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柳夢珂也一直在想有什麽能夠快速賺錢的法子,畢竟以後的路都要靠自己走。錢越多就越好辦事。
可這件事還隻能在私底下進行,因爲她實在實在是不太确定其他人對他的态度如何。
柳夢珂停下了手裏的書,喚了陌桑過來:“陌桑,你可知道我現在一共有多少積蓄?”
“小姐,您的财物并不多,您月錢照理說應該是五十兩,可是中間有人克扣,所以最後到了您的手上也僅有區區十五兩,再去掉您的每月花銷,餘下的差不不多能有七八兩,這些年下來,您又不怎麽出門,所以全都存着呢。”陌桑一口氣說了好多。
“陌桑,你這算數可真是不錯呀,”柳夢珂驚訝于一個丫鬟也能這麽的有能力。
陌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姐,哪有,隻因夫人生前一直都在教導我,因爲夫人要我好好跟着小姐,幫助小姐,保護小姐。”說到這樣,陌桑又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跟着我,你不嫁人啦?”柳夢珂看着這樣認真說話的陌桑,忍不住想逗逗她。
“小姐,您這是要趕奴婢走嗎?”說着,陌桑就又想跪下了。
柳夢珂攔住她:“好了,不逗你了,還是說正事兒吧,”柳夢珂繼續說到,“你知道我存下來的錢都放在哪裏了嗎?”
“這個,我得想想,”說完陌桑就是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小姐我想起來啦,您把所有的錢都放在了一個壇子裏面,然後埋在了院子裏面的那棵大松樹下。”
原來我還存了錢,隻是不知道能有多少,“陌桑,帶上挖土的工具,咱們尋寶去。”說着柳夢珂便去換了件好活動的衣服。
陌桑此時也找好了挖土的工具。
柳夢珂讓陌桑帶路,很容易就尋到了那棵松樹下,也是,這院子裏本來樹也就不多,而這棵松樹看起來就要比其他的樹木大一些,稍稍注意就能分辨出來。
隻見松樹樹冠直入雲霄,灑下來綠蔭也有七八米見方。松樹的周身似乎萦繞着一些似有似無的光芒。不過這光芒倒不是一般人能看出來的。
與陌桑商量好了在哪兒下鋤,大約埋藏的地點,便開始動工了。
兩個人一起挖,也不是特别費力,大約挖了有一米深的樣子,露出了一個正方形的木盒子,大約有一尺來寬。柳夢珂小心的把這個木盒子從土坑裏面抱到地面上來。
拍掉上面多餘的土,柳夢珂打開了這個盒子。隻見盒子裏面裝着一個白底藍釉的青花大壇子,壇子的側面剛好緊貼着木箱子的四個面,所以方才柳夢珂将其抱上來的時候才沒有聽到壇子碰到箱壁的響聲兒。
單隻看這個壇子,就讓人感覺價值不菲,所以不難想象,壇子裏面裝的東西也一定是很貴重的東西。
可是柳夢珂看着這個壇子,卻總覺得這個壇子有一種攝人心魄的能力,她不過看了幾眼,卻感覺心神都要被禁锢到壇子裏面了。可是問了陌桑,她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柳夢珂擡起了手,打算打開壇子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麽。剛擰開蓋子,卻隻見一道白光嗖的一下竄入柳夢珂的眉心。柳夢珂根本來不及反應,當即就暈倒了。
而陌桑并不能看到那道白光,隻知道她的四小姐一下子就暈倒了。于是陌桑隻得趕緊将柳夢珂送回了房間。
等到柳夢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此間陌桑一直守在柳夢珂的身邊,生怕她突然醒來找不到人。
“陌桑,我睡了多久?”由于剛醒來,柳夢珂的聲音有些沙啞。
陌桑倒了一杯水給柳夢珂:“回小姐,約有一天了,您終于醒過來了,可把我急死了。”陌桑轉頭又喊起來:“林大夫,林大夫,小姐醒了,您再給看看有沒有什麽事兒吧?”這林大夫是柳府的專用大夫,爲人甚是耿直,更是嫉惡如仇。
一個中年男子應聲而來,隔着雕花浮紋屏風,柳夢珂隻能瞧見一道人影。正好有大夫在,也好問問自己有沒有中毒。
“林大夫是吧,我有些事兒想問問您?”
