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肅一回來唐離就去找她,大吐任景在床上各種不會讓她生不如死的苦水。
程肅連忙把自己的水給她喝了,順便順着她的背讓她稍安勿躁。
喝完水之後唐離又笑,“不過我還是很幸福,嘿嘿嘿。”
程肅也跟着笑了。
這種事可以學,感情對了最珍貴。
唐離不免嘀咕道,“你說任景是不是生活環境不對啊,他那麽聰明,怎麽就那方面這麽生硬?”
程肅笑容慢慢收起來,試探的問唐離,“任景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的前任?”
“卧槽。”唐離瞪大眼睛,“他這技術還能有前任呢?”
程肅幹笑了一聲,然後深呼吸一口氣道,“要是你們是認真的,就要多了解一點,避免,嗯,後面出現一些問題。”
唐離被程肅這幅樣子也搞得認真起來,“你知道嗎?”
“裴砺跟我說過一點。”程肅說,“不過你最好自己去問問,任景願意自己說就更好。”
唐離丢了一顆葡萄在嘴裏,想了想若無其事道,“有什麽關系,前任而已,反正都已經是前任了。”
……
晚上唐離給任景打電話,說不回去,在程肅這裏過夜。
“沒有我你會不會不習慣啊?”
任景在電話那邊說,“求之不得。”
說完把電話挂了。
唐離嘿嘿笑了兩聲,從沙發上翻身,看見程肅在門口抱着裴砺的手臂晃。
“就一晚上而已,她家裏有一位呢,又不會待太久。”
裴砺臭着臉,“讓她睡客房。”
程肅繼續撒嬌。
唐離嘿了一聲,踩着拖鞋踏踏踏走過去,把程肅拉到自己身邊,“怎麽啊怎麽啊,我怎麽不能和她睡了?我跟你講在你和她睡之前我跟她睡好幾年了!”
裴砺冷冷的看她一眼,“程肅現在身子不方便,你睡相那麽差我擔心你踢到她。”
唐離張嘴又要說卧槽,還沒發出聲音看見裴砺對程肅伸出手,強勢道,“過來。”
程肅拉着唐離,“我不。”
裴砺佯怒,“我鎮不住你了是麽?”
“我就不!”
唐離唰的一下往程肅面前一站,“這樣,我們交換一個秘密,我就把程肅給你。”
裴砺說,“任景的前女友比你漂亮比你年輕比你厲害,身材頂尖,你想要詳細資料我馬上發郵箱給你死心。”
程肅,“……”
唐離張了張嘴,把程肅塞給他,“說好的啊!我現在就登錄郵箱!”
說完風似的蹿進了客房。
程肅呆在原地,輕輕打了他一下,“你幹嘛吓唬她。”
裴砺攔腰把人抱起來,吓得程肅趕緊摟着他的脖子。
回房之後程肅窩在裴砺懷裏,裴砺給她按摩大腿。
“你幹嘛不讓我和唐離睡?”
裴砺不應答,隻是道,“腿别亂動!”
程肅用腳趾蹭他的裆,“那你快說!”
裴砺瞪她一眼,“沒有我你睡得着?”
“屁話!”程肅說,“整得跟我離開你活不了似的。”
裴砺臉色不好看,手指就用力。
“啊疼疼疼!”程肅想把腿縮回來,奈何被他抓得死緊,一臉鐵青道,“用力啊,狠狠的愛我!”
裴砺抿緊嘴唇再度用力,程肅疼得臉都紅了,笑着拍他手。
裴砺低頭,帶着懲罰般咬她的嘴唇。
程肅勾住他的脖子,裴砺順勢往後倒,程肅趴在他身上,溫柔的舔舐。
“晚上不抱着你睡我睡不着。”
得以空隙時,裴砺突然說道。
程肅愣了一下,“哎?”
裴砺拍了下她的大腿,咬牙道,“你個白眼狼,白養你那麽久。”
程肅卻得意的撐着他的胸膛,坐在他的小腹上睨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突然噗嗤笑了。
“你幹嘛突然說情話啊!煩人。”
程肅開心的趴在他胸前笑。
裴砺眼底也染了笑意,将她的腿擡起來,“打疼了沒有,老公給你揉揉。”
入睡之前,程肅說去看看唐離睡了沒有。
裴砺把她拉回來,“你去跟她說件事。”
程肅眨眨眼,“什麽?”
