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城說葉旦旦的口紅味道不好吃,可是很香。
葉旦旦被親得氣喘籲籲靠在柳朝城的懷裏,雙臂軟軟的挂在他的脖子,柳朝城拿出卡刷開門,兩人糾纏着倒在大床上。
葉旦旦沒喝醉,身子雖然沒什麽力氣,腦子還是清醒的。
葉旦旦弱弱的問他,“你經常在這裏開房間?”
柳朝城如實道,“嗯。”
葉旦旦心裏湧上一股酸澀,可是柳朝城親她卻沒有反抗。
柳朝城補了一句,“約了客戶談合同都在這家酒店。”
葉旦旦的心就想過山車一樣七上八下,讓她顧不得什麽形象,擡起眼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柳朝城仿佛水深火熱,感覺自己要獸化了。
他開始覺得,男歡女愛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這種事有了第二次之後就會無法控制的出現第三次無數次,柳朝城就被陷入了這種像是吸鴉片一樣的循環裏。
沒辦法,葉旦旦這個青澀的女孩太誘人了。
而葉旦旦的誠實回應也讓柳朝城無法自拔,她的需求完全來自内心,在床上特别能讓葉旦旦吐露真言,能完全展示自己對自己的喜歡。
柳朝城很享受她的喜歡,比輕而易舉就簽了一個大客戶更開心,隻是葉旦旦比較害羞,隻有被親得無法招架了才會承認,一做其他事就特别正經。
不過兩人心照不宣,從來不會在柳橙的眼皮子底下暧昧,葉旦旦因爲柳朝城的介入開朗了不少,又變回了原來的胸大無腦,這樣最招柳橙喜歡了,總是要葉旦旦留下來過夜。
葉旦旦象征性的拒絕了一次,然後順其自然留了下來。
留下來就意味着大半夜的時候方便柳朝城吃掉她。
想一想還有點小興奮呢,葉旦旦在吃飯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出來。
柳橙挑挑眉,“笑什麽?”
葉旦旦迅速調整五官,“沒有,我是想到這個菜很好吃,覺得很開心。”
柳橙惡心吧啦的看了眼柳朝城,“能不能好了,一個大男人做的菜有什麽好吃的。”
好吃啊,葉旦旦想,他什麽都好吃。
葉旦旦又沒出息的臉紅了,低着頭不停地扒飯,突然碗裏多了一塊魚。
柳朝城面無表情的說,“那就多吃點。”
葉旦旦,“好,好啊,謝謝……”
柳橙又不是瞎子,多看兩眼就能看出兩個人之間的貓膩了,可是張張嘴,覺得又沒什麽好說的。
……
葉旦旦覺得她和柳朝城之間就像是戀愛,可是又不像。正常的戀人會跟周圍的人袒露關系,每天親密的在一起,計劃以後的生活,比如存錢買房或者生個孩子。
可是柳朝城和她之間隻有偶爾的酒店開房,完成一次負距離接觸之後各回各的生活,好像隻是普通的朋友。
葉旦旦這樣一想不禁有點失望,但是很快又因爲柳朝城的一條微信消息而開心的笑起來,就像一個談戀愛的智障少女。
柳朝城發了一張照片給葉旦旦,告訴她到這個地方來找他。
柳朝城正在健身房鍛煉,快要結束了,有型的肌肉被健身衣包裹着,加上輕微的汗水,性感到不行。
葉旦旦來的時候他正在慵懶的松筋,看上去認真得很實際上是故意顯擺自己的身材。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柳朝城是一個快要四十歲的老男人,可是看上去卻比三十歲的男人更年輕更結實,這個年紀的好處就是比其他人都要成熟穩重,不管是爲人處事還是表面。
而正在花骨朵年紀的24歲少女葉旦旦,老遠看見柳朝城的背影都會臉紅,腦子裏自動播放起和柳朝城在酒店翻雲覆雨的點點滴滴。
老牛的魅力大,嫩草又經不起誘惑,這段感情發展得迷之迅速。
每次柳朝城約葉旦旦肯定要做那種事,葉旦旦體貼的跟柳朝城說,“看起來你今天鍛煉的時間不短,要是累了我們直接回家吧。”
柳朝城在葉旦旦面前最忌諱的就是被認爲自己年紀大了,做什麽事都要多考慮考慮身體。
柳朝城瞬間沉下臉,“不需要,我身體好得很。”
葉旦旦臉紅得要冒煙,低頭哦了好幾聲。
柳朝城用實際行動表示了自己身體确實很好,完事之後還能抱着累癱的葉旦旦聊天。
柳朝城還是很在意那個黃毛的事,用一種大人的語氣責怪道,“你那麽小就早戀,拖壞了成績父母都不會阻止麽?”
葉旦旦被父母兩個字刺了一下,悶悶道,“我小時候窮,爸媽養不起我就把我送給了孤兒院,我靠着别人的捐贈長大的。”
柳朝城抱緊了她,聲音帶着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撫慰,“那後來你們相聚了麽?”
