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牽起蔣勁的手,和藹地笑了笑:“奶奶帶你上去玩,媽媽有事,我們不妨礙她好不好?”
蔣勁乖巧地點了點頭,隻是上樓梯的時候看了一眼程子昊,然後才将視線落到蔣夢曦的身上,“媽媽記得來接我。”
她隻覺得喉嚨一緊,閉着眼睛蓋住了滿眼的滾燙:“阿勁乖,媽媽談完就來接你回家。”
歐麗柔看着蔣夢曦,隻覺得心裏面難受,雖然不知道兩個小年輕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昊昊你和蔣小姐好好談,不要沖動。”
程子昊冷冷一笑,沒有應她,隻是側頭看了一眼蔣夢曦。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車子副駕駛的門早就被打開了,蔣夢曦站在那兒,微微一怔,最後還是扶着車門上了車。
一側的人剛想發動車子,她伸手直接按住了他的手,對上程子昊的眼眸,她也收了笑意,換上一臉的認真嚴肅:“我們就在這兒談吧。”
程子昊手松了松,沒有繼續動作,視線落在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柔柔軟軟的,他很少牽女生的手,現在被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卻覺得有些難以名狀的感覺。
蔣夢曦注意到她的視線,臉色微微一滞,連忙收回了手,尴尬地笑了笑:“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如果不是程子昊,估計事情處理起來有些困難。蔣勁雖然沒有錯,但是對方家世強,而她什麽都不是,隻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工作人員罷了。
以前不覺得,可是這幾年,她越來越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隻能任由别人欺負自己,卻連吭一聲都不能。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程子昊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識地伸手拿起車頭上的一包煙,卻在中途放了下來。
他沒有看她,視線隔着擋風玻璃落在前方,薄唇微微而動:“蔣勁是我的兒子。”
蔣夢曦心一抖,隻覺得自己脈搏都在僵固。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放在兩腿間的手就連指尖都是發涼的,她閉着眼睛,看着前面模糊不清:“程老師,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不覺得,太胸有成竹了不是一件好事嗎?”
說着,她側頭看着她,微微挑起的杏眼帶着幾分類似挑釁的情緒。
程子昊側頭看着她,笑得有些輕蔑:“蔣夢曦,再裝下去就過了,當年我雖然醉了,可是我自己抱着誰,我還是一清二楚的。”
他們一直都沒有那樣坦蕩地讨論過當年的事情,現在他這樣坦蕩地承認自己記得當年的事情,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心慌。
程子昊看着她,她卻覺得視線一點點地模糊,手指用力地掐着自己都大腿,她才有半分的意識,卻不敢眨眼睛:“我承認是我送你去賓館的,我也承認自己當年是喜歡你,可是老師不要忘了,你清清楚楚地告訴過我,我們不可能。我雖然總是喜歡犯賤,一次兩次,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您表白,但是我也不會賤到将自己送上您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