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晚來風約半地明,重疊侵沙綠罽成。

不用臨滄更相笑,最無根蒂是浮名。

——《浮萍》

(上)

重巒疊嶂,柳暗花明。

陽春三月的細雨淋淋灑灑, 水汽氤氲的茶馬古道上,朦胧的身影,一串鈴聲,由遠及近的緩緩而來。

看清楚了土灰色的毛驢上坐着的那抹纖纖身影,或許有人會訝異,這樣一個翩然若仙,氣質如蘭的貌美女子,怎麽會駕馭着那麽個土不拉叽的毛驢子?着實的是不相搭啊。

“不相搭個鬼,給老娘滾犢子!”斜了一眼旁邊正牽着驢走,搖頭晃腦的小哥,她紅唇微啓,似夢似仙的女子竟然開口就爆粗,令旁邊的人踉跄了一下,險些栽倒。

“柳如花,我可告訴你,一會兒我做買賣的時候,你不準開口說話,以免吓跑了我的主顧,聽到了沒有?!”以羅斤鼻子瞪眼睛的再次交代。

柳如花嗤之以鼻,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遵命,以羅将軍。”

“啧!”以羅忙四處看看,“死婆娘,告訴你多少遍了不準再這麽叫我。”

今天的以羅穿了一件極爲普通的灰色褂子,頭頂個瓜皮小帽,肩上還搭了條白巾,俨然一副二道販子的德行。看着他緊張兮兮的模樣,柳如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怕什麽,又沒有……”

可惜她的‘人’字兒還未等吐出口,七八個黑衣蒙面的詭異身影,便從一旁的林叢中‘嗖嗖嗖’的竄出,剛好的截住了兩人的前後路。

從他們敏捷迅速的身手便可以看得出,來人武藝絕非一般,所以以羅扁了扁嘴,露出了可憐兮兮的模樣來,“大哥們,你們要打劫也得挑個時候吧,木有開張木有錢呐。”邊說着邊伸手拍了拍驢後面駝着的兩個大木通,“這裏面也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刷’

黑衣人沉默不語,齊刷刷的亮出了刀劍,銳利的刀鋒寒光爍爍,铮明瓦亮。

以羅剛想開口,猛然,肩上被柳如花一手搭住,借力從驢背上跳了下來。

柳如花往驢頭前一站,不言不語,氣勢卻如無形的殺氣直逼得人不敢靠前。

“不想死就躲遠點,我們隻找他。”爲首的一黑衣人擡手,一根指頭直直的指向了以羅。

‘嗖’

寒光一閃而過,黑衣人愣了愣,手上傳來了鑽心的疼痛,才令他驚覺到,伸出的指頭竟然在一眨眼兒的功夫便被整齊的切斷了。

“找誰?”柳如花掩唇而笑,“再指給奴家看看呗。”

黑衣人的目光中都透出了驚異來, 他們俨然沒有預料到,這麽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身手如此不凡,出手之間,這群訓練有素的殺手們竟然連人家用的什麽武器都沒有看到,不得不令他們滿心的驚奇。

“敢問姑娘芳名,何門何派?”另一黑衣人沖着柳如花一抱拳,一探虛實。

“你們可以叫我……大表姐!” 柳如花腰姿一轉,兩手蘭花指一撚拉開,指尖處一條瑩瑩的銀絲若隐若現,媚眼擡起,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蛋黃派!”

話音剛落,人影兒已經站在了黑衣人的眼前,魅影翻飛,彩袖淩舞,濺起的是片片的血花來。

毛驢子興奮的嗷嗷叫了兩聲,脖鈴随着晃動叮當作響。

“朗朗乾坤之下,都不能和諧有愛點兒麽?”以羅無奈的搖頭感歎着世風日下,忽的稍一偏身,身後劈下的劍落空,直直的刺入了木通裏。

黑衣人剛拔出劍,隻見白白的東西淅淅瀝瀝的從孔洞裏淌了出來,感覺到一絲殺氣,他有些疑惑的擡起了頭,便迎上了以羅兇狠的目光,他整個人已經陰沉得尤如兇神惡煞一般。

“賠我的……豆腐腦!”熒光一閃,以羅的手上便多了一支瑩亮的軟劍來,正是那條纏于他腰間的銀色腰帶。

于是,茶馬古道之上‘乒乒乓乓’的熱鬧了起來,正正的應了一句:美人如玉劍如虹,都淡定點行不行?!

