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從長白回家,坐等8.17三叔更博,然而在8.17淩晨看完三叔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之後,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我”即筆者本人,因爲筆者有用筆打草稿的習慣,所以姑且不用自稱“鍵人”)
遠處看見了他們,他們是我們要等的人。
黑瞎子第一個看到他們,從我身邊徑直走向穿着王胖子衣服的小哥,并跟他打招呼。身邊的幾個隊醫也跟了過去,給他們檢查身體。
我想沖過去擁抱他們,但是好像感覺不對勁,我?我是誰?
低頭看了看我自己,粉色的登山裝?粉色的手機?花兒爺?!剛才從我身邊走出去的是齊黑瞎?!
我愣了一下,帶着微笑向吳邪走過去。“怎麽樣?”
“沒什麽大事,終于回來了。小花,你這邊沒什麽情況吧?”
果然是“小花”!我下意識的看看手機,道:“一切正常。先回北京,我請你們吃飯。”
然而,這句話是寫在手機裏一條未發出的微信裏,收信人是語嬌。語嬌?這是我前幾天給自己胡鄒的網名,意思是花兒爺的師妹。
我轉過身,不讓衆人看到我的表情。這是什麽情況?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兒?!這手機登錄的是花兒爺的微信?!語嬌?!
“花兒爺,什麽情況?”黑瞎忽然問我。
“哦,沒事,按原計劃進行。我……胃有點疼。”然而我根本不知道原計劃是什麽,但胃疼似乎是真的,因爲在長白山我大病一場,感覺腸子都裂了。後來病好了,也沒弄清楚什麽原因。
黑瞎看看我的臉色,耳語到:“查清楚了,食物中毒。不過沒什麽大礙,養養就好了。”
我愣了。隻聽他又道:“原因你就不用問了,我都處理好了。”
我點點頭,丫的難道我在長白山生病的原因是食物中毒?!心說這穿越劇演的也太……
之後的情況不再細講,花兒爺幾乎什麽原計劃都沒安排,啓程的那些破事我剛開始還應付得過來,後來實在頭大,心想花兒爺真不容易,就都交給黑瞎處理了。
我很奇怪的是,黑瞎一路上很照顧我,而且照顧的很細緻。
回北京路過沈陽,黑瞎見我臉色不好,就讓大部隊繼續前進,而讓吳邪他們和我一起去趟沈陽的植物園逛逛。
離開了長白,我在微信上也了解了我的情況,跟我想象的差不多,不過,好像計劃裏,我的戲份要在植物園結束了。
帶着一瓶礦泉水(登長白的時候滴水未進,怕了,所以出門就習慣帶水),漫步植物園,按照計劃,我應該是去在吉林展區的秋千那裏待命。黑瞎說他有事情處理就不進去了,吳邪小哥他們四處逛逛,我和一個助手就在秋千處休息(我胃疼)。
我躺在秋千上,頭枕着礦泉水瓶子,閉目養神……
夢在這時醒了,但後事如何,恐怕就靠我的腦補能力了。
實話說,做這樣一個夢,真是能累死人。
不過爲了他們,再累也值得!
第一章:師妹
(正文部分依舊以吳邪第一人稱寫)
我帶着小哥和胖子閑逛的時候遇到了黑瞎子和小花,小花似乎和剛才氣色很不一樣。他問了衆人情況,又解釋了在地下臨時離開的原因,最後介紹了那個接我們出來的“小花”的身份——他的師妹,二爺留給他的最後一張王牌。
師妹語嬌,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性格也和他類似,模仿能力強。她扮的小花,一般人看不出來(當然黑瞎不是一般人),很奇怪的是,小時候花兒爺是男扮女裝,而他師妹是女扮男裝(嗯……那時候或許叫師弟……)。直到後來,花兒爺才知道二爺的意思是讓師兄妹兩人在緊急情況下可以互換身份。
胖子打趣到:“果然是女孩子,怪不得我看她總是偷瞄小哥。我還以爲大花你……”
花兒爺瞪了胖子一眼,歎了口氣,看了看黑瞎,道:“我這師妹從小自己主意多,而且沒人能知道她在想什麽,除非她自己說出來。”
黑瞎笑了笑:“連你也不知道嗎?”
