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砺和程肅在前面挑小孩的玩具,任景推着購物車跟在身後。
“老公你喜歡粉色嗎?”
“不喜歡。”
“……哦。”
“挺喜歡的。”
“那就買這個,這個,這個。”
裴砺俯身親她一口,“都買了。”
任景,“……”
裴砺想要個女兒,寶寶還沒生就買一堆女孩的玩具以及裙子,任景想到時候如果生個帶把的看他怎麽哭。
但是大庭廣衆就親親我我這種行爲真的不克制一下嗎?
任景想着想着,随手捏爆了一個粉色氣球。
程肅吓了一跳,回頭看見任景飛快的收回手站得筆直筆直。
裴砺目光冷淡的看着他,“活膩了是麽?”
任景裝作沒聽見。
程肅想起唐離回家過年了,不免爲任景心疼,禁欲的男人有壓力很正常。
不過任景這幅樣子好可愛啊。
“哈哈哈哈。”
裴砺古怪道,“你笑什麽?”
程肅憋着笑說,“沒什麽,想起一個笑話。”
裴砺跟着輕笑,“是麽,我也覺得挺好笑的。”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個屁。”
自從懷孕程肅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裴砺涼涼的睨她一眼,然後點點頭,“嗯,我知道個屁。”
然後任景就聽見裴砺問是什麽笑話,問一下親一口,問一下親一口。
任景,“……”
老子不幹了!!!
……
買好東西裴砺讓任景去他家吃飯,任景找借口說有事,裴砺看他一眼,“你好像很不喜歡我們秀恩愛?”
任景,“……裴先生想多了。”
“那就留下來吃飯。”
其實裴砺是不想任景一個人,要是以前他不會在意,任景好幾年不談戀愛,剛談兩個月正火熱女朋友回家了,讓他現在一個人吃比以前一個人要孤獨很多。
裴砺從來不是心軟的人。
但是有了老婆就不一樣了。
現在都是裴砺主廚,程肅挺着肚子給任景倒了一杯水,任景看了她一眼,面目柔和,嘴角上揚,嬌憨的姿态盡顯,被裴砺寵得生活不能自理。
任景突然想起唐離吃飽了敞着肚皮的模樣,不禁笑了笑。
談戀愛是多奇妙的事。
吃完飯任景就走了,不想開車,就一路走回去。
他拿出手機,上面還是沒有唐離的任何消息,打開通訊錄想了想,又關上了。
任景極少去想一個人,如今想了,身體跟不上思想,下意識的想讓對方主動,然後陷入漫長的等待裏。
其實任景很想很想打電話給唐離。
但是甯願自己等,也要唐離主動打過來。
走一路任景翻了一路的相冊,才發現更新了很多新照片,都是唐離拿去拍的,路邊的花花草草,家裏的家具,新買的餐布,給自己買的子彈内褲都拍了好幾張。
看着看着就到了樓下,任景翻得認真,餘光瞥見前方停着幾雙鞋子。
他蓦的關掉手機,收起笑容擡頭看向來人。
與他對立而站的是幾個穿着皮衣的男人,統一的平頭,肌肉幾乎要爆出來,爲首的男人叼着煙昂着下巴看着任景,不屑的哼了一聲,“還以爲多厲害呢?還叫我多帶幾個兄弟,老子一根手指頭就搞定了。”
其餘幾個也相視而笑,啧啧搖頭。
任景一動不動,小腿蓄力準備攻擊。
男人敲了敲手裏的鋼管,對身後的人吼了一聲,“看着啊!”
然後突然擡起鋼管朝任景的頭頂砸去,任景肩膀一斜輕巧避開,鋼管帶起的風震耳欲聾從耳廓一擦而過。
任景是長年的打手,招招陰狠緻命,三兩下就把嚣張的男人制服,單手卡着脖子一丢,人飛出三米遠。
餘下的人看見自己大哥被打倒在地,一哄而上,任景冷笑一聲,單是用腿就把人打得落花流水,根本不需要手。
解決完之後松了松衣服扣子,剩下的由趕來的治安處理。
走了幾步才發現四周的燈都被破壞了,隻能通過外面的光隐約看見一點路線,任景剛踏上樓梯,就被一股力量抱住腰,任景抓住那人的手腕往牆上狠狠一丢,猛的發現觸感不對,又給硬生生拖回來。
偷襲的人毫發無損,不過被吓得尖叫一聲,這聲音任景再熟悉不過,心髒迅速加快跳動,還沒反應過來就聞到一襲清香入懷。
唐離回來了。
任景意識到确實是唐離,是活蹦亂跳熱乎乎的唐離,雙臂收緊抱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就在那站着。
唐離毛茸茸的腦袋蹭着他的下巴,費勁的四肢并用要他抱,任景攔腰抱起,唐離笑嘻嘻的大喊一聲,“寶貝兒,走!”