(中)

東廠的殺手一出現,以羅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是不用再安生了,果然,剛剛沒過幾日,張廣那個大太監就出現了。

“以羅将軍,離宮已經多日,皇上甚是挂念着。”張廣尖着嗓音,嬉皮笑臉,點頭哈腰,緊跟着以羅的身後轉悠。

正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柳如花,一邊磕着瓜子兒一邊呸出了一口瓜子皮,“皇上一大老爺們兒總挂念着他幹嘛?事先說明,我家以羅可不跟他攪基。”

以羅繞着磨石轉,正趕着毛驢磨豆子,看到張廣的嘴角直抽抽,着實的有點可憐,便好心的開口說:“這裏早就沒有什麽将軍了,隻有草民一個,你要是來替皇上傳口訊的話,就别瞎咧咧别的了,趕快的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吧。”

張廣強撐着一臉的微微笑,努力的壓下了想要弄死他兩個人的沖動,再接再厲,“我對将軍一直都是敬佩有加,想當年将軍馳騁沙場,是何等的威風凜凜,英姿飒爽,意氣風發,功績顯赫,功不可沒……”

“你妹的!真是個話唠子!”等不到對方說點有用的,柳如花沒了耐性,起身一踹驢屁股,“煩死了,阿毛,給我把這死太監吃了然後排洩出去拉成翔!”

以羅沖着張廣亦是一挑眉,“雖然你說的這些都很對,但是我也不喜歡聽太多的廢話。”

看着這兩位祖宗真的要動怒,張廣趕忙的說明來意:“匈奴人突襲,邊關告急,皇上命我來請求将軍回去, 力挽狂瀾。 ”

“邊關告急的時候想起我家以羅了,想當初以羅給他打拼下了大好的江山,皇帝老兒看以羅深得民心,搶了他的風頭,所以讓他告老還鄉.”柳如花一想起來此事就氣得直跳腳,“過河拆橋的無恥小人,以羅才25歲就告老還鄉?老他奶奶個卷!”

以羅按住了柳如花,看着張廣,歎了口氣,“你快走吧,我是不會回去的,而且現在挺享受這閑雲野鶴的生活,一間毛草屋,一潑婦一毛驢,有這些陪伴左右我就知足了,這樣的生活,要遠遠比待在那勾心鬥角的朝廷裏自在得多了。”

“也就是說,”張廣直起了身子,目光也突然變得清冷淩厲了起來,“隻要毀掉了這一切,将軍自然也就不必再被這些凡事所惑,安心備戰了吧?”

殺機頓起,張廣身上穿着的紫紋錦鼠大袍子被體内散發出的一股真氣‘呼呼’的鼓起,他周身更仿佛彌散着一股狠厲的殺氣,氣勢咄咄逼人。

柳如花忽的舉步上前,一拳頭招呼在了他的左眼睛上,“尼瑪,鼓這麽大你是要爆炸怎麽的?!”接着另一拳招呼在了他右眼睛上,“我家小以羅豈是你這僞娘能欺負的?”繼而拎着張廣的後衣領子将他拽到門口,一腳踹了出去,中指一豎,“去死吧,人妖!”

身後的以羅搖頭歎氣,“也不等人家發個華麗的大招就動粗,憋壞了如何是好,古有雲: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柳如花沖他翻了個大白眼兒,而看到手上沾着的噴兒香噴兒香的油光時,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來,“我說丫的皮膚怎麽那麽好,敢情是天天用大寶!”

……

轉眼第二日,張廣來,挨了一頓胖揍而返。

第三日,張廣又來,吃了一頓拳頭泡子而返。

第四日,張廣再來,又受了一頓修理而返。

第五日,張廣木有再出現。

“哼,這才捶巴了幾下就不來了,”柳如花搖頭,“完蛋玩意兒,木有定力就是木有出息!”

“靠!再來?!再來的話,我真要懷疑他是不是有自虐傾向,還是有被Sm的癖好了。”以羅一邊往毛驢子背上搭放家麽什一邊嘟囔着。

收拾妥當,兩人便趕着毛驢上集賣豆腐腦去了,一天下來生意不錯,效益頗豐,刨去了國家稅、占地稅以及交給城管的稅,剩下來的銀兩,足夠買兩條帶魚晚上改善改善夥食的了。

回家的路上,以羅偷偷瞄了瞄,坐在驢上正哼唱着雙截棍兒的柳如花,然後神神秘秘的從懷裏掏出了根木頭簪子,遞了過去,“喏,買帶魚剩下的錢換的。”

柳如花看着木簪子愣了愣,“給我買的?”