……
這是唐離搬進來之後第一次不回來睡。
本來今天裴砺放了任景一天的假,任景沒有接受,白天特地把工作都趕完,早早去超市買了食材,大包小包提回去的時候,接到電話說不回來了。
任景挂了電話之後把食物分類,全部放進冰箱。
晚一些的時候他收到一個快遞,打開一看是裴砺給他訂的生日蛋糕。
嗯,今天是任景的生日,和資料上不是同一天。
而唐離一開始調查任景,隻掌握了職業信息,其餘的一概不知。
任景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還是做了幾個菜,洗了兩個碗兩雙筷子。
洗好之後覺得這個行爲蠢,可是又不甘心,拿着手機坐在旁邊等。
一直轉到十一點,任景看了看門口,确定沒有動靜,才把菜一點點倒進垃圾桶,收拾了碗筷。
還有一個小時生日就過了,任景希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讓唐離能在十二點之前趕回來。
十一點半的時候,任景有些焦躁,拿着手機看了足足三分鍾,才把電話撥出去。
通了好一會唐離才接起。
“幹嘛,睡不着啊?”
任景沉默着看了眼時間,到十二點隻有二十分鍾了。
“在做什麽?”任景開口問。
唐離說,“在敷面膜啊,準備睡了,啊我跟你講,程肅這次帶回來的面膜,特别……”
話沒說完,任景就把電話挂掉了。
他把手機輕放在桌子上,坐了一會突然暴躁起來,直接把手機掃在地上,手機應聲而碎,客廳裏又迅速恢複了安靜。
一種久違的失落感讓他久久不能平靜,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起來。
時間毫不留戀的流逝,任景走進卧室又出來,撿起手機發現開不了機了,那點僥幸又被澆滅。
她趕不回來了,就算現在打電話給她,也無法在十二點之前趕回來。
任景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的生日,從來沒有過過,可是這次迫切的想要和唐離過一次。
任景壓抑着心裏的失落,沉着臉去浴室洗澡。
門關上的同時,客廳的門把突然扭動了一下。
任景洗澡不愛泡浴缸,唐離經常灑精油把自己泡得香香滑滑的,任景淋了浴出來,眼睛死死的看着浴缸。
他最後還是放滿了水,躺在原來唐離躺着的地方,慢慢閉上眼睛。
玻璃門輕輕響動,一向敏銳的任景迅速睜開眼睛,渾身肌肉緊繃進入備戰狀态,卻看見熟悉的面容出現在視線裏。
唐離抿着唇笑着走進來,關上門之後雙手放在身後,一步步朝任景走過去。
每一步,都是在用力的往任景的心尖上踩。
任景一動不動緊盯着她走到自己面前,暗處的手抓着浴缸邊緣已經泛了白。
唐離蹲下來,肆無忌憚的打量着他露在水面上的胸膛,“在那裏睡不着,我就回來了,一個人怕不怕?”
任景用僅有的一點理智回道,“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唐離磨了磨牙,帶着笑意抱着他的脖子,朝着那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時間好像過了,生日禮物你還要不要?”
任景那點拼命撐起來的防備終于支離破碎。
他勾着唐離的腰把她扯進浴缸裏,唐離順勢分開雙腿坐在他身上,不等他有任何反應,唐離傾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已經在外面把内衣褲脫了。”
說完咬了咬他的耳朵尖,朝裏面吹熱氣。
任景用力的掐着她腰上的肉,疼得唐離出了淚花,卻無比滿足。
任景因爲她獸化了,那眼睛裏的紅光似乎要把她千刀萬剮。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任景,把對自己的喜歡表現得毫無遮攔,要他把自己往死裏幹。
事實也如了唐離的願,并且遠遠超出範圍。
任景本來就蠻力,又是唐離故意撩火,任景差點沒把她弄死在浴室裏,地上每一塊瓷磚都滾過。
事後唐離呈死魚狀攤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偶爾抽搐一下。
任景去拿了藥,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坐在床邊問,“哪裏疼?”
唐離搖搖頭,她想說哪裏都疼,可是張嘴都發不出聲音。
任景看她這樣更心疼了,想把她抓進懷裏,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抓過被子給她蓋上。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任景說。
唐離艱難的睜開眼睛,拼盡全力說了句,“我以後都他媽不想教你了!”
明明是吼出來的,可任景聽着就像哭訴,聽得他一陣陣的心疼。
唐離吼完雙眼一閉,索性暈過去。
最後任景給她腰上上了些藥,揉了好久,放下的時候又發現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又擰開藥瓶給那裏抹上。
然後把地上唐離的内衣褲收進洗衣機,浴室裏收拾幹淨,把自己和她的衣服都洗好了晾上,才回卧室。
想了想,又打開電腦,搜索瘀痕要用什麽藥擦好得快,事後要做哪些善後工作,找到之後保存下來,詳細的記錄在文件夾裏。
躺下的時候天快要亮了,任景看着唐離微張着嘴巴呼吸的樣子,嘴角抽了抽笑了。
輕輕湊過去,在那粉紅的嘴唇上印了一個吻。
這是任景出生以來,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