黑暗裏的任景抿着嘴唇,急促的呼吸着。
他懊惱這裏的燈被破壞,不能看到唐離的臉,她走了八天,那八天裏隻是想念,如今肌膚相親,卻像是野獸出了牢籠,一發不可收拾。
剛進門,來不及開燈唐離就把任景壓在牆上,踮起腳去尋找他的嘴唇,任景的血液仿佛凝固,僵硬得不行。
一吻之後兩人呼吸都急促了,任景扣着她的腰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唐離一邊扯他的扣子一邊急切的問,“你剛剛打架有沒有受傷啊?”
任景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沒有。”
衣服全部落地。
唐離哪裏放心,東摸西摸确認,她回來就看見任景和别人打架,吓得要死,好幾次都想沖出去,可是又怕沖出去分散任景的注意力,就在角落裏偷偷看,帥得她一直流鼻血。
确認沒有受傷之後才收回手,捏了捏腹肌很硬,證明沒有偷懶,于是撫摸就變了調,可是還沒摸一會突然停了下來。
任景更加僵硬了,感覺到唐離離開了自己,快而準的打開燈,然後抱着自己嗅來嗅去。
任景被嗅得一臉懵逼。
唐離嗅完了擡起臉來,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肌上,“你是不是去找女人了?!”
任景反應遲鈍,“什麽?”
“我問你是不是去找女人了?你爲什麽這麽晚才回來?你身上怎麽會有香水味?你無論什麽場合都不會噴香水的,爲什麽有香水味?啊啊啊那個女人是誰?有我漂亮嗎?有我胸大?還是活比我好??”
任景被一連串的質問弄得半天無法回神,就看見面前的唐離嘴巴一撇就哭了,眼淚說掉就掉,嘩啦啦的往下流。
他頓時手足無措,擡起手給她擦眼淚,“你别哭,别哭。”
下面還硬着呢,怎麽哭了?
唐離打開他的手,委屈的抹眼睛,“我不聽你解釋!你背着我找别人,我要報警,我要,嗝,反正我不聽,不聽!”
哭得直打嗝。
任景慢慢回味着剛剛那些話,抓起地上的衣服聞了聞,頓時眸子變深。
該死的,早上的時候在健身房的換衣間裏他收拾了一個搭讪自己的女人。
這味道肯定是她蹭上來的。
眼前的小女人哭得又叫又喊的,任景舔舔幹澀的嘴唇遲疑的伸手抱着她的肩膀,“你先别哭了。”
唐離聞言哭得更厲害,扯開嗓門哇哇的叫。
任景簡直不知道怎麽辦,他至今沒學會怎麽哄人。
唐離哭着哭着轉過身去,哭着哭着就哭進任景的懷裏了。
最後安靜下來,眼淚糊了一臉,時不時抽一下。
她哭不是因爲确定任景找女人了,而是哭出這幾天在家裏受得委屈,以及對任景的思念。
哭出來就好多了。
任景抱着她,一言不發。
唐離抽抽噎噎的把手伸進他的褲裆,捏了捏那硬玩意,說,“你不準對别人有反應。”
任景沒想到她會突然把手伸進來,立即起了反應,十分艱難的說,“不會。”
唐離舒一口氣,用任景的衣服擦了擦臉,“你現在解釋吧,我要聽了。”
任景臉上帶着不自然的紅暈,悶哼一聲道,“手能不能……”
“說完我再松手。”
任景,“……”
要人命了。
在水深火熱的情況下任景解釋了早上在健身房的事,說一句喘一聲,不是他有意的,是唐離的手要亂動,怎麽忍得了。
聽完之後唐離問,“你說我送你的片子你看完了是吧?”
任景生不如死的點點頭。
唐離不知羞恥的笑出來,“那我們今晚上就玩那個好不好?”
……
事後已經是淩晨了。
任景休息了一會把地上撕破的衣服丢進垃圾桶,還有皮鞭,眼罩之類的也一并扔了。
唐離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光滑的背露在外面,任景眨了眨眼睛盯着看了會,看得耳朵有點紅,才把她抱起來去洗洗。
相比唐離身上的痕迹,任景身上也不少,背上更多,全是唐離手指給抓的。
洗澡的時候任景腦子裏一點廢料都沒有,感覺唐離好像瘦了很多,之前她的鎖骨還沒陷得那麽厲害,胸也……
咳,任景收回手,規規矩矩的給她洗。
唐離睡夠了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任景坐在旁邊。
唐離摸到他的手,整條手臂拉進被窩抱着,懶洋洋的說,“你也上來啊,我一個人睡着不暖和。”
任景放下電腦,掀開被子跟她睡在一起。
唐離身體又軟又暖,抱着大小也合适。
唐離在任景的脖子裏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說,“景景寶貝兒,我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