“想送你個禮物,可是物價上漲,買不起玉石神馬的.”以羅摸了摸鼻尖,見柳如花不接,神色越來越有些慌亂,“你、你不喜歡啊?這個是、是有些寒酸……”

柳如花一把攥住以羅要往回縮的手腕,然後小心翼翼的抽出他手裏的木簪子,轉手插到了自己的發間,“誰說我不喜歡,好看不?”

迎上了她眼淚汪汪大眼睛,以羅吓了一跳,下一刻柳如花的眼淚便嘩嘩的流了下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喂喂,你不至于哭成這樣吧。”以羅手忙腳亂的伸出袖子給她抹眼淚。

“人家是太激動了嘛,交往了這麽久,你還是第一次給人家買禮物。”無敵的女金剛在此時才盡顯出了女兒身的嬌羞之态,這讓以羅喜歡的不得了,也心疼的不得了,自從離開了将軍府過上了這民間生活,柳如花跟着自己真真的是吃了不少苦頭了。

忽的想起什麽,柳如花盯着他,不解的問:“可是,爲什麽突然送我禮物?今天是我生日?”

以羅搖頭。

柳如花又細想了一會,“交往三周年紀念日?”

以羅再搖頭。

“說!”沒了耐心,柳如花兇狠的一瞪眼。

以羅忙說:“今天是三八婦女節。”

“……”柳如花氣絕,“你妹兒的!”

(下)

人生就是一條坑爹的路,在你覺得得意的時候,總是在前面給你擺了一坨便便,所以說,生活,真沒好。

就在以羅和柳如花一路上眉來眼去,你濃我濃,可着勁兒的得了八瑟的時候,剛一走到家門口,二人就傻了眼。

走時還好好的茅草屋,回來的時候竟然就塌成了一大堆廢墟,除了那仍然立着的一根可憐巴巴的木樁子,其它的,都被人破拆得很徹底。

以羅伸手拽下了貼在上面的一張紙,看着上面剛勁的幾排大字,表情越來越深沉,眉頭緊鎖 ,沉聲說:“果然……”

等不到他話的後半句,柳如花隻得湊了過來,隻見上書:治不孕不育,到沈陽××醫院。

小廣告無孔不入,得嚴管呐!

“靠!”柳如花咬牙切齒,然後盯着那被搗毀了的老窩,猛然來了個河東獅吼: “奶奶個熊的,皇帝老兒敢拆了我的家,看我不去扒了他的皇宮!”

說幹就幹!有着母夜叉、女金剛、黑寡婦之霸氣稱号的柳如花(額,因爲柳如花用的武器是金弦絲,以拉絲結網的招數制敵,因此也被以羅親切的稱爲了大蜘蛛精黑寡婦),以及有着常勝将軍,美男子,解褲郎之牛掰稱号的以羅(嗯,因爲以羅用的武器是纏于腰間的軟劍,應對敵人時候往往讓人以爲把褲腰帶拽了出來,所以被柳如花稱爲解褲郎),總之,這兩個神人是真的沖進了皇宮了,然後輪起了榔頭砸龍椅!

“護駕!護駕!”大太監張廣尖着嗓音,沖着大殿外喊了半天,卻沒有一個護衛沖進來。

“甭扯脖子叫喚了,早就都被撂倒,躺在外面裝屍體呢。”以羅一手掏了掏耳朵。

躲在屏風後面的李隆基——當今的聖上,氣的面如菜色,肉疼的看着柳如花一榔頭,一榔頭的刨完了龍椅刨龍案,終于忍不住的大叫:“柳如花,别以爲朕喜歡着你你就如此的放肆!”

柳如花停下手裏的活兒,氣得也沖着皇帝老兒直跳腳,“除非我瞎了狗眼才喜歡你!”

李隆基噗嗤樂出了聲。

反應過來的柳如花揚着榔頭就奔着他沖去,“我讓你樂,刨了你大門牙!”

