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能不愛他


藍爾欣瞧她害怕,少女時期捉弄人的壞心思又冒出泡,她使壞地把莫莫舉起來,湊到她的面前,在她眼前放大了好幾倍。

“啊啊啊啊——”井潇冉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

隔壁的阿姨又開始罵聲連連,有了昨夜的經驗後,藍爾欣眼疾手快地握住井潇冉的手腕,稍一使勁,把她拉進屋内,随即砰地關上門。

井潇冉的小心髒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分貝刺激,入了屋,站在玄關處不停地用手輕拍傲人的胸部。“你到底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昨晚吃飯你爲什麽沒有來?!爲什麽會多了一隻狗?!誰送你的狗?!”她用吼的方式說完,自己也氣喘籲籲,大口大口拼命呼吸。

藍爾欣沒良心地被她窘迫的樣子逗笑,不理會她抛出的一大串問題,自顧自進了浴室。

井潇冉對着她的背影不雅觀地翻了一個白眼,主人不招待又怎樣,她井潇冉照樣可以玩得很開心。

她在客廳裏轉走停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莫莫一路跟在她褲腳邊嗅着味道。井潇冉拾起唱片機旁邊堆着的一沓手稿,她稍稍浏覽幾行,似乎是爾欣的新歌。在這沓手稿中間夾雜着一張紙質别于其它的紙張,出于好奇她抽出來,大吃一驚。

竟是大學時期的顔清墨。

照片是抓拍的,畫面中的他高高縱起身,雙腿近乎平行地向後屈伸着,結實有力的雙臂舉着籃球,因爲用力凸顯出肌肉的性感曲線,仔細看還能發現他額前閃閃發亮的汗珠,籃球懸在籃筐的上方,毫無疑問,下一秒,籃球就會入筐了。

井潇冉認出來,那是市籃球比賽的決賽,顔清墨代表他們學校參賽,在最後一秒扣籃的瞬間。因爲這一絕殺,他們赢得了最後的勝利。她和藍爾欣爲這場比賽啞了嗓音,卻也是心甘情願的興奮的。

她竟珍藏着。

“潇冉,你在……”

洗漱出來的藍爾欣看見井潇冉手裏的照片,先是一楞,随即用搶的動作奪走它,有些蠻橫地問。

“你爲什麽要偷看?”

井潇冉說不出此刻的心境如何,她看着他們相識,相戀,相愛,直至最後分手。他們走得辛苦,連她這樣的局外人看着都心疼。當藍爾欣登上飛機,飛機起飛後,顔清墨——這位如墨畫裏走出來的脫俗男子,跪倒在機場大廳,失聲痛哭,那樣的慘狀她一輩子都不願再看。她承認,那一刻她是恨爾欣的,恨她絕情,恨她沒有勇氣争取愛情。

現在,曾經用生命守着愛情的男人結婚了,曾經躲避世俗逃避愛情的女人回來了,拿着過去的照片懷念着當初的美好,她形容不出這是怎樣的錯過。

凄美的?傷感的?難以忘懷的?獨一無二的?似乎都不能表達。唯有有緣無分,才訴出那份無奈。

“爾欣……你何必呢……?”話說不完整,井潇冉已潸然淚下。

藍爾欣攥着那張照片,相片上的顔清墨意氣風發,還會點着她的鼻尖親昵地稱她“小乖乖”,還會和向她表白的男孩子大動幹戈,還會騎着機車帶她半夜三更去爬山隻爲了看日出,還會翹課一星期與她一同旅遊享受偷來的小日子,還會做好多好多事情,讓她刻在骨上,融進血液,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我何必走,何必回來,何必還愛着他,是嗎?你要說這些嗎?”藍爾欣冷笑道,“我不走,怎麽有資格站在他身邊,不受他母親的白眼?我不回來,怎麽讓自己死心,愛上别人?……可是,呢?”

話音落下,壓抑的哭聲響起,先是哽在咽喉,到後來愈演愈烈,成了嚎啕大哭。井潇冉不記得自己何時走過去的,又是如何将她摟在懷裏的,她隻記得,那一刻,自己心都碎了。

明亮的陽光鋪灑在寂寞的屋内,這是連萬能的太陽都溫暖不了的地帶。太陽給了地球上所有生物生命,除了愛情。它撫育了成千上萬的物體,唯獨忘了人間情愛。

歐楊走進藍爾欣的公寓,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就跑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趴在他的腳背上,懶洋洋地不肯離開了。

井潇冉走過來,指着那毛茸茸的東西,叉着腰哈哈大笑,“歐楊,你魅力真大!都說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可是你的魅力連同性都抗拒不了了!”

藍爾欣也走過來,聽她這麽一說,噗地噴口一笑,歐楊無奈,抖了抖腳,覆在他腳背上的小家夥竟紋絲不動。難不成真的對他一見鍾情了?

