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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不愛你的


藍爾欣指尖冰涼,從餐廳出來踏上柳續的車,到下車回到公寓,一路上渾渾噩噩,萬般心思,才下心頭,又上眉頭。

柳續的幾句話讓她不得不面對當初她最不願回首的那段往事。

顔母用清墨的名義把她請到家。後來她才知道,清墨一遍遍反複提醒她,讓她不要獨自一人拜訪是有他的道理的,或該那時他已料到他的母親會說些什麽了。是她莽撞了。

顔母面慈禮善,派保姆爲她砌茶,與她侃侃而談清墨的少兒趣事。藍爾欣錯誤地冀盼,也許顔母是喜歡自己的。

可好景不長,十幾分鍾後,顔母話題一轉,說起清墨如此優秀,是不會滿足現狀的,他要出國深造,他要一舉成名,他要光宗耀祖,他從小順風順水,此刻被她牽絆,隻是一時被愛情沖昏頭腦,他還是要繼續的。

一席話置藍爾欣于三九冰凍之日,又用刺骨的寒水從頭澆灌。

顔母取來清墨高三畢業時用墨書寫的四個大字,壯志淩雲。

藍爾欣用盡畢生的力氣穩住身形,她不能失了愛情又失尊嚴。

“我不會成爲絆腳石,我會與他同進退的。”

顔母嗤笑,“就以你家的條件嗎?沒有雄厚的經濟實力談什麽共進退?!”

後來她做什麽了?對了,她逃了。落荒而逃。敗兵棄城。

而今看來,那是顔母在清墨與家中斷了關系後,破釜沉舟想出的一計,怪她太脆弱,不堪一擊。可若沒有那些話,何來如今的她?若他們拉距增大,愛情真的抵過一切?藍爾欣迷茫了。

歐楊再次來找她已近十月尾巴了。梧桐葉紛紛墜落,鋪在老街,密密麻麻,厚重成堆,行人與車輛踩過去,咔嚓咔嚓陣陣脆響。莫莫也擺脫了身體的不适,重新擺着尾巴,甩着小粗腿跟在她身後屁颠屁颠。若她練琴,它就趴在她的腳邊,陶醉的表情宛若聽懂她曲中的悲怆。

“莫莫,你會一直陪着我對不對?也不會有一隻母狗突然出現,和我争你對不對?”

莫莫哼哼幾聲,藍爾欣滿足地蹂躏一下它的耳朵,整個擁入懷中,喃喃,“還是你對我好。”

歐楊就是在這時候摁響門鈴的。

“爾欣。”

“歐楊。”她刻意忽略上一次不愉快的經曆,她不想彼此之間埂着一道坎。

“莫莫。”

每有朋友前來,最興奮的總是莫莫,它已在她的眼皮底下竄到歐楊的懷裏,在那裏打着滾撒潑。

“我去了一趟威尼斯。那裏很美。”歐楊凝着滿滿的溫柔,深深地注視她。

藍爾欣記起,在他首獲國際大獎時,她爲他擺酒慶祝。他說他想去威尼斯,她許諾他會與他作伴。可這次,他孑身前往。

“好玩嗎?”藍爾欣從他手中接過莫莫。

“那是情侶的天堂。”

一晃間,沒人應答。好幾分鍾過了,歐楊才開口說話。

“莫莫不需要一個窩嗎?”

他的話提醒了藍爾欣,她輕拍腦門,“對喔對喔,晟日說要爲它建窩。”

“晟日?”

藍爾欣将那日的事情如實告訴他,歐楊翹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在轉身之際,似乎聽見他說。“我在與不在,真的與你無關。”

他們一齊爲莫莫建了窩。顯然,莫莫爲粉紅色的小帳篷歡欣不已。在帳篷前步來步去,得瑟地晃着尾巴。

“少見莫莫這副樣子,像打了雞血。”藍爾欣有些疲倦,可猶見是開心的。她轉身走進廚房,留下歐楊一人,無趣地在客廳打轉,忽聽見她清幽愉悅的聲音響起。

“要來點兒綠豆湯嗎?”

歐楊濃眉向上勾起,劃出好看的弧度,“好啊。”

藍爾欣的廚藝是不錯的,不過請她下廚的難度有點大,即使像歐楊這般與她相識好幾年的朋友,也鮮有品嘗她做得食物的機會。上一次是什麽時候了?好像是前年的聖誕節?

