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刀曾經說過,任景不能再碰到毒品,再碰,不管藥性多低,都會緻命。
唐父果然準備得夠充分。
任景冷靜道,“有本事公平決鬥,耍陰招有什麽意思?”
“老子就是喜歡你這種有骨氣的男人。”唐父咬牙道,“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唐父把藥粉丢在桌子上,“我不會強行給你注射,你自己乖乖吸進去那才叫好戲。”
任景不屑的笑了笑。
唐父笑看着唐離,對任景說,“唐離不僅長得漂亮,身材也那麽棒,玩起來是不是特别爽啊?”
任景聞言臉色巨變,險些把那層強行冷靜的面具撕裂。
“看到裏面那幾個肌肉男了嗎?”唐父往裏面指了指,“我不會傷害唐離的,不過要是給她吃點藥,她也能爽我就無可奈何了。”
說着唐父哈哈笑起來,仿佛看見了自己很想看到的場景。
任景呼吸急促起來,對面的唐離滿眼是淚對他搖頭,控制着自己不發出聲音。
任景的心裏有一根弦緊緊的崩着,一碰就能斷。
唐父用棍子拍了拍任景的臉打斷他們的視線,“怎麽樣,要是你乖乖把白面吸了我就放了唐離,要是你非要我逼着你吸,那就隻能委屈一下她了。”
唐離瘋狂搖頭,不準他吸。
不管是吸毒還是唐離被怎麽樣,都是很可怕的結果。
吸毒更可怕。
可是在任景眼裏,唐離出任何事,都比自己重要。
任景說,“你殺了我。”
唐離的淚洶湧而出,絕望的搖着頭。
唐父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笑了一聲。
任景怒吼道,“你有種就殺了我!”
“你的意思是要我讓人上了唐離嗎?”唐父和氣的問道,一副很爲難的樣子,“那好吧。”
說着擡起頭對裏面的男人笑了笑,幾個肌肉男示意,猥瑣的笑着解開唐離的繩子,直接摁在沙發上。
任景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對面,拼命掙脫手裏的繩子,可是繩子單獨制作,堅硬無比,即使雙手磨出血也沒有一絲松動。
爲了不擾亂任景,唐離被幾個男人撕扯衣服的時候隻是掙紮沒有發出聲音,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太恐慌太痛苦,被任景完完全全得看在眼裏。
“嗤——”
褲子被撕成兩半,唐離雙腿用力蹬着不讓他們靠近,但是寡不敵衆,随便一個男人就把她降服,肮髒的手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肆意揉捏,唐離整個人差點被他們淹沒。
不一會唐離就被完全剝光,幾個男人停了下來,唐離瑟瑟發抖着抱着自己的身子。
其中一個男人直接脫掉自己的褲子,露出惡心的x,笑着摸了一圈唐離的腿,然後猛的擡起來。
“我吸!”
一道野獸的低吼穿透玻璃。
唐離停止了掙紮,男人也停止了動作。
“你放了她。”任景低着頭,渾身顫抖着。
唐離面如死灰看着天花闆,一動不動,眼淚從眼角不停地滑下。
唐父立刻讓人退下,幾個肌肉男乖乖退到一旁不再動作,唐父用錫紙包着白粉遞過來,然後拿出打火機對任景說,“一會你就舒服了,吸毒不會痛苦,隻會爽的。”
他的表情就像是魔鬼。
唐父摩擦了一下打火機,把白粉湊到任景的鼻子底下,“不要試圖反抗,惹惱了我,唐離随時被五六個男人輪着上,以爲我不敢你就試試。”
“啪嗒——”打火機冒出藍色的火焰,火光照亮了任景的瞳孔,裏面死水一片。
火苗湊近錫紙的時候任景說,“先放了她,給她穿好衣服。”
唐父扭頭把原話帶給了手下,唐離突然瘋狂喊道,“任景你他媽要是敢吸毒我就死給你看!”
火已經點燃了錫紙,冒起幽幽的白煙,唐父湊到任景鼻下,任景閉上眼憋住呼吸。
唐父笑了笑,猛的抓住他的頭發,“不吸是吧?你們幾個,把那個女人給我上了!”
任景拼死掙紮,被幾個人鉗制住身體,慢慢飄散的白煙無情的鑽進任景的呼吸道,然後流進血液裏。
“你們放開他!放開他!”
“你們要什麽我都給你,求求你們!”
“爸!爸我錯了,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求求你放開他,放開他好不好!”
“爸!!”
唐離從幾個男人手裏脫落,跪倒在地。
毒品迅速麻痹任景的神經,他的嘴唇越來越白,直到錫紙燃盡,唐父才将他丢在地上。
唐離爬到玻璃面前,一拳拳的砸着想敲碎玻璃,張大嘴巴發不出聲音。
唐父用紙巾擦擦手,扔在任景身上,這時一個男人慌慌張張跑來在唐父耳邊說了幾句話,唐父沖那些人招招手,往一扇門的方向走去。
其中有個男人問,“唐總,他們倆……”
唐父聲音急切,“已經殺到門口了還帶着兩個累贅幹什麽!”