花兒爺苦笑搖頭:“恐怕我能确定的,也隻有那麽一兩件事情……比如說,她的初戀是誰。”
黑瞎大笑:“不會真是啞巴小哥吧?”
花兒爺閉眼歎氣,淡淡道:“是我。”
黑瞎好像并不相信,仍然一臉欠揍的笑容。
但是我能理解,花兒爺不可能娶語嬌,一來是門不當戶不對,二來還有秀秀,還有解家,還有老九門,還有政治經濟等等問題。
這十年,我和小花,幾乎成了同一類人。
這時我忽然想起秀秀對我說的那句:“虧人家小時候還想着嫁給你!”
回頭想想,真真是“人海輾轉幾番,再重逢爲時已晚。”(盜墓同人歌曲《解語紅裝冷?遲語》)
實話說,這麽多年,我對北京的局勢還是很不了解。當年實行計劃的時候我也隻是簡要的了解我需要的部分,也許之所以計劃能夠順利實施,是因爲我想的問題比較少,比較精簡,然而兵貴神速,使我占了上風。當然這也多虧小花和秀秀考慮周全,把不必要的信息幫我過濾掉了。
由于胖子的枚舉法對我的多次訓練,我當時已經養成了多個計劃同時進行的習慣,所以我能在這些年裏,順利進行一些事情。
我正在走神想這些的時候,忽然小花向衆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獨自一人走上前去。
我一愣,順着小花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樹下秋千上,睡着一個身着粉色古風長裙的女孩。
第二章:秋千
看來這師兄妹兩人都對粉色情有獨鍾。
小花很自然的躺在雙人秋千的另一半上,兄妹二人默默共享午後密林葉隙流露出的甜美陽光,二人看上去特别和諧。要不是因爲這種情境特别安谧,恐怕胖子又要八卦了。
我們分别在附近找秋千坐下,這時語嬌起身向我們很官方地點頭緻意,并把自己枕着的礦泉水瓶子給小花墊在頭下。
她忽然問小花:“這麽多人,你說的是哪一個?”
我們完全不知道這對兄妹在打什麽啞迷。
小花閉着眼睛笑了:“你喜歡哪一個?”
我想我們此時瞬間都有一種被小花賣了的感覺。難道他安排這次沈陽的觀光遊覽是爲了給他找個師妹夫?
語嬌似乎覺得師兄開的玩笑并不好笑,用迷茫的眼神掃過我們每個人的臉。我忽然一陣緊張,她的眼神給我感覺就像古代哪個公主抛的繡球,而我們都在繡樓下面。我撇了一眼悶油瓶,他的眼神依然很淡。
小花忽道:“是第一個認出你不是我的人。”
語嬌的眼神對上了黑瞎子,黑瞎子神秘一笑。
二人正尴尬對視,忽聽胖子道:“不對啊,解總,你這怎麽像包辦婚姻啊?沒想到你們老九門興這一套,啥時候給我們天真吳邪同志也内定一個呀?”
我瞪了胖子一眼。小花依舊睡在礦泉水瓶上,疲憊地搖搖頭,不再理會。
胖子接着說:“哦……我有點明白了……合着咱花兒爺還是很心疼手下人的……”
我知道胖子要說小花給黑瞎子培養了個師妹,但畢竟是我師傅和未來的師母,于是我給了他一個讓他閉嘴的眼神。
黑瞎子忽然道:“先把時間留給初戀。”然後笑着說他先去随便逛逛。
師兄妹聊着小時候的事情,語嬌偶爾幫小花放松肩臂,胖子則說人老了車上睡不好,于是閉眼開始補覺。悶油瓶躺在秋千上看着藍天發呆。而我也閉上眼睛想着悶油瓶的體檢報告……這些天太緊張,一放松下來很多問題就湧現在腦海……我有些頭暈,捂着腦門……按照現代醫學标準推算出來他的年齡會是多大呢?身份證是回杭州辦還是托小花在北京辦?沒有了所謂終極的影響,他的衰老速度應該和正常人相同,這個情況他接受嗎?他是否還有未完成的事情?他會希望住在哪兒呢?北京?廣西?杭州?他會不會問我這十年裏發生的事情?例如,我手上的傷疤?
