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婚姻的桎梏2


顔清墨與宋思晗同時步入顔家時,顔母正與旁人談笑風生,卻也是一眼就看見了他們,暗自以爲他們已和好如初,笑得嘴巴也合不攏,忙是上前拉過宋思晗的小手,“思晗啊,多虧了你,清墨才肯回家。總是借口自己工作忙,再忙也沒見過不回家看爸媽的啊?歌裏還唱着常回家看看呢……”

顔母的話在旁人聽來無非是母親對長期不歸家的長子一種期盼,而在有心人,尤其是顔清墨聽來,這更貼合像是警告。他伫立在那裏,臉色很是不好看,宋思晗怕場面尴尬,小動作地捏了捏他的手,這動作被三位長輩注意到,自然是喜不自禁。

顔母拉着宋思晗坐在沙發的一側,一面絮絮叨叨,“到了我們這年紀,也不求發大财,做大官了,隻求兒女有福,孫兒滿堂了。”宋燮猛點頭,大聲笑着應和道,“那是那是!人過了五十就急等着抱孫子了!”話畢,他意有所指地瞄向顔清墨那邊。卻隻見他怡然自得地端起茶杯,品着茶,對于這話題毫不上心。

倒是卞晟日巧接過話茬,“顔母和宋先生自是不用擔心的喲,清墨和思晗都是人中龍鳳,又恩愛有加,走到哪裏都隻有别人羨慕的份兒啊,子女幸福了,當然是長輩們的福分咯。”顔父笑着在他身上捶了一拳,“還是晟日會說話。”

卞晟日含蓄地笑,視線對上顔清墨散漫的目光,電石火花間迸射出高達百萬伏特的強大電流,也隻是瞬間,彼此撇開臉,一切又歸于平靜。

飯席間,顔清墨不言不語,悶着頭吃飯,顔母不知對他使了多少眼色,他楞是不擡頭。最後,卞晟日笑着打趣,“清墨今天的話好像很少啊。”他一句揶揄換來顔清墨一記白眼,“食不言寝不語,這是我媽從小教給我的。”

顔母臉色煞白,幾平方米的地方氣壓驟降,顔父拉拉顔母快要控制不了揮起的手,暗示她别激動,宋燮明知場面不對勁,也隻得夾菜吃飯,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這時,宋思晗放下碗筷,朗聲說道,“爸,顔父,顔母,有件事我想和你們談談。”

宋燮不知道女兒這又唱的是哪出,好奇地問,“你說,你說,什麽事兒?”而另一邊顔母是早已猜到了的,迫不及待地打圓場,“有什麽話非要現在說呢?吃完了再說不好麽?”

宋思晗也是從小被慣大的嬌女,說一不二。她也感覺到清墨的心不在這裏,多待一秒于他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她雖希望他們相處的時間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但對方明顯着是對她無意,如此耽誤着,便是她不知趣了。早說晚說都得說,不如痛快點,也是早點可以得到解脫。

“因爲這件事很重要,我覺着必須說不可。”

“那你說你說吧,思晗。”宋燮很懂明理地放下筷子,點頭看着自己的女兒。

“我想和清墨離婚。”宋思晗不費吹灰之力吐出幾個字,長期以來的壓抑随之釋放開,壓在心頭的黑影被陽光驅散,她沒想到這竟是種得到解脫的快感。她側首,看見顔清墨早已放下碗筷,眼神裏執着的光給了她甚大的勇氣。

“離婚?”宋燮萬萬沒想到他的女兒說得竟是這件事,完全沒有征兆地襲來一股龍卷風,“爲什麽?好好地爲什麽要離婚?”他偏頭,去看顔父顔母,他們鐵青着臉,默不作聲地一個望着顔清墨,一個望着滿桌的佳肴。他忽而有種感覺,他們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當初我和清墨并不相愛。隻是被你們逼迫得急,才出此下策,想拿這場婚姻封住你們的口,令你們不再逼迫着我們去相親,去見各色各樣奇奇怪怪的人。現在,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彼此真的不合适,完全不能在一起生活,離婚對我,清墨都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段話從昨晚開始,宋思晗已經默念了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她怕自己說出來就會哭,哭了就不像那麽回事兒了,所以她不停地說,不停地練習,到最後,她可以面無表情地把這段說完,像是說着另一人的故事,宣判着他人的結局。眼淚早在初始就已流幹。

顔母顫抖着手,對宋思晗擺擺,語氣波動很是劇烈,“思晗,你先坐下,清墨我問你,我當日和你說的那番話你聽進去沒?你還有沒有把我和你爸爸放在眼裏?”

