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1


“不去?那怎麽行。”藍爾欣揚着眉壞笑,一眼看穿他的欲擒故縱,“你不去,以後我們結婚,人家來婚禮現場鬧怎麽辦?得得得,你還是趁機先把這件事解決了,别留下什麽後患。”

顔清墨是何等聰明的人,藍爾欣的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他也就不再糾纏,笑嘻嘻地把頭埋在她的頸項間,“好香哦,爾欣。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吻你了。”

藍爾欣背對着他被他擁着,聽他在她的耳邊喃喃這句話,想笑又想哭,從大學時代,他們之間的戀情就是偷偷摸摸的,要親吻要擁抱都得先由顔清墨環繞一下四周,若是沒有他父母熟悉的人,他們才敢稍作放肆下。若是有,他們也隻能彼此望着,偶爾淺嘗辄止下。這是一段擺明了見光死的愛情,但因爲對方是顔清墨,藍爾欣才一直堅持了下來。

如今,他們終得到了父母的承認,這一路上的荊棘險阻都化爲了此刻平添他們喜悅的理由。她想哭,淚水到了眼眶裏又被湧上來的歡樂蒸發掉,如此反複,她也快忘了自己是樂着還是哭啼着。

不知何時,顔清墨把她的身體轉過來,她好像聽見他在歎息,歎息間撫着她的秀發,長長的發墜到了她的腰間,像是這一路,綿延着總算到了盡頭。

顔清墨去見宋思晗的那天,烏雲密布。灰蒙蒙的天看着就讓人心煩意亂,低沉沉的氣壓引得人的懶散因子大作祟。宋思晗早先一步到了咖啡廳,她坐在距離窗一個座位之隔的地方,她側首,看見玻璃窗上映出一張臉,蒼白削瘦,眼神空洞無力,盯着好久,才發現那是自己。待她收回眼神,顔清墨已在對面坐下。

“在看什麽那麽出神?”顔清墨對着服務員說,“一杯拿鐵,謝謝。”

“過去的自己。”宋思晗笑笑,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書,推至他的面前,“離婚協議書。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顔清墨點點頭,在兜裏搜尋了番,“你有筆嗎?”宋思晗又在包裏找出一支簽字筆遞過去,顔清墨接過筆,刷刷地在最後一面簽上名。她目睹了全過程,心尖是被人磨平的疼痛,他的決絕果斷令她懷念,也令她憎恨。“都不用看看的嗎?”

“是我欠你的,你提的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的。”顔清墨客氣地笑,就似在對待工作上的合作人。

“還是你想早點打發了我,回去陪她?”宋思晗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她敢問得如此殘忍。也許潛意識在告訴她,心痛到了極緻就忘卻了痛的滋味。

顔清墨盯着她,淩厲的目光比X光線還銳利,一眼望穿了她的想法,“思晗,你是理智的人。别做傻事折磨自己。難道你忘了我們最初的約定了嗎?”

他是何時走的,宋思晗忘記了看表。她原本想記住那一刻,把那一刻牢牢地一輩子刻在骨子裏,她卻忘了擡手,忘了看表。她的世界一直在周旋着他的那句話,“難道你忘了我們最初的約定了嗎?”他們約定過,彼此永不愛上對方。是她,逾了矩。

趁着顔清墨去見宋思晗的時間,藍爾欣也和顔母打了招呼,想去卞晟日那裏看看莫莫。顔清墨提醒過她,顔母極其讨厭小動物,貓貓狗狗什麽的,都不待見。他們這幾日還要住在家中,等回了家,再把莫莫領回去。她應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顔母倒是沒做反對,隻是随口應了聲,“你和清墨離開倒是卞晟日過來通知我們的。”

這下,藍爾欣徹底豁然開朗了。一切的陰霾與看不見的黑暗都被陽光無一例外地照射到,明晃晃地出現在她的眼中。卞晟日因爲莫莫猜到了他們的離去,并把這件事告訴了顔父顔母。顔父顔母知是瞞不住,也不該瞞,便又不得不說與宋燮。宋燮因爲薰衣草尋到了他們的去處。他們的行蹤暴露的源頭還是自己。

藍爾欣第二次站在卞晟日動物醫院的門前,那扇玻璃門隔着兩個世界。她在一個世界遙望另一世界,她看得見他們在忙碌,看得見他們嘴唇的蠕動,就是聽不見他們說的話,物品碰撞的聲音。卞晟日擡首,兩道目光倏地就撞進她的眼裏。

“回來了?”他的口氣就像在問候遠行歸來的人。

“莫莫呢?我來看看它。”她說不出對于他的行徑,她是不是該厭惡,該憎恨。他奪去了她最快樂的時光,卻給了她本是永遠到不了的彼岸。

“在裏面,活蹦亂跳的。”卞晟日打量着她的面無表情,猜不出事情的進展,也隻好開口詢問,“你還好嗎?”