随後門砰的一聲關上,落了鎖,空曠的賭場一下子就安靜了。
任景艱難的翻了個身,神情恍惚的看向唐離。
唐離還在砸玻璃,手上已經血紅一片。
任景無比心疼,微弱的發出聲音,“老婆過來。”
唐離這才想起來那邊有門,四肢并用爬到任景身邊,哭着把他抱起來。
任景抓住她的手,冷得渾身發抖,第一次注射毒品的後遺症在此刻發揮得淋漓盡緻,讓他睜眼睛都覺得很費力。
“任景,任景你别這樣,你叫叫我,我是唐離啊,是你老婆,任景,任景!”
任景真的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她,安慰她不要哭,沒事的。
你哭的時候我真的很心疼,不要哭。
唐離緊緊抱着任景,試圖站起來又跪下去,幾次都無果,唐離看着任景越來越蒼白的臉,絕望得想自殺。
這時賭場大門突然傳來撞擊的聲音,然後從喇叭裏傳來警察的警告,唐離終于看到一絲希望,剛要開口喊門已經被撞開了。
包紮過的柳朝城帶着一幹警察沖進來,警察檢查地上躺着的那些黑衣人,柳朝城疾步往任景這邊趕來。
“怎麽樣?”柳朝城慌忙扶起任景,看見地上的錫紙和空氣裏毒品的殘味,頓時心裏一緊。
唐離拼命喊道,“快送他去醫院,他吸了毒,救救他!”
這時戴着白手套檢查錫紙的警察對柳朝城說,“白面,地下賭場最廉價最常見的海洛因。”
柳朝城聞言幹脆把任景抱起來,有幾個警察來扶,發現有阻力,才看見任景的手還緊握着唐離的,唐離跟着站起來,顫抖着站都站不穩。
“唐離……”任景痛苦得皺起眉頭,捂着心口。
唐離跟着柳朝城往外走,對任景說,“我在這裏,你不要睡着了,我怕,你不要閉上眼睛。”
柳朝城直接把任景帶上警車,唐離上車的時候腿軟摔了一跤,柳朝城一隻手把她拉進去,迅速發動車子趕往最近的戒毒醫院。
下了車火急火燎的把人送進醫院,好像任景就快要不行了一樣。
柳朝城沒接觸過毒品,隻知道這玩意聽起來很吓人,一碰就是毀了一輩子的事。
戴着口罩的醫生把人接下來,柳朝城被身後緊随的警察拉到了一邊。
“都檢查過了,中槍的人都隻是輕傷,子彈威力小,塗了很精良的麻藥,目前您的朋友沒有任何法律責任。”
柳朝城松口氣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辛苦了。
在外邊等了一會,裏面的醫生出來了,告訴柳朝城情況。
目前觀察問題不大,柳朝城徹底松了一口氣,突然問道,“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呢?”
醫生說,“打了鎮定劑了,應該要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
柳朝城皺眉道,“鎮定劑是亂打的麽?”
醫生一滞,“吸毒的不是她嗎?”
就算脾氣再好,這個時候出岔子柳朝城也忍不住發火,罵了句廢物連忙開門進去看。
一個女醫護員正在收拾針頭,看見柳朝城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們以爲吸毒的是這位小姐,兩個人現在都沒事了,一切結果還需要時間檢查。”
柳朝城揚揚下巴,讓她出去。
這也不能怪他們,唐離簡直就像一個瘋子又哭又鬧自言自語,被認錯很正常。
柳朝城看着即使昏睡過去依然緊皺着眉頭的任景,很自責。
如果不是之前任景幫了自己一把,唐父也不會被惹惱,就不會有這麽極端的結果。
他已經派了人全城搜查唐父,他準備得太充分,連後路都準備好了,以柳朝城的能力還有點困難。
唐父真舍得,爲了一時的快感不惜把自己搭進去。
而這一切費盡心血的準備都隻是給任景一個教訓。
柳朝城陷入愧疚裏無法自拔,一直到天黑還守在戒毒所。
這時電話響了,柳朝城看也不看就接起。
那邊一個沉穩的男聲傳來,“我是裴砺,任景在你那裏麽?”
柳朝城一愣,他聽聞過裴砺,商業界的傳奇人物
“在。”
裴砺聲音更低,“派人到機場接我。”
挂了電話之後柳朝城找了幾個人照顧任景和唐離,親自去機場。
看見裴砺,柳朝城不得不佩服,光是從氣質上他就輸了人家一大截。
裴砺坐進車子第一句話就是,“唐父解決了麽?”
柳朝城羞愧搖頭,“還在找。”
裴砺的聲音不怒自威,“任景人呢?”
“在戒毒所,目前情況很穩定。”
裴砺渾身一震,“戒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