歐楊苦思冥想,連手上的動作都見緩,藍爾欣看着就覺得好笑。每每在她要确認他是否凝神的時候,看他的眼便知一切。他是演員,眼睛是所有演技的核心,他的眼睛比他的嘴還會說話。他出神時,眼睛就呆直着望着某個地方,空蕩蕩的讓旁人看着心抽疼。

“怎麽了呀?不好吃?”藍爾欣刻意做生氣狀,用木筷敲敲他的陶瓷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歐楊回了神,眼睛也恢複平日裏炯炯有神,又不失溫柔的狀态。“當然不是。很好吃。隻是我在想,我們之間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了。”

藍爾欣頓了頓,“沒有很久吧……”

歐楊不再言語,藍爾欣也不知自己的那句話是哪裏得罪了他,隻好悶頭吃着碗裏的綠豆。硬硬的綠豆經不住熱氣的熏騰,脹開,破裂,也變得不再堅挺。嚼在口中有密實的滋味。

“聽雲說,到了約定的期限,新專輯的曲目你一首都沒有交?”歐楊打破沉默,放下空碗,掩去眸裏的愛意,稍有不悅地問她。

“敢情今天你是來做說客的?”藍爾欣不露出一絲一毫得反感,保持那份微笑反問道。

前些日子,約莫也就十月中上旬,雲約過她,問了她關于新專輯歌曲着落的事情。向來她的作風是包辦專輯的全部,從封面的圖片,到專輯的名稱,從譜曲到選曲,她親力親爲。可這一次,她妥協了。

“如果你有好的鋼琴曲,給我吧。那也無妨的。”

“你沒有嗎?”雲詫異。

藍爾欣搖頭。雲無功而返,雖面上不說,但心裏是焦慮的。他那樣的人早被社會打磨得八面玲珑,絕不會與你撕破臉,開口大罵,他會轉着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不介意做說客。我介意的是做成功的說客,還是失敗的說客。”他的言語不知不覺凸顯出鋒利,一雙瞳仁映出對面人挂不住笑容的臉蛋,“你辛辛苦苦得到的成功,要因爲顔清墨毀掉嗎?你忘了當初這樣努力是給誰看的嗎?你沒有了這一切,你更不可能得到他!”

藍爾欣被他的嚴厲近乎怒罵震懾住,好半天才找回平日張牙舞爪的自己,“我沒有想要毀掉什麽!我隻是在調整!”

“調整幾個月?這不是你的作風。”他越近咄咄逼人,“你不過在想着他,想要怎麽得到他!”

是!沒錯!她是想要得到他!這幾個月,她做夢都會夢到自己擁有了他!她承認這樣的想法是龌龊的,不堪的,但她控制不了。她能接受自己的念想,卻絕不能接受别的人把這些念想說出來侮辱她!

“你是說我想做小三?”

“在這個社會,第三者是會被千夫指的,第三者的地位永遠是低下的,擡不起頭的。”

“所以我不會!我不會活在那樣擡不起頭,見不得人的愛情中!若是你,你會嗎?”

“即使知道自己的女朋友随時會劈腿,還要和她在一起?”歐楊冷笑着反問她,用最尖銳的話語刺痛她,希冀她能覺悟,“我會。所以,你也會。”

如他所願,看見面色紅潤的藍爾欣霎間慘白了臉色,看見她本就孱弱的身體晃悠着站起,又坐下。

他拿過自己的衣物,挂在臂彎間,一路大跨步來到門前,“爾欣,還記得嗎?你曾對我說,我令你心動。”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剛認識不久。藍爾欣還不是舉世聞名的鋼琴家,歐楊也不是人人稱贊的編劇演員。

那時,藍爾欣日日想做的事情就是竭力忘掉顔清墨。她用盡了辦法,甚至在他的身上強加莫須有的罪名,無限擴大他的缺點,拼命忽略他的優點,以及對自己的好。或許,這不該。但在初期,還是奏效了。

她與歐楊算不上多麽熟悉的朋友,可周圍的人提得多了,她自然也多了份關注。某日,歐楊在學校的禮堂練習一出話劇。她從門外走過,僅是驚鴻一瞥,就被舞台上的他吸引住。

他的舉手投足間彰顯優雅,低沉磁雅的聲音萦繞在整個禮堂,如警鍾一下下敲在她的心頭上。他是整出話劇的核心,舞台上是,舞台下亦是。他有領導者決策時的魄力,亦有合作者謙遜的言辭。

那一刻,她掩埋起對顔清墨的全部的愛。幾乎傾盡所有轉移到了歐楊的身上。

她第一次不急着回家,不急着練琴,她像初次碰觸愛情的少女,等在禮堂門外,星光閃耀,她以爲自己會愛上他的。

“歐楊。”她朝他笑。

如今看,那是一個錯誤。她以爲的愛在日複一日地接觸中越發趨于平淡,平淡至某日,歐楊在夜空下俯身要親吻她,她不拒絕,也不回應。過了一分鍾,歐楊苦着臉瞧她。

“你怎麽沒反應?”

她楞楞地看他,這才醒悟,她的心是貧瘠的土壤,再也開不出一朵花。她曾以爲施肥可以,如今看來,施肥再多也是徒然。這本該是與她擦肩而過的男子,因了她的刻意接近迷戀上她。終于,他戀上了自己,她卻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是勾引男人的壞女人。她是狐狸精。

“歐楊,我想我是不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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