“我和清墨現在住在顔家,莫莫暫時不能帶回去。等過幾日,我們回了家,我再來領。可以嗎?”藍爾欣蹲在他的西褲邊,莫莫興奮地扭來扭去,拿舌頭去舔舐她伸出來的手掌心,她一擡頭,完整的光入了她的眼成爲碎裂的星星點點,銳的尖刺着他的心生生發疼。

“你們……”該如何去形容那樣的震撼?他得承認,告訴顔父顔母這件事是他刻意而爲之的。他故意說這一切,他想他們怒,他想他們接受不了藍爾欣,他想顔清墨與藍爾欣再次被阻隔開,他想奪回他的愛。但事情的發展偏離他的計劃太多太多,令他措手不及。

“我們快結婚了,到時候我會發請帖的,你要記得來喲。我先走了,莫莫在這裏很開心,謝謝你。”藍爾欣在他思緒飄飛的時候起了身,明媚耀眼的笑看得他羞愧難當。他像是一個小偷被人剝光了衣服,所有偷來的物品掉落在他的腳邊,周遭的人在看着他,無人指責他,卻都在用眼神淩遲着他。

藍爾欣推開門,挂在門上的鈴铛叮鈴鈴作響。鈴铛是他讓助理挂上的,在此刻瞧着,竟是礙眼之極。他拾起幾本書砸在地上,然後手指那串鈴铛怒吼道,“把那玩意兒給我拿下來!”

顔清墨與宋思晗順利離了婚。他與藍爾欣的婚禮也順理成章地提上了流程。藍爾欣想從簡,繁瑣的婚禮形式她一向讨厭。因是顔清墨的二婚,顔家自然也是不願張揚,新娘發了話,他們當然是樂着從簡了。他們列了一張請客名單表,随是從簡了,但必到場的人還是一個不能少。這樣算下來,洋洋灑灑也有三大張紙。

藍爾欣不堪重荷倒在床上,“我的天,這麽多人,那一天要忙到什麽時候才能停啊?光是敬酒都要好長時間了。”

“那是,想我上一次……”顔清墨忽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收了話頭。

藍爾欣豈能便宜了他,不依不撓地逼着他把話說清楚,“好好好,我說我說。就是,上一次結婚的時候,人比這多了兩倍去了,我不是也撐下來了麽?!”

“這麽說,那一晚你們壓根兒就沒洞房啊?”藍爾欣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顔清墨大手推了推她整天就會胡思亂想的腦袋,大聲地爲自己喊冤,“我從頭至尾就沒和她洞房過!”藍爾欣拿眼睨着他,他激動起來頭發都會跟着一顫一顫,很爲主人争光,她忍住笑按下那一撮豎起的毛發,“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洞房,你是好人,你不會玷污了人家黃花大閨女!”

顔清墨用力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才不是,隻是她又不是你,我跟她洞房做什麽?!要是一不留神叫出你的名字,她還不得殺了我。”

藍爾欣受不了地就是他的厚臉皮,一臉嫌棄地推開他,“得得得,你去看看伯父伯母那邊弄得怎麽樣了,别老在我這裏蹭。”

“爸媽對煙酒菜系什麽的可有研究了,根本不需要我在場。交給他們就好咯。嘿嘿嘿嘿。”顔清墨笑得很詭異,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爾欣的心頭,果不其然,不待她起身掙紮,他已壓下自己健壯的身軀,挑起她所有的興奮點。

婚禮那天清晨,半空中還有着散不去的霧氣。顔清墨按照婚禮章程,應該先去雲的家接新娘子。當藍爾欣把請帖送到雲和歐楊的手裏時,雲有幾秒鍾是回不了神的。他們不知道其中的曲折,更不知道在過往曆史中,有那麽一霎那,他們會再也見不到她的。

到底雲是場面人,很快調好了情緒,笑着說,“到底還是讓你進了顔家的門啊。爾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功力了。”藍爾欣不好意思地笑,時不時地拿眼去瞥歐楊,他正沉寂地回視着她。

他收下請帖,也隻說了一句,“藍爾欣你聽好了,從此以後,你是死是活都與我歐楊無關。你生是顔清墨的人,死也是顔清墨的鬼。”

雲上前忙打斷他的話,歐楊理也不理進了屋。“歐楊就這脾氣,過幾天就好了。”藍爾欣望着他關上門,嘴角邊的苦笑蔓延開,“我當然知道他的脾氣。我是真的傷了他了,他不恨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後來,雲說要接親,便主動把自己的窩供出來,作爲藍爾欣的娘家。這不,浩浩蕩蕩地林肯法拉利車隊已占據了整條街,就等着顔清墨接藍爾欣出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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