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記憶1


不記得?怎會不記得?他的母親那樣把她的尊嚴踏在腳下,往昔的一幕幕不堪地在眼前閃過,藍爾欣的眼裏浮上恨之入骨的憎意。這憎意讓顔清墨看了膽戰心驚,他控制不住搖晃起藍爾欣,“爾欣,爾欣,你怎麽了?你忘記了我嗎?你爲什麽要這樣看着我?”

藍爾欣哂笑,“顔清墨,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要去參加婚禮嗎?還有,我這是怎麽回事?歐楊呢?”

她的話讓顔清墨心落入刺骨的冰窖中,他說的話涼如北風嗖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要去參加婚禮?你,你不記得了嗎?不記得我們結過婚嗎?”

藍爾欣精緻的面容上是止不住的詫異,随即又呈現出好笑的意味,“我們結過婚?你給我請帖明明寫着你是和一個叫做宋思晗的女人結婚,和我結婚?我怎麽不知道我何時改名叫宋思晗了?”

顔清墨的臉色絕不是一般的差勁,面色沉黑,是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烏雲密布,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怕是控制了好久才能做到吐出的話平靜如水,“你說,你隻記得我要和宋思晗結婚?其它的都不記得了?我爲你買的莫莫不記得了?我們私奔不記得了?大片大片的薰衣草不記得了?我們的婚禮不記得了?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聽着他說話,藍爾欣的美目漸漸圓瞪,随之臉上露出迷茫又糾結的神色,似有些抓不住的影像總在腦海裏飄過,卻怎麽也抓不住。緊接着是後腦勺傳來的疼痛,生生地打斷了她的思路。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我根本不記得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隻記得,你給我發了請帖!我隻記得你要和别的女人結婚!歐楊呢?歐楊在哪?我和他一起回國的?歐楊在哪?”

她發了瘋似的掀開被子,拔掉手上的針管,一陣風般地沖出了門,顔父和顔母在一旁急急得催促着顔清墨,“清墨,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去追啊!”

顔清墨停頓幾秒,拔腿追了出去。藍爾欣已然跑到了電梯門前,他趕緊跟過去,在電梯門關閉的最後一秒拉住了藍爾欣。眼裏布滿了痛苦和傷決,“你真的,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隻記得我和别人結婚?”

藍爾欣不解地望着他,他們好些年未見,這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卻絲毫沒有生疏感,那麽親密,親密地宛如當初空白的那些年皆不存在,她看見顔母在她病床前,竟沒有綿裏藏針地諷刺她,而是用驚慌的眼神注視着她。顔清墨不停地在問她是不是不記得了,到底她忘了什麽?她記得的隻有他要結婚,她與歐楊歸國參加他的婚禮。可是歐楊去哪了?

他們僵持了幾分鍾,顔清墨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她,朝醫生的辦公室走去。藍爾欣沒有抗拒,心裏卻翻了鍋,她知道自己該拒絕的,他是有了婚約的人,怎好再與她糾纏不清呢?而另一面,也隻有天知道她有多懷念這樣溫暖的懷抱。

醫生對她做了全面的檢查。顔清墨闆着臉一言不發地全程守候,藍爾欣望着他的臉色,幾番想開口,幾番被他淩厲的眼光逼了回來。憑她的了解,此刻還是閉嘴了能活命。

最後,醫生下了定論,“是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藍爾欣呆滞地坐在那裏,思緒飄了很遠很遠,她選擇性的忘卻了什麽?顔清墨看上去怒不可遏,她一定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該死,她真的是腦袋一片空白。顔清墨扶着她出了門,站在走廊的中央,朝兩邊看去,恍惚間有種感覺,她在時空隧道中行走,不同的門敞開着代表着不同的時間點,她入了錯誤的房間,丢失了重要的記憶。她是不完整的。

“爾欣,我先帶你回去。”顔清墨咬着牙,輕聲柔語地說。

“好。”藍爾欣失神地呓語。

顔母一眼就看見他們歸來,想沖上前,被顔父拉住了胳膊。幸虧,顔清墨松了口氣,他實在招架不住兩個女人的糾纏。顔父對顔母使了眼色,才平靜地問道,“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是選擇性失憶。”顔清墨蹙着眉頭回答,耳邊響起醫生後來又添加的幾句,那位醫生說,憑他多年的經驗看,爾欣應該不單單是選擇性失憶那麽簡單,但是到底如何不同,他也不知。

“那她失憶了哪些?”顔母控制不住問道。

“歸國以後所有的記憶。”顔清墨說這句話時,嘴裏像是含着苦瓜,澀味不停地蔓延開。

藍爾欣失憶的消息傳開,第一個來看她的是歐楊。他滿臉胡茬的樣子狠狠地吓到了藍爾欣,他進門時顔清墨正好削好了蘋果遞給她,她看見類似瘋子的歐楊,蘋果都沒拿穩。

“天呐,歐楊你這臉是怎麽了?你,你幹嘛去了?通宵達旦寫話劇嗎?”