以羅按住了柳如花,“算啦算啦,氣兒也出的差不多了,再不走就真趕不上回家的二路汽車了。”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以羅能夠壓得住柳如花的暴脾氣了,于是,柳如花随手的把榔頭一扔,“回家!”

“等等.”見二人扭頭要走,李隆基隻得跳了出來,“以羅将軍請留步。”

兩個人根本不鳥他,李隆基隻好邊追邊喊,“朕知道朕以前是小心眼兒了,委屈了将軍,是朕的錯!”

兩個人視他爲狗屁,繼續向前走着。

李隆基聲淚俱下,“此次邊關已破,匈奴人正洶湧而來,殺我百姓,占我土地,已是民不聊生了。不爲了朕,爲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将軍果真要坐視不理嗎?!”

以羅停下了腳步,然後慢慢的轉過了身。

柳如花冷哼,“嗚了哇啦一大堆,就這些還是句人話。”

以羅雙手環胸,氣勢如虹,“你以爲我們真的是閑得蛋疼了,跑來拆你這破房子的?一路上看到湧入城内的難民就曉得前方戰場是什麽德行了,行了,别墨迹了,給爺調兵吧。”話落人已轉身走出了大殿。

“等将軍凱旋歸來,朕定當封将軍爲開國大将軍,永享榮華富貴!”李隆基感動不已,沖着以羅的身影大喊。

追着以羅的柳如花頭也不回的舉手豎起了一根中指——我們助的是老百姓,你給的那些都算個球!

(最後一下)

硝煙四起,千裏走單騎, 運籌帷幄,擺兵布陣奕。羽箭紛飛,揮劍折刀斷戟,常勝将軍,當關千軍莫敵。

風起雲湧,十面舞芳迹, 鋒芒畢現,弦絲羅軍局 。金戈鐵馬,彈指烏啼哀戚, 巾帼須眉,單騎勇闖神機。

——《 雁門軍戈行 》

硝煙彌漫,狼煙橫行。

有戰争的地方必然有紛亂與死亡,沒有人會願意看到那哀鴻遍野的慘烈景象,然而倭寇來襲,肩負着保家護國的重任,那個牽着毛驢子趕集賣豆腐腦的以羅,不得不再次持起了将軍令,化身爲了殺場上浴血的戰神修羅。

“常勝将軍!玉面羅刹!”

奪回了雁門關,排列整齊的六萬将士士氣高漲,高舉着戰矛,震軀高呼。

站于高台之上的以羅,束發紫金冠,身披擐唐猊铠甲,腰纏系獅蠻寶帶,烈日炎炎之下,金光閃閃,好一個威風凜凜的威武大将軍。

站在他身後的柳如花亦是束發鳳翅金鱗盔,一身鎖子連環銀葉铠,亦是一個英姿飒爽的神勇女豪傑。

看着下面烏壓壓的戰士,巾帼英雄始終保持着淡定的微笑,紅唇微顫,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吐出了一個字,“熱。”

以羅一邊繼續爲着明日一戰鼓舞着士氣,一邊稍稍湊近了柳如花,低語,“忍着吧,我也想快點把這一身鐵皮給扒了,真恨不得裸奔,快捂出來熱痱子了。”

“除了老娘我,你敢裸奔給别人看試試,腿打折!三條腿都打折!!”柳如花斜眼瞪了以羅一眼。

而正在這時,一聲喊叫聲打斷了二人私下的眉目傳情,勾勾搭搭。

“報!!”

一個小兵由遠及近的跑來,單膝跪地一拜,“禀報将軍,敵方派來使者談和。”

談和?以羅和柳如花互相看了眼,這是什麽節奏?

下令兵将繼續磨槍操練,以羅回到了将軍營帳之中。

正襟危坐, 一聲令下,“傳!”他倒要看看, 那幫蠻子又是打算鬧的哪樣!

無需片刻,匈奴使者走入帳内,身後跟着兩名小婁羅擡着一隻偌大的木箱子。

匈奴使者沖着以羅深施一禮,“久聞将軍盛名,今日兩軍交手,見将軍果然名不虛傳,我們的複株累若鞮單于對将軍更是敬佩有加,所以很想結識将軍做個朋友,命我前來談和,勿傷了雙方的友誼。”

大木箱子被掀開,铮明瓦亮,金光閃閃的奇珍異寶立刻呈現在了以羅的眼前,晃得人眼睛都直冒金星。

“這是我們複株累若鞮單于送給将軍的薄禮外加一張全球VIP 至尊無線上網卡和全年×樂福超市無底線購物卡以及兩個大波BO的波斯美女。”匈奴使者一口氣說完了一大堆,竟然沒有缺氧死過去,足以見得匈奴人氣功非凡,真能憋!