顔清墨不緊不慢地開了口,話語輕松,仿佛在大學裏做着風趣幽默的講座,“媽,您的話我敢不聽嗎?如果你想檢驗我有沒有聽進去,我一點也不介意在這裏把你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你和爸是我的依靠,我怎麽會敢不把你們放在眼裏?可是反問一句,你們真的把我放在眼裏,放在心上疼了嗎?若是有,爲何不想讓我幸福?爲何總是阻攔真愛?這是你們愛着自己兒子的方式嗎?”

話說到後來,顔清墨也有些激動,平複不了心中掩埋了許久的不滿,顔母怒瞪着他,仿若從未見過他,仿若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怎麽會說出這樣忤逆父母的話?是藍爾欣,一定是藍爾欣!是藍爾欣那個小妖精教唆的他,把他變成了這樣子!

宋燮緩緩開了口,“親家母,你是很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嗎?你知道他們要離婚?”顔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面色難堪地在宋燮與自己的丈夫眼神遊離不定,“我……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的,我勸過清墨,我以爲……”

“清墨,我家思晗哪裏不好了?你能說出來讓我聽聽嗎?”宋燮臉上再也不見之前的慈愛,漸露出商人必有的冷漠與殘酷,宋思晗推開座椅,嬌嗔着喊道,“爸——沒有誰好誰不好,隻是我們就是不合适。”

“閉嘴!”宋燮猛地一呵斥,他向來是疼愛女兒有加的人,上一次這樣厲聲責備她還得追溯到小學時期了吧。宋思晗身子輕微抖了抖,抿住嘴立在一邊不再言語,“你說你們搞得什麽事兒?婚姻能是兒戲?你們不想相親,就随便結個婚敷衍我們做父母的?現在又覺得不合适,就想離婚,你們不要臉面我們還要!我和顔父在這裏也不是沒頭沒臉的人,你讓我們以後怎麽見人?”

宋思晗被父親一頓斥責,垂着頭默默地站在那裏,顔清墨瞥她一眼,心裏頭不由得升起一些自責與心疼,“宋先生,這件事是我的錯,意見是我提的,要怪就怪我,與思晗無關。”他一句“宋先生”徹底劃清了他們之間的界限,氣得宋燮渾身顫抖,顔母恨不得上前對着他的臉扇一巴掌才借了心頭的恨。

顔清墨心裏頭暗暗分析着目前的狀況,宋燮的憤怒遠遠大于母親的指責,這時候他絕對不可以提出藍爾欣,隻得一口咬定思晗給的理由,他們就是性格不合。“宋先生,您也是知書達理的人,您該知道,不合适的人不相愛的人在一起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您願意看見您的寶貝女兒深陷沼澤嗎?現在放棄了,日後還可以再良擇夫婿,不放棄是機會都沒有的了。”

“不相愛?不合适?”宋燮的聲音一步步拔高,濃眉擠成層層山巒,大眼圓瞪,像極了發怒的豹子要一口吞掉眼前的食物。“當初怎麽不說不相愛不合适?你非要玷污了我女兒的名聲之後才說不相愛?你把思晗當做什麽了?你平時随便玩玩的人?”

“我尊重思晗。”顔清墨的拳握緊了又松開,他雖是很不滿宋燮對自己烏有的謾罵,但此刻他不想火上澆油,目光掃過宋思晗靓麗的容顔,輕聲又鄭重地宣誓。

宋思晗讀懂了他眼裏的悲哀與屈辱,捏緊衣角,“爸,我和他沒有發生半點關系。我與他離了婚,照樣是以前的思晗,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宋燮青筋暴露,沉默了半晌,就在顔清墨與宋思晗以爲大功告成之際,他冷笑着打破他們的幻想,“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答應你們離婚的。不合适?那就再相處一段時間。不相愛?那就讓你們天天黏在一起,日久生情!要說分開,我是第一個不會答應的。”

對面的顔母輕輕松了口氣,她很開心自己找到了聯盟,“對,沒錯!我們都不會答應你們離婚的。這個念頭,你們是早晚滅了好!”

流轉的黑暗氣息在餐廳内越聚越濃,除了顔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沉默着的顔清墨身上,宋思晗早已斷定不了此刻自己是否在期待他放棄,隻是眉目流轉間,瞧見他修長的指甲刺進了肉裏,泛出絲絲的血迹時,她狠狠地哆嗦了下。

終于,顔清墨像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昂起頭對宋燮既鄭重又客氣疏離地言道,“宋先生,我不會愛上思晗的。我有愛的人,一直都有。我愛的人是藍爾欣,若沒有母親的阻攔,我們早就有了美滿的家庭,兒女繞膝頭。您期待我和思晗日久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了爾欣,我不會再愛上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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