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的尴尬見面


“乖,爾欣,你先鎮定下來,你還記得銀河大廈在哪裏嗎?”顔清墨舒緩的話語傳過來,藍爾欣不由得平靜下來。

“記得。”

“在銀河大廈對面有條小巷,走進去,左手邊第三家是寵物醫院,很有名,你帶莫莫去那裏,讓獸醫診斷一下,莫不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說話間,顔清墨擡手看了一眼腕表,雙眉之間露出焦慮的神色。“莫莫,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我找人陪你去?”

“不用了,我可以的。就先這樣了。”

藍爾欣心急如焚,挂斷電話,抱着莫莫沖出門,銀河大廈……她憑着記憶中的路線找到閃閃發光的四個大字。對面的小巷,向來路癡的藍爾欣這一次竟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那家寵物醫院。

“醫生,幫我看看……”

她推門而入,在看見獸醫時大大愣住了,“卞晟日,是你……”

抱着癱軟如泥的寵物狗,披着米白色大褂,下面是不搭配的運動褲,加上不怎麽修飾的長發,面色慘白,以這副模樣出現在初戀男友面前,怕是任何一個女生都不願發生的吧。

“怎麽了?”卞晟日面不改色,對她唐突地呼出自己的姓名也不以爲然,這讓藍爾欣抱着一絲幻想,莫不是他沒有聽見?莫不是他太出名,能一口說出他名字的人太多?莫不是自己這邋遢模樣壓根讓他念不起曾經美麗潔白的她?

無論哪一種,她都認了。她隻要莫莫好起來。

卞晟日對她的态度是疏離的,但他跳過排隊的幾人,将莫莫抱到桌子上查看,這應該是情義之舉吧。

他爲莫莫做了簡單的檢查,随後,又抱着莫莫進了裏屋,藍爾欣想要跟進去,一旁貌美的助理伸手攔住她。

“這是你的狗?”不一會兒他走出來,重又把莫莫放在桌上。從兜裏掏出一支筆,寫下給莫莫開的藥。

“是的,它叫莫莫。”

卞晟日高深莫測地瞄她一眼,又俯頭在紙上沙沙寫了幾行字,遞與一直立在桌旁,大膽直白地把仰慕之情寫于臉上的助理。

“莫莫。”他停頓的幾秒内,手又撫摸一下莫莫的軟背,藍爾欣忍住不去注意他有力淨白的五指。“吃壞了肚子,而且在空調房内待多了,胃部不适。你有給它建窩嗎?它有被子嗎?”

“啊?!”藍爾欣自責,她從來沒有想到要爲它建個舒适的窩,連取暖的毛毯都沒有。

卞晟日看她的表情就明白,随而沉下表情,用責備的口吻說道。“寵物狗也是動物,你若不能好好待它,就是害了它,當初還不如别買它。”

他聲色厲荏,藍爾欣有錯在先,不好頂撞,隻得咬着下唇不說話。

“藍小姐,這是爲您的寵物抓的藥。請這邊結賬。”

藍爾欣幾乎是用逃的姿勢離開,付了款提着一包藥沖出醫院,壓根沒注意身後的年輕助理在說些什麽,她隻願離某人越遠越好。

她不知道,自她轉身後,卞晟日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她,她付款,拿藥,抱着莫莫落荒而逃的樣子都掉進他的瞳人,在那裏激起層層漣漪。

藍爾欣出門後,憋着一口氣就着綠燈最後幾秒,穿過馬路,沖到銀河大廈下,靠着綠化城市的小樹,大口大口喘氣,心狂跳不止。

他在羞辱她!!!

那句話不是真正地單純地隻爲責備她,他知道顔清墨,也誤會了莫莫的本意,那麽說更是爲了羞辱她!!

彼時,顔清墨與藍爾欣已是一對佳人。遠在天的另一邊的卞晟日卻不知情。在她生日的前一天,他坐着飛機越過大半個中國,在她的樓下從黑夜守候到天明,可等來的是藍爾欣攜着陌生男子款款歸來。

藍爾欣與他來到附近的肯德基,她爲他點了一杯熱咖啡。袅袅熱氣氤氲,模糊了彼此曾經的歲月。他陰鸷的眼光射穿升騰的暖氣,清冷的話語從深底的記憶中浮出水面。

“名字。我要他的名字。”

他本是驕傲的人,怎可能任她如此踐踏尊嚴?他要那人的名,他這輩子都要死死記住那人的名。

“晟日。”藍爾欣低低哀求。

他躁怒,手握緊咖啡杯一起一落,狠狠砸在桌子上,滾燙的米色液體流出,濺在桌面上,他的手背上,她看得膽顫心驚。

“我隻要名字。我不鬧,我不問,我不搶,我隻要名字。”

他千裏迢迢,不辭萬裏來到這裏,撞見這一幕是他的命。他隻想記住一個名,在往後無法自拔時,用來刻刻提醒着自己。

“顔清墨。他叫顔清墨。”顫抖的聲音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電石火花間,她望見對面的眸光裏,迸射出名曰仇恨的光線。