我又下意識的拉了一下袖子。
“别擋了,我早就看見了。”
悶油瓶忽然開口,我也是吓得一怔。再看小花那邊,秋千還在晃,但人早已不見。
“你……你想問我什麽嗎?”我一時語塞。
悶油瓶搖搖頭接着說:“還好我沒有害死你。”
還好他沒有害死我。時隔這麽多年,他還是這句話。而我,卻早已不是當年天真的我。相比于悶油瓶,我也算是稍微理解了所謂的宿命。十年了,我變了,他依舊是他。
悶油瓶忽然用一隻手扣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解開我的襯衣領子。還好我脖子上的傷疤基本已經看不出來了。
當我終于意識到悶油瓶是在給我診脈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皺眉了。
奇怪,平時也不見他有什麽郎中的潛質,頂多發現他擅長放血止血治療外傷之類的。不過張家是大家族,家族醫學的傳承也應該不會差。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身體一定出了什麽大問題。
不過,十年了,我學會了接受一切。于是我默默等待着悶國醫大師的診斷結果。
“回去之後,帶我去最好的藥鋪。”悶油瓶淡淡道。
“回……回杭州嗎?”畢竟我還是不确定小哥是否要跟我回杭州,他,原本就是獨立的,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他。
“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你現在是我和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系。”
(我是吳邪所不知道的萌萌哒小段子:
1.語嬌下秋千的時候被秋千的慣性磕到了腿,本來以他們的身手和體質,肯定不會受傷,但小花卻忽然起身抱起她,對她說:“從今往後,要學會讓别人疼你,你從小把自己當成男孩子,從小心疼身邊的人,就是不心疼你自己。但你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要嫁人了。”
2.湖邊,黑瞎子和語嬌。
“你知道我怎麽認出你不是他的嗎?”
“不知道。”
“想知道嗎?”
“不想。”
“那我偏要告訴你。”黑瞎笑笑,似乎是故意找茬。“我曾經愛看武俠小說。小說小說,嗯,裏面有很多非常實用的東西……比如小說裏有這樣一句話:要想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摸他一下。”
黑瞎子用非常欠揍的微笑挑釁着語嬌,隻見語嬌微微皺眉,那皺眉的動作很讓黑瞎子眼熟。在一瞬間,黑瞎子的腦海裏似乎出現了這樣兩句話:“直接打死,算我的!”“今天下雨,流血的天氣。”
不過語嬌越是這樣威嚴而神秘,黑瞎子反而越喜歡她。而且幸好他沒有真的聽到那兩句話。
3.“你難道不覺得我一直在欺負你?”
“我已經在想用什麽辦法對付你了。”
黑瞎子聽到語嬌這麽說,似乎很滿意,開始笑得更加挑釁。
“對付我?嘿嘿……要不要我給你點建議?你認識我不久,還不了解我,但是我敢保證,我,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怎麽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我不跟你做交易。”
“好好好……爲了表示誠意,我就免費奉送你一個建議。”黑瞎子清了清嗓子,換了一種深切而真誠的略低音調。“嫁給我,這樣才能真正折磨我一輩子!”
語嬌肯定是第一次聽别人這麽說,愣了半秒,就被黑瞎子抄後路輕輕摟住,語嬌吓了一跳,但依舊淡定道:
“放開……我,我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狠辣……”
黑瞎子忽然把她抱得很緊:“那我就繼續欺負你,直到你覺得我欺負到你非得用一輩子折磨我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