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噎的卲卿,來了一次急刹,差點沒把車憋滅,他恨恨地瞪了丁香一眼。
被車子颠了一下的丁香,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裝模作樣地把臉看向了外邊。
“吃什麽?”卲卿在街角快要拐彎的時候問了一句。
“随便。”
“喂,你有點誠意好不好?”
“我怎麽沒有誠意了?隻要不是鮑魚魚翅那麽貴的離譜的菜,你說了算。”丁香盤算着,趕緊吃了走人,早點擺脫眼前這個纏人精。
“好,那我可不客氣喽。”卲卿莞兒一笑,丁香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吐沫:妖孽,要不要這麽魅惑?
卲卿心情很好的居然哼起了一首小調,七拐八拐的開着車兜進了一條人迹罕至的小巷。
“我們這是去哪裏啊?”
“怎麽?怕我把你賣了?”卲卿眉毛一挑。
“哼,還不知道誰賣誰呢。”丁香嘴硬的回了一句。
卲卿看她嘟着嘴,夕陽柔和的光輝照在她光潔的臉上,滿臉滿眼都是彩霞,不覺心“砰然”動了一下。
這麽多年來,如此幹淨的臉,如此幹淨的眼神,還是頭一遭看見,不由的想要多看一眼。
“喂,你怎麽開車的,都快要開到牆上了。”丁香發現車子不對勁兒,趕緊大喊道。
卲卿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右手打了一把方向盤,這才避免了一場車毀人亡的悲劇。
“牛皮糖,你會不會開車啊?”情急之下,丁香把私下給他起的綽号也喊了出來。
“你叫我什麽?”聽到如此羞辱的外号,卲卿臉一繃,剛剛對她燃起的好感消失殆盡,我就說嘛,野人就是野人,頑固不化。
“野人!”他幹脆停了車,沖着丁香惡狠狠地喊了一句。
“牛皮糖。”丁香也不示弱,針鋒相對的對了一句。
兩個人都氣呼呼的靠在車座上,誰也不看誰,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突然...
“咕噜”丁香的肚子叫了一聲。
她極其羞愧的用手捂着臉,哎呀,真是丢臉,什麽時候不能響啊,這下可要輸了氣勢了。
果然...
卲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餓了?看你還有力氣和我吵沒有?”說完,他啓動車子繼續向前。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車在停在了一個很普通的樓前,從外邊看,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吃飯的地方,什麽裝修也沒有,連個牌子都沒挂,門虛掩着。
“你确定,你沒有走錯?”
卲卿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跟着就行。”
進去門,卻發現另有洞天。
裏面依然是條彎彎曲曲的走廊,跟随卲卿身後,走了大約五分鍾,馬上看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原型的,四周都是風格各異的小包廂。
室内的溫度讓人既不覺得涼意,也覺不出暑熱,旁邊有一個穿着制服模樣的年輕人正蹲在地上,用手輕輕地搖動面前一顆齊人高的盆栽樹,一連搖了三次。
外邊落葉紛飛時節,已是初秋,可能是怕落葉會不時掉在地上,影響美觀吧。
這是丁香私下的猜測,同時對這個看重細節的“飯館”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