林大夫答道:“小姐有什麽事兒盡管問,老朽若知道,必定如實回答。”
柳夢珂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就問:“林大夫,我的身體可有什麽異常的狀态?比如中毒?”
“回小姐,并沒有什麽中毒的症狀,倒是有一事,老朽正想說說。”林大夫一拱手。
“什麽事兒?”柳夢珂也急于想知道。
“小姐這幾日可服用過什麽藥物?”林大夫直言不諱。
“倒是不曾用過什麽藥物。”在沒了解事情之前,柳夢珂還是打算不說出那天晚上的事兒。
“那倒是奇了怪了,小姐從前的體質是不适合修行習武的,但現在小姐全身的骨骼經脈似是重新組合了一般,這簡直已經是天人之姿啊。”林大夫說這話時兩眼光芒閃爍。
“那林大夫你可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人的體質改變呢?”柳夢珂眉毛一挑,繼而問到。
“這,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個辦法已經幾乎成爲了傳說。”林大夫有爲難道。
“林大夫且說說看。”說着柳夢珂讓陌桑搬來了凳子請林大夫坐下。
“傳說呀,有一種名字叫‘洗髓丹’的丹藥,這種丹藥若是普通人吃了,便可以直接脫胎換骨,擁有最适合修煉的身體。若是已經在修煉的人服上一粒,直接可以進階,至于進多少階那就要看個人的修爲了。可是服這丹藥卻有一個不好之處…”
聽到這兒,柳夢珂扶着床沿的手不禁一緊,就聽到林大夫接着說道:“這不好之處就是這藥服用之前得先用内力将養七七四十九天,否則輕則喪失修爲,重則有性命之憂啊。”
“那林大夫,這個沒有将養過的藥吃了會有潛伏期嗎?”柳夢珂迫不及待問出心中所問。
“四小姐,要知道,當世之上也隻有三顆‘洗髓丹’,老朽也沒有真切研究過,我跟你說的也隻是傳說而已,究竟如何,怕是隻有服用的人知道了。”林大夫從凳子上站起來,一個拱手說道:“四小姐的身體已無大礙,隻是受了些涼而已,老朽這就告辭了。”說完,林大夫轉身就要離開。
“林大夫,我送送您,”陌桑适時的出現,送了林大夫出明月軒。一會兒的時間陌桑就回來了。
躺在床上的柳夢珂知道陌桑回來了,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兒來。
“陌桑,我的那個壇子呢,我怎麽沒有見着?”柳夢珂這還惦記着那壇子呢。
“哎,小姐,自然是在的,我昨日見您暈倒了,抱您回來的時候順帶把壇子也帶上了,那,”陌桑順手指向不遠處的梳妝台,“小姐,您看,就在那兒呢。”
“快給我抱過來,讓我看看。‘’
聽了柳夢珂這話,陌桑幾步上去把壇子抱了過來,遞給了柳夢珂。
柳夢珂拿着這個白底藍釉的青花大壇子左右看了看,直接打開了壇子,這次卻沒有白光飛出,然而這早已在柳夢珂的意料之中。
柳夢珂伸手拿出了壇子裏的東西,裏面有好幾百兩的銀票,還有一些寫了字的絹布。
其實寫了字柳夢珂倒是沒有猜到,柳夢珂拿起絹布來仔細看了看字迹清秀隽永,落款——夢珂,陌桑一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然而隻有柳夢珂知道,這其實不過是她的悲哀。柳夢珂走下了床,挑了幾句念着:
“皎月溶溶,魂且歸兮可奈何?流光淺淺,生無戀兮随夢去。”
“落花殘雪無人憐,垂柳嬌俏可堪折?
浮華一世泠泠驚,柳揚飛絮堪折之。”
“兜兜轉轉不可得,得而失之實我命。”
這是她寫的一些東西,文字間無一不透露出一絲凄涼和悲憫,似乎她早就知道了自己注定要離世一般。
柳夢珂且将這些絹布一一收好,擡頭對陌桑說:“不可爲外人道也。”
“可是小姐你之前就會寫字?”陌桑這個好奇寶寶又開始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