“尼瑪,吃了狗熊豹子膽了,敢當着老娘的面兒送娘們兒過來,我看你們那個什麽豬什麽魚的是想作死了,大波BO在哪呢……!”柳如花立刻炸毛,‘刷’的抽出了一旁挂着的軍刀就要往外沖。

以羅一把按住了母老虎,看着一旁嘴角直抽抽的匈奴使者,面不改色的沉聲說:“你們那個……”

“ 複株累若鞮單于。 ”匈奴使者忙提醒。

“對.”以羅點頭,“就是那個……”皺了皺眉,“鳝魚肯定有别的要求吧,不妨直說。”

“将軍爽快.”匈奴使者意味不明的一笑,“隻要将軍能夠說服你們的君主,肯割讓出三分之一的疆土送與我們匈奴,自然可以共享太平,将軍也功不可沒,從此,便也是我們匈奴人最尊貴的朋友。”

“好……”以羅想也不想的一點頭,匈奴使者眼睛一亮,卻聽見以羅接着說:“個jian人!”

“你!”匈奴使者厲目一瞪,“将軍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方十萬精兵就在城外,隻要複株累若鞮單于一聲令下,即使是将軍再神勇,勢單力薄的也無法阻止我千軍萬馬吧。”

“我說.”柳如花一步邁上前,突然伸手抓着匈奴使者腦袋上的那一绺毛使勁的邊揪邊晃,“蒼天啊,大地啊,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跑這兒來放狗屁的!”

“住手!”匈奴使者掙脫出了柳如花的毒手,一跳老遠的捂着一腦袋雜毛,怒目而視,“士可殺,不可辱!”

話剛一落,伸手拽着衣襟猛然的拉開。

“暴、露、狂?!”柳如花吓了一跳,脫口而出。

“媽的.”以羅忽的臉色一變,來不及阻止,隻得沖上前一把将柳如花拉進了懷裏,以自己整個身軀作了護住了柳如花的肉盾。

‘砰!’

一聲爆炸聲震動了整個軍營,衆将領目瞪口呆的看着将軍的營帳瞬間崩塌,臉色都忽的都變得慘白慘白。

人體炸彈!

……

常勝将軍死了!和玉面羅刹一起在爆炸中化爲了渣渣!

這是匈奴密探帶回的準确消息,令匈奴的首領複株累若鞮單于差點木有樂得蹦起來跳恰恰!

心患以除,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他踏入中原的步伐了,如今把守雁門關的漢族兵将群龍無首,必然會方寸大亂,豈不正是攻城的好時機!

複株累若鞮單于登高一呼,“衆勇士!現在就随我拿下雁門關!今晚就是慶功酒宴,大塊的肉,大碗的肉!還有大把的美女都是你們的了!然後一鼓作氣直搗漢族皇帝的老巢!整個中原,都是我們匈奴的天下!”

“好!好!”

一聽說有酒喝有肉吃,十萬匈奴兵士震軀高呼,個個是眼冒金光,如狼似虎。

沒有了憂患,在複株累若鞮單于看來,攻城更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果然,漢族剩下的小兵小将們簡直不堪一擊,眼看着城門一破,匈奴兵将便尤如洪水猛獸一般湧入了城中。

“哇哈哈哈……诶?” 複株累若鞮單于趾高氣揚的闊步踏入了城中,正東看西看得意忘形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太對勁,整個雁門關城中竟然空空如也,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上當了,撤!” 複株累若鞮單于反應比較快,高喝了一聲便軀馬往回跑,隻可惜此時,城門口處,一睹厚實的鐵門自上而下的落了下來,将出路封得密不透風。

而四周的高處,數萬精兵突然現身冒出,手持着弓箭齊刷刷的指向了下面驚慌失措的匈奴兵将,蓄勢待發。

而複株累若鞮單于看清楚了城樓之上的以羅和柳如花時,恍然明白自己被騙了,氣得直跳腳,“玩賴包子,乍死,這麽老套的伎倆早就過時了,臭不要臉滴……”

“是你這孫子先和我們玩陰的的,整一個三炮來崩我們,你個無恥的王八蛋,龜孫子!”比罵功?柳如花可就是個潑婦罵街的好手!