喘息過後,藍爾欣條件反射地将莫莫摟得更緊,似若自己的孩子,這一番折騰後,她筋疲力盡,亦步亦趨地在馬路邊行走,間而回頭望一望,有無空的計程車。

澄藍的天空間隙在灰色的雲層中間顯露,遙不可及地懸在上方,俯瞰每個人,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保護每個人,每個人的悲歡離合。

一輛白色保時捷從她身後漸緩逼近,追上她時,靠近她一側的茶色玻璃窗被搖下,駕駛席上坐着的是顔清墨的死黨柳續。

“爾欣。上車。”柳續清朗的聲音傳來,驚得藍爾欣又一次本能地勒緊懷裏的莫莫。

“柳續?你怎麽?”

她念起顔清墨說的話,微微詫異,他竟真讓朋友過來了,還是整天忙裏忙外的柳續。或許,她早該把井潇冉一并叫出來。

“爾欣,上車,這裏可是主幹道,又是高峰期,車可不能停留的喔。”

藍爾欣遙遙看見交警正走過來,她想都沒想,拉開車門,跳上車。柳續大踩油門,越野車鼓吹起塵埃無數,絕塵而去。

車内出奇的靜。雖有緩慢的古典音樂飛揚出,卻更凸顯二人的無言。藍爾欣尴尬地扭頭望着窗外。柳續倒是很自在,手指扣着方向盤,嘴裏哼着歌,好不自在。

“你吃過了嗎?”他突然問。

“沒有。”藍爾欣很快反應過來。呆看着他調轉車頭,朝遠離她家的方向駛去。

白色越野車停在一家裝修别具一格的意大利餐廳前,藍爾欣落腳,掃視一眼招牌,随即苦笑。

“這家餐廳意大利面的味道和你在國外吃的不一樣。他家是正宗的不正宗意大利面。”柳續沒頭緒說了這麽一番話,藍爾欣乍聽未懂,仔細一品,莞爾一笑,他真真是一位體貼的男子。

意大利面上來,藍爾欣恍然大悟爲何不正宗了。正宗的意大利面,配上正宗的中國辣醬,算是正宗的意大利面嗎?不算吧。

柳續不掩飾得意,“他家以前用的是意大利面的拌醬,可國人吃不來,幹脆換用了中國辣醬,生意竟興隆起來。這也算是一大特色了。”

藍爾欣勾彎唇角,忍住大笑的沖動,“你以前就來過?看來你是老顧客了。”

“嗯。”柳續抿唇,用餐巾拭去嘴角的殘留,意有所指地言道,“這是清墨介紹給我的。後來,我們便常來這裏。”

藍爾欣早早就做了準備等他提起顔清墨,他這麽一說,心裏卻還是微微一動。面上依舊絲毫無顯露的。

“今天,是清墨讓你來的吧?”

柳續笑眯眯,不否認。“他現在婆婆媽媽的,像高齡媽媽擔心孩子一般,深知揚言我不來,要砸了我的工作室。要知道,我工作室好值錢的。”

惆怅與不甘心同時爬上他的俊臉之上,狡詐和調笑在他眸裏遊走,藍爾欣本該表示一下同情,可他的樣子實在不像是需要同情的人。怎麽說,自己也算是井潇冉的半個娘家人,說不準他早就盼着這一天呢。

“清墨有那麽霸道嗎?我怎麽不知道?”她慢條斯文地繞着碟中的意大利面,清爽可口的面條繞緊在刀叉上,遞進口中,一串動作她已做得很是熟稔。

“那不是。平日裏倒談不上霸道,隻是……他是我們這夥兒人的主心骨,我們也都随性,跟着他又能玩得開心,大家都樂意聽他的。可是于你吧……”柳續故意拖長音調,摸着下巴,上眼睑與下眼睑都快碰到一起了,他在打量她。

“于你,他就恨不得栓你在褲腰帶上,刻刻帶走,永不分離。不得不做的‘霸道’與刻意而爲之的‘霸道’斷斷不相同吧?”

凝視着他漆黑的眼睛,藍爾欣忽而無話可說,清墨是聰明人,将這等能言善辯的人送到自己面前,真是别有一番心境啊。

“柳續……”

“你走之前,顔母找你之後,有件事怕是你不知道的吧?”

“……什麽?”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接下的話一定會猛烈地沖擊着她的心,她要做好準備。可那沖擊波太強烈,她快承受不住了。

“清墨和父母簽了一份協議,協議上說他放棄顔家财産的繼承權,隻要與你相随相伴。”柳續收起了言笑之意,深沉的略微冰冷的面容讓藍爾欣的心如墜冰窖。

“我……其……”她幾度開口,話語都哽在嘴邊,最終選擇放棄,垂下眼簾,任由疼痛腐蝕五髒六腑。

“他拿着那份協議去找你的時候,你已撇下他,登上飛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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