都需要口令。
因爲雲起深谙這陣法之術,所以這地牢進出的口令會大約一個時辰變一次。
如果口令沒有答對的話,就會有暗箭射出,箭上沾有劇毒。如果修爲不是很高很高,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
終于是到了那個刺客的跟前。隻見那人被綁在了木頭上,頭低垂着,發絲散亂,眼神迷離,全身的衣服沒有一塊兒是好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顯然是已經受過了酷刑的。
隻見雲蒼還站在那刺客的跟前審問。
“你難道不怕死嗎?”
“哼哼。”那刺客冷笑,卻并不說話。
“你以爲我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雲蒼雙手抱在胸前注視着刺客說到。
那刺客聽見這句話竟然也不看着雲蒼,隻将頭扭向了一邊,仿佛不再理會世間的任何事兒。
“雲蒼。”雲劍叫到。
雲蒼見雲劍過來了,就也不再審問,帶着雲劍去了另外一個可以說話的地方。
“雲蒼,審問這麽久了還是沒有審問出來嗎?”
“唉,雲劍啊,你是不知道這個刺客呀,嘴巴硬的狠,我用全了十大酷刑他竟然也是挺過去了,就是不肯說,依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嗯,我想一想。”雲劍沉思了起來,雖然他能夠大緻猜到到底是哪路人世,可究竟還是不如親耳聽到的要準确,況且王爺要的是準信兒。
“雲蒼,依我看,能有如此心性的刺客,也不是一般的組織能擁有的,到像是那绯夜閣訓練出來的人。”
話說這绯夜閣是凰鳴大陸一等一的殺手和情報組織,他們是隻認錢,不認人的,隻要你出的起價錢,就基本上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基本上他們都會達成你的要求的。
就連這朝廷對他們也是束手無策的,朝廷倒是也想管,可是有那個心卻沒有那個力。
這绯夜閣的創始人也是現在的閣主名字叫墨绯夜。墨绯夜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他的修爲,據江湖傳言,其實已經到了渡劫了,但是卻不知爲何一直沒有突破這個階段。墨绯夜這個人做事兒狠辣,隻要有錢就算是親父兄他都不認,他對任何人都極爲苛刻,沒有一丁兒點的人情味。他的名聲在江湖上人盡皆知,婦孺們甚至用他的名字來吓唬小孩兒。可想而知,這墨绯夜到底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存在。
傳說他有一雙紫色的眼睛,長得極爲邪氣妖媚,甚至是比那聞人花還要妖媚,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一個,不過卻不知道爲何,從來都沒有人見過這墨绯夜的真面目,又或者可以說見過他真面貌的人全都死了。長得如此美貌的一個人,平生最痛恨的卻是别人說他相貌好看,大約那些死的人都是犯了這個忌諱吧,可憐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绯夜閣做事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也不是每一樁生意他們都會接,這都是要看這墨绯夜的心情了,所以這原則其實就是墨绯夜的心情了,他想接的就接,不想的,多少錢也不接這生意。
雲劍見這個刺客似乎是軟硬都不吃,腦袋稍一轉悠,突然心生一計。
“雲蒼,你附耳過來,我有一個主意,但且試試吧。”
于是雲劍在雲蒼的耳邊說了他的想法,雲蒼一聽,覺得此事似乎可行,就叫了幾個人去準備了一些東西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将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準備了過來。
這次雲蒼和雲劍都站在了刺客的前面。
不過倒不是又要給這個刺客上什麽酷刑,反而是将那刺客從木樁上放了下來,那刺客心中甚爲奇怪,他還以爲又要有什麽酷刑等着他呢,正打算又再忍受一次痛苦。
但其實真的并沒有什麽酷刑,他隻是被換了個姿勢被平躺着綁在了桌面上。
刺客心裏更加的疑惑,不等他繼續疑惑,又有人将他的鞋襪褪去。頓時屋裏飄散着一股酸腐的味兒,惹得地牢裏的所有人不禁捂住了鼻子。刺客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之色。這個表情卻是被雲劍給看見了,想必這個刺客也有人之常情,也并非是那麽訓練有素的人。
雲劍朝着兩個侍衛使了一下眼色,就有兩個侍衛各拿了一根白色的鵝毛,對着刺客的腳底就是一陣兒撓。
刺客是打死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刑罰。他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笑得眼淚直飙,本來他還想忍一忍,可是發現忍着隻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受。
大約撓了有十來分鍾吧,刺客已經是笑得不行了。
刺客現在心中想的是,沒想到那十大酷刑都撐過去了,而現在卻連這麽短的時間也撐不了。
于是隻聽刺客一邊笑着一邊說到:“哈哈哈哈,别撓了,哈哈,我,哈哈,哈哈,忍不了了,哈哈哈,我,哈哈哈,我說,我說,哈哈哈。”
雲蒼一聽刺客似乎是想要說話了,便擡手示意兩個侍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站在一旁觀看的雲劍點點頭,看來這招果然比任何刑罰都有用啊,倒是不知道這一招能不能在大範圍的使用,若是能的話,那逼供這種事兒豈不是要簡單很多。
“你都知道些什麽?”雲蒼表情嚴肅,眼睛盯着刺客說到。
“我,我是绯夜閣的人,我隻是接受上面派下來的任務,但是我卻并不知道這個任務是誰提出來的。我知道的就隻是這些了,我也隻是這次人物的一個小隊長,任務失敗本來應該自殺的,可是,卻,”說到這裏,這個刺客的聲音卻越來越小,到後面就幾不可聞了。不過不說也是能知道的,當然就是被抓來了。
“看來,還是時間不夠呀。”雲蒼見這刺客說了這些,卻并不認爲他全都說了,于是就想再撓他一次,畢竟他也見着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好用了。
刺客一聽居然還要再撓,趕緊對着雲蒼求饒到:“大人,我真的隻知道這些,别的沒有了,我知道的都說了。您若是想知道究竟是誰發的這個任務,那隻能是去查機密資料,可機密資料的地方卻不是我這樣一個小喽啰能随便進的地方啊。”
“那你知道那機密的地方在哪裏嗎?”
“我,我并不知道,隻有閣主大人知道确切的地方,他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你真的不知道?”雲蒼不相信這個人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或多或少的應該也會知道一點吧。
“回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個小喽啰,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哦?好,既然如此,那就好。”雲蒼見這個人似乎真的也沒有什麽知道的,索性也沒有心情再問下去了,因爲他不管怎麽問最後都會是一樣的結果了。
于是他就和雲劍一起出去了,向王爺回禀這個消息。
至于這個刺客,反正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所以他必然是隻有死路一條的。雲劍,雲蒼走後,他們就下了命令,将這個刺客給處理掉。
到了書房,發現白侯月華站在床邊。雲劍雲蒼同時拱手說到:“見過王爺。”
“嗯,查的如何了?”
“回王爺,刺客已經招認,是绯夜閣的,至于是誰出的價,卻并不知道,刺客已經被處理了。”因爲這個是雲蒼的主審,所以是由雲蒼來回答了白侯月華的問題。
“幹的不錯,下去吧。”
二人彙報了事情之後,得了令也不再多說話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