當時事發突然,幸好以羅裏面穿着金絲甲護體,兩人才得以幸免于難,敢跟他們玩自爆?當時氣的柳如花真想鞭屍了。

以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局高一揚手,“都别玩了,衆将士開打吧,一直打到他老媽都認不出他們來爲止!”

于是乎手起刀落,一瞬間箭如雨下,慘烈的哀嚎聲不絕于耳,匈奴兵如甕中之鼈,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一眨眼的功夫,困入城中的匈奴人就死傷了大半。

複株累若鞮單于狼狽的四處躲閃,一個不注意摔倒在了地上,爬起來時已經被踩的鼻青臉腫,不得不扯了塊白布出來,一邊舉起搖着一邊大喊,“服了,服了!不玩了還不行麽!”

以羅适時的再次一揚手,立刻,弓箭手紛紛收息,箭雨停了下來,複株累若鞮單于也松了口氣 。

“ 你們匈奴人一直野心勃勃,對我們中原疆土更是虎視眈眈 .”以羅冷哼,“我大汗天朝固若金湯,銅牆鐵壁,豈是你們能窺視的。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既然你認輸了,那就乖乖的滾球回你們的老家去吧。”

“你不殺我?”複株累若鞮單于倒感到有些意外。

“我們是禮儀之邦,皇恩浩蕩,這次就當給你們一個教訓了,下次若再敢來犯,定當取你狗頭。”以羅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霸氣十足。

複株累若鞮單于低頭認輸,心服口服,此刻大汗的精兵們旗開得勝,舉拳高呼着:“常勝将軍威武!常勝将軍威武!!”

铮铮的呐喊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曆時半年的時間,入襲的匈奴人全部退出了中原,有常勝将軍在,恐怕他們再也不敢打中原的半點兒主意了。

以羅班師回朝,勝利的捷報已然傳入了京城,所以百姓早早的守候在京城城門兩旁,等着英雄凱旋歸來。

李隆基的鸾駕侯在皇城前,皇上親自爲以羅将軍接風,那陣勢自然是相當的隆重氣派。

看着百姓們一個個臉上露出熱切的崇拜的神色來,李隆基臉上挂着微微笑,心裏卻是别有一番滋味。這次以羅又新建奇功,簡直已經被百姓們追捧爲了神靈了,想他皇帝每日日理萬機,辛辛苦苦的坐定江山,怎麽不見得百姓們如此的愛戴他呢?

這時,軍鑼号角聲‘轟隆隆’的傳來,終于見到以羅的軍隊浩浩蕩蕩的進入了皇城。

立刻,鼓聲歡呼聲四起,彩帶飛揚,所有人都翹首以待,想要一睹常勝将軍的風姿,李隆基也正襟危坐,然而看清楚了陣仗前的光景時,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目瞪口呆。

隻見走在隊伍之前的兩匹戰馬背上,各自挂着一套亮閃閃的铠甲,哪裏有以羅和柳如花的影子?!

……

後記:

山巒疊翠,水清秀明,芳草氤氲的山間小路,傳來了陣陣的鈴铛聲。

還是那土不拉叽的毛驢子,駝着一如花似玉的大美妞子,還有一個二道販子模樣的小哥,趕着毛驢子屁颠屁颠的走着,毛驢脖上的鈴铛一晃一晃,叮叮當當,兀自作響。

“你是不是藏了私房錢了?”柳如花斜眼瞪了一眼以羅。

“那大木箱子裏的東西換了多少銀兩你不是都一清二楚麽,存折也都是你收着的,我怎麽可能藏私房錢呢。”以羅喊冤。

柳如花放下心來,“哼,男人有錢就變壞,所以你口袋裏最好一個子兒都沒有的好,想買什麽管我要就是了。對了,這麽多錢你想幹嘛用。”

以羅微微一笑,其實早就有了打算,“投資,開山莊,不是有個劉×根山莊挺火的麽,我們就開個如花山莊吧。”

“讨厭.”柳如花羞澀的一笑,“一切聽當家的安排吧。”

“不過得先去一個地方才行。”以羅一臉的嚴肅起來。

“去哪?”柳如花問。

以羅轉頭,含情脈脈的望着她,“民政局。”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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