歐楊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鎖定在她的眉宇之間,語氣生硬,“你失憶了嗎?你不記得歸國以後的事情了嗎?什麽都不記得了?”

藍爾欣垂下頭,掩去眼底的失落,“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和你一起回國,其它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沒擡頭,卻感知到歐楊身體狠狠地顫動着,她剛擡眸,就看見他一拳砸在顔清墨的臉上,伴着的是他怒氣沖天的聲音,“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嗎?你不是口口聲聲會對她好的嗎?你害得她失憶這就是你對她的好?”

藍爾欣頓了幾秒,歐楊和清墨這麽熟悉嗎?緊接着她反應過來,赤腳下床抱着歐楊,“别打了,歐楊你幹嘛!别打了!”

顔清墨擦去嘴角邊一點點血漬,黑臉看着藍爾欣與歐楊站在一起親密無間的樣子,對着藍爾欣勾勾手指,“過來。”

藍爾欣躊躇了幾秒,她擔心歐楊會繼續動手,于是搖頭。不想換來的是顔清墨滔天的怒氣,他刷得起身,拽着她進了自己的懷裏,“這才是你該站的地方,懂了嗎?我們結過婚了,你是我的妻子,你該無時無刻無條件地站在我這邊!”

歐楊的話越發冷淡,“顔清墨,藍爾欣都失憶了,你還揪着你們結婚不放幹什麽?”

顔清墨擡首,冷眼望回去,“法律上已經認定了我們的關系,爾欣的失憶隻是短暫的。我會幫她尋回的。”

“你隻會給爾欣帶來痛苦,你不覺得嗎?”

“你什麽意思?”

“既然爾欣忘了這一切,我要帶她走。”

歐楊說得話很笃定,笃定地讓一貫自信的顔清墨慌了神,他用鋪天蓋地的怒火掩蓋内心的不安定,“不可能!她是我的妻子,我法定的妻子!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讓你帶走她?”

歐楊輕蔑地給他一記冷笑,“不可能?藍爾欣什麽都不記得了,她留在這裏隻會痛苦。”

“不可能,不允許,我不允許。”顔清墨近乎瘋狂地怒吼,捏着藍爾欣手臂的力量越發兇猛,藍爾欣不禁吃痛,“顔清墨,你放手!”

他一怔,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她忘記了那些,便讓他放手了?在歐楊與他之間,原來她會選擇歐楊的?她很不耐煩,很不想見自己,不是嗎?這幾日都是他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裏,不是嗎?這才是她内心真實的想法,不是嗎?

藍爾欣看他沒動作,便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已然發青的手腕,又瞪了他一眼,“顔清墨,我是病人,哪有人在病人面前大吼大叫的!”

自從她醒來,說的話都是這樣冰寒,一口一個顔清墨,再沒有了昨日的溫順和體貼。他看不出她的愛意在哪裏。她追問她是怎麽進的醫院,他回答,是車禍。她抿唇半天,卻隻問歐楊在哪?我要見他。她是他的人呐,怎麽可以這樣堂而皇之地提起另一個男人?他們原來這麽好嗎?她原來天天把他挂在嘴邊的嗎?

“爾欣,明明我才是你的丈夫,明明我們宣過誓,無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你現在,現在怎麽可以……”顔清墨說到後來有了哽咽,便垂下頭不再出聲,藍爾欣被他驚得好幾分鍾不敢說話。隻有歐楊冷眼旁觀,他隻想帶爾欣走。失而複得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像是上天重新給了你一次機會,供你抉擇,他若再放棄,就真的傻了。

“清墨,你……”

顔清墨發了狂般地捏住她的下巴吻她,吸走她肺裏的空氣,拼命地吮着她的嬌唇,哪怕她叫痛,也不曾停下半秒鍾。最後,一股力道将他們分開,歐楊毫不猶豫地對着他腹部踢過去。顔清墨吃痛,蹲在地上,半天沒了聲響。

藍爾欣推了推歐楊的胸膛,“你幹什麽打他?”

“他吻你了!”

歐楊的質罵她無言以對,是,他是強吻了她。可她不抗拒啊,那還算是強吻麽?爲什麽會不抗拒呢?她不是那麽恨着他嗎?她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這與你無關,歐楊。誰吻我都與你無關。清墨給我看了結婚證,我們是真的結了婚。我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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