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出了什麽事?我是否可以幫到你們?”餐廳的服務員看到兩個人争執不下,幾乎要動手的地步,慌忙過來詢問。
“我正想找你們呢?你說,你和他是不是一夥兒的?”丁香指着周厲軒問那個一頭霧水的小夥子。
“什麽一夥兒?”
“我剛才就吃了這幾樣菜,結果,渾身就開始奇癢難忍,是不是他讓你們下什麽藥了?”
“渾身發癢?”服務員重複了一句丁香的話,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最後上來的那道魚頭湯。
“小姐,請問你平時有沒有對什麽食物過敏?”服務員飛快地問道,這個時候,周厲軒也向她投過來疑惑地目光。
“沒有啊,我什麽都能吃的,很好養。”丁香說完最後一句,似乎覺得不妥,就又加了一句:“哦,我是說,我胃口很好。”
周厲軒在旁邊聽到,嘴角微動,眼神裏分明在說:不是一般的胃口好,都能和豬有一拼了。
“咦?那就奇怪了,你是吃了那道菜,開始發癢的?”服務員一邊問,一邊盯着丁香臉上發紅的疹子看。
丁香趕忙用手捂住:“就是那個什麽湯。”
“魚頭湯?你是不是對海鮮過敏啊?那道湯是我們這裏的招牌菜,爲了提鮮,放的有海蝦粉。”
“也是對海鮮過敏?”周厲軒瞅了一眼丁香,又看了看手中丁香用過後還回來的藥膏,難怪她會誤會,因爲靜姝自小對海鮮過敏,自己就經常把特效藥膏帶在身上,以防不小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過敏,靜姝比較小心,一直沒用到過,誰知今天卻派上用場,換做是自己,肯定也會起疑心的。
但是,驕傲如他,又怎麽會特特地去向丁香解釋這個事情,所以,他對丁香的指責僅僅是輕輕的回了一句:“我有那個必要嗎?”
“太有了,你!”他越是無動于衷,仿佛什麽事也不曾發生過,丁香越是生氣。
她指着他的鼻子說道:“你就是一個睚眦必報的小人,陰險毒辣...”
“成奎,我們走,讓他丁大爺一直在警察局待下去吧!”周厲軒是真生氣了,臉色難看至極,片裳不沾身的就要離開。
“周副總,那玉佩...”成奎思量着玉佩在主子心中的分量,躊躇着沒有跟上去,反而有些爲難地看向丁香。
丁香聽到“丁大爺”那三個字的時候,早就後悔了,恨不得拔去自己的舌頭,爲了一時的洩憤,竟然忘掉了今天過來的大事,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她剛想把臉皮一抹裝進兜裏,求周厲軒來着,一聽到這話,突地把小臉一昂,俨然一副“求我啊,求我啊”的裝逼樣。
周厲軒送出去的腳步也因成奎的這句話,停滞在了原地。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着,都氣鼓鼓的,誰也不肯先低頭認輸。
成奎看到兩個人鬥雞眼的樣子,隐忍着想要蓬勃而出的笑意對周厲軒小聲說道:“周副總,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周厲軒這才斂了怒意,恢複如常。
“你吃好了沒有?吃好了,趕快走。”
丁香也不傻,見他低了氣焰,給她搬來了梯子,也乖乖地趁坡下驢,佯裝吃飽的樣子:“呃,飽了,走吧。”
一場看不見的硝煙,就這麽遁去了。
但是,周厲軒絕壁想不到,等待他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