“我們見面了。”葉旦旦傷感起來,“他們有了新的孩子,可沒有多餘的錢和我一起生活,而且我現在連我自己都養不起,我得等我很有錢的時候再去找他們。”
葉旦旦頓了頓,又說,“我發現和他們沒有感情,我隻想盡到女兒的那份責任。”
柳朝城沒有接話,有一句話湧出了喉嚨,又給咽了回去。然而懷裏的葉旦旦卻像個孩子一樣心無旁骛的睡着了,依賴在他的胸膛上張着小嘴兒打呼呼。
柳朝城勾起嘴角,關掉了床頭的燈。
……
愉快的約炮生活總是過得特别快,一晃眼就是年底。
葉旦旦跟柳朝城他們父女幾乎達到了家人的親密程度,比如下了課葉旦旦去超市買菜,還能順便買個沙發簾一切都順其自然。
自從葉旦旦在柳家有單獨的房間之後,每到半夜都會被柳朝城抓去啪一頓然後抱着一起睡,早上柳橙醒來之前回到自己屋,居然就這麽不辭辛勞了好幾個月,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柳橙一點都沒發現。
柳朝城沒有要表明态度的意思,葉旦旦也不會主動開口,就自當是談戀愛,雖然有點見不得人。
做人嘛,要時常學會點苦中作樂。
年年過年都特别冷,葉旦旦穿着毛茸茸的針織衫在廚房洗菜,一雙手洗得通紅通紅的,盡管家裏開足了暖氣碰到冷水還是冷得哆嗦。
洗着洗着突然腰上一緊,然後一股熟悉暖和的氣息包裹了葉旦旦的後背,葉旦旦吓了一大跳,手裏的菜葉子全部掉進了水池裏。
她連忙小聲掙紮,“你别讓柳橙看見了!”
柳朝城跟吃錯藥似的,一隻手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扭過頭來,蠻橫的吻住她的嘴唇,還把舌頭伸進去狂卷一番。
葉旦旦特别喜歡跟他接吻,一親嘴就啥都記不得了,隻剩下軟趴趴的靠着柳朝城。
親完之後柳朝城才告訴她柳橙去給同學過生日了。
葉旦旦這才放下心,随即又尖叫起來,“今天跨年啊!不能吃了晚飯再去嗎?”
她還準備做好多菜一起吃跨年飯呢。
柳朝城說得很無所謂,“她從不把這些日子放在眼裏,我們吃就行了。”
葉旦旦洩了一口氣,“那我們少做一點吧。”
“好。”柳朝城又親了她一口。
葉旦旦都舍不得抹掉臉頰上的口水,低着頭憋笑。
柳朝城本來想在廚房裏來一發的,不然也不會忍不住做剛剛那種小青年才會做的動作,這對于他來說很羞恥,可是對于葉旦旦來說卻很甜蜜,因爲這才是正常戀人的日常。
沒了柳橙在家,葉旦旦卻更加放不開,總是忍不住把一顆心懸得很高,反觀柳朝城,這個老司機該吃吃該喝喝,翹着腿在客廳看電視,跟大爺似的。
兩人愉快的吃了一頓跨年飯,柳橙打電話說晚點回來,到時候回來了再叫柳朝城去接她。
柳朝城挂電話的時候葉旦旦正坐在他身邊拆小蛋糕,她習慣性的用食指勾了一點嘗嘗味道,柳朝城看見了,頭腦一熱說他也想嘗嘗。
沒反應過來的葉旦旦重新沾了一點,柳朝城張嘴含住她的手指。
一股電流激得葉旦旦渾身抖了一下,脖子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柳朝城直直的看着她,用一種葉旦旦受不了的嗓音說,“很甜。”
葉旦旦的呼吸紊亂到不行。
兩個人吃個蛋糕把衣服吃沒了,此時柳朝城正把葉旦旦壓在沙發上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外面好像下起了大雪,啪啪的打着窗戶,屋子裏是讓人聽了面紅耳赤的聲音,綿延不斷。
柳朝城把葉旦旦拉起來坐在自己懷裏,深深的跟她結合在一起。
柳朝城下巴上長了新胡渣,總讓葉旦旦忍不住笑,柳朝城很喜歡她笑起來的聲音,使她心情很愉悅。
不巧的是,剛剛随手丢開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暧昧的氣息。
葉旦旦一激靈,把柳朝城差點咬繳械。
柳朝城安撫着她的背,摸到手機看了一眼,不耐煩的想挂掉,手指都要摸到挂斷健了,想到什麽在關鍵時刻一轉按了接通,而且還開了免提,給葉旦旦看。
葉旦旦使勁捂着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手機屏幕,從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向柳朝城彙報工作上的事。
柳朝城壞心眼的在葉旦旦耳邊用極其小的聲音說,“不準發出聲音讓他聽到。”
說着自己卻大力了起來。
葉旦旦簡直像是遭受酷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齒捂着嘴巴,受不住了就咬着自己的手,柳朝城看她哭了,啧了一聲把手機扔開,抓住她的手一看上面一排破皮的牙印。
葉旦旦哭着打他,柳朝城連忙哄着,卻沒有讓自己出來。
柳朝城很不厚道的笑了,葉旦旦一張臉被他笑得沒地方放,直往他懷裏鑽,被柳朝城用衣服包住,擔心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