“在美國那麽多年讓你養狗你都不養,怎麽現在想要養隻狗了?”歐楊索性不理它,拖着它艱難地走到沙發處坐下,将在樓下買的早餐放在茶幾上,騰出雙手,把小家夥抱離腳上。仔細一看,還真的挺可愛的。

“那時候東奔西走,養狗不方便,現在不用擔心這些。”藍爾欣淺笑作答,聲音裏含着輕微的沙啞。她是感冒了嗎?

“你準備安頓下來了?”歐楊蹙眉,目光流連在她的臉上,不放過一絲變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這樣不好嗎?”藍爾欣反問。坐在她旁邊的井潇冉指着早餐,很不合時宜地問,“這是給我們吃的嗎?”

歐楊瞄了爾欣一眼,她把早餐推到井潇冉的面前,“你也吃點吧,這麽早過來,我敢打賭你沒吃。”

井潇冉笑嘻嘻地夾起一塊三明治,塞到嘴裏,用行動表示默認。歐楊默默看着不客氣的某人大吃特吃,心裏在呐喊,這是我親自買給你的啊,爾欣!!!你好歹吃一點啊!!!

“它叫什麽?”歐楊最後還是投降,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還在他周邊轉圈的小家夥,再看下去他不保證自己不會把井潇冉手裏拿着的三明治奪下來。

藍爾欣對着小家夥勾勾手指,它竟順從地從沙發上跳下去,從他和井潇冉的腳踝邊穿梭過,來到主人的身邊。

“它叫莫莫。”

歐楊注意到藍爾欣這麽說時,臉上漾着少見的幸福和開心,他感覺到左邊胸腔裏有物體在下墜,沒有止境地墜入無底洞。他聽聞自己苦澀的聲音缭繞在他們頭頂。

“誰送你的?”

藍爾欣隻顧垂頭撫摸着莫莫,不去回答,井潇冉飯畢,用紙巾拭去嘴上的油漬,替她作了答。

“顔清墨啊。墨墨……難道你猜不到嗎?”

即便她深知藍爾欣說得莫莫不是此墨墨,可她讨厭這個男人,讨厭他對藍爾欣的好,她希望他能知難而退。而且瞧藍爾欣,亦是不拒絕的。

“爾欣,你和他見面了?”歐楊忽而覺得今天真是自己的倒黴日,本以爲他來得這麽早,爾欣家不會有朋友造訪,他便可以邀請她一齊去水上樂園。當他走進屋,莫莫是第一驚,井潇冉又是第二驚。有驚無喜。現在得知這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藍爾欣終于擡首,目光與他交彙,那裏面是坦蕩蕩的清白,眼神的凜冽讓他深知這樣問是自讨無趣的。他從來都沒有資格問什麽,要求什麽。

“昨晚見過,是巧合。”

巧合……歐楊更是無話可說了,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這樣的巧合,連初次相遇的場面都是俗套的。他在舞台上表演時,看見她走過來,鵝黃色的連衣裙映襯着晶瑩剔透的肌膚,晶瑩剔透的肌膚映襯着烏黑光亮的長卷發,烏黑光亮的長卷發映襯着動人冷豔的面孔。那一瞬間,他就認可了這位女子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從此,愛,一發不可收拾。

“歐楊,你這麽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呢?”

“沒事,隻是路過,順巧上來看看你。”

“那真是巧。”井潇冉插嘴道,發現他們都在看着自己,就無所謂地聳肩道,“不是嗎?這麽早出去,還轉了大半個城市,路過你這裏,不上來‘順巧’看看你,怎麽對得起自己啊?!”

“潇冉!”

藍爾欣看見歐楊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呵斥住井潇冉攏不住的嘴巴,又尴尬地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麽才好。歐楊也覺得氣氛僵硬,幹脆起身告别。

“有時間再聯系吧。”藍爾欣送到門邊,不知說些什麽好。

歐楊深深地望着她,猛地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藍爾欣呆呆地望着。這是他生氣之前的征兆,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可到底,氣什麽呢?

“爾欣,我之前說的話,不是兒戲。”

藍爾欣早就聽聞顔清墨的妻子宋思晗是同性戀,但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親眼見證。

某日閑來無聊,她在大商場裏亂逛,想淘幾款包包。都說女人不開心的時候,都愛拿逛街購物作發洩,現在她不得不承認,說這句話的人真是看透了女人。

她在一間著名的包包店看中一款最新樣式的包包,服務員打包好,爲她填好發票,她拿着發票去付款,回來的時候看見店門口站着一位女人,背影看上去像極了宋思晗。

藍爾欣放緩腳步,這時候,那女人側過身,這下她可以确認她就是宋思晗。宋思晗走進店内,和另一位中性打扮的女子交談,動作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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