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程肅和裴砺出發去度蜜月。
臨走時任景送他們到機場,憋了一路的話最終還是問了出來,“裴先生,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麽?”
裴砺鋒目一轉,“你說呢?”
任景表情猶豫,“我想裴先生應該需要保镖。”
“我不需要一個電燈泡。”裴砺果斷拒絕,轉頭看了眼不遠處,“自己惹的麻煩就自己解決。”
任景抿緊嘴唇。
程肅伸出食指往下勾了勾墨鏡,還沒看幾眼就被裴砺抓着往前走去。
任景到底還是沒有跟上去,轉身時一個活潑的身影跳到自己面前。
任景面無表情的越過她就走,唐離就厚着臉皮跟在他身後,一會問渴不渴,一會問冷不冷,不停地晃來晃去。
走到停車場,唐離率先在他前面坐進車子,任景知道根本沒法把她拉出來,連動手都懶得索性直接開車。
到達公司,任景朝保安揮了揮手,唐離這才被攔在門外。
唐離掂着腳大吼,“我不會走的!”
任景的背影果決,沒有絲毫停頓。
裴砺走後公司很多事落在他手上,确實要忙,也很需要忙起來,才能讓唐離那個煩人精暫時不在自己的視線内。
這麽一工作就是深夜,晚上任景随便吃了一點,今天的任務做得差不多,擡頭才知道時間不早了。
公司早已經隻剩下他一個人,安靜得出奇。
任景關掉最後一個燈的快關,站在窗口望向公司大門,保安室還亮着燈,隐約看見兩個人影。
現在的天氣晚上有點冷了。
任景去車庫取了車,在門口等候伸縮門打開的時候,瞥了保安室一眼,果然看見唐離還在。
唐離抱着什麽東西跑出來,跑到車窗口。
“你怎麽才下班啊。”埋怨着去拉門,可是拉不動。
任景冷着臉道,“我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跟着我。”
唐離楞在那裏,任景才看清她懷裏抱着的是一盒外賣。
或許是這幾天都被任景冷落的委屈忍不住了,又或者是唐離的脾氣,她看了任景片刻,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任景沒有去看她,把車子開了出去。
車速很快,任景緊握着方向盤,一直用力踩着油門。
開到住的地方,确認周圍沒有唐離的影子,才下車往家裏走。
這還不放心,打開房門開了燈,再次确定房間裏沒有人才松一口氣。
不知道爲何,任景松一口氣的同時腦子裏閃過唐離穿着短袖的樣子。
心口有些抽疼,是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的情緒了。
洗了澡任景就睡下了,他的睡眠一向很好,今天又工作到這麽晚,應該一沾床就熟睡。
可是今晚上他失眠了。
任景很清楚自己爲什麽失眠,所以才懊惱。
他越是提醒自己不去想唐離,越是控制不住去想,想她在哪裏,有沒有到家,會不會遇到壞人,被自己氣成那樣會不會做什麽傻事。
層層疊疊的想法一股腦的湧出來,任景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把頭發翻身下床。
穿衣,拿鑰匙出門。
結果一開門,看見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在門口坐着,地上一片水漬。
唐離擡起頭來,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衣服濕透。
她看見任景就哭,委屈的說着自己的遭遇,“外面下雨了,我淋了一路,飯也沒有吃,你居然還不來找我。”
任景握緊手裏的鑰匙,不等自己伸手,唐離已經投懷送抱,涼涼的皮膚終于讓任景收回了理智。
任景不善說話,覺得解釋或者安慰都不是他平常的風格,所以一句話都沒有,隻是把她塞進浴室讓她洗澡,然後找來一套自己沒穿過的衣服放在床上。
還沒等他出房間,唐離就在浴室喊起來了。
“任景,我内褲忘記拿進來了。”
任景閉了閉眼,她壓根沒有内褲在這裏,哪有什麽忘記拿,根本就是想讓他進浴室然後做不該做的事。
他沒管,兀自出了房間。
任景太清楚自己的自控力了,也太清楚唐離那家夥爲了勾引自己多大膽的事都做得出來。
唐離無視了任景準備的衣服,直接披了浴巾出來,不害臊的跑到任景的房間,看見他在床上,脫了鞋就撲上去。
任景一閃,唐離落了個空。
唐離頭發濕哒哒的坐起來,飛快的解了自己的浴巾,興奮的說,“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睡覺吧。”
浴巾解開,能看見什麽可想而知。
唐離的身子很美,任景不僅看過,還體驗過。
那一晚的燥熱瞬間湧上腦門,任景根本無法控制的把視線落在她的胸前,渾身繃緊。
唐離笑眯眯的抱着他,娴熟的親吻他的肌膚。
仿佛做過很多次。
任景瞬間清醒過來,大力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拉開,恢複了冷峻的表情,“你睡客房,要不然就自己回家。”
唐離不聽,被任景一個冰冷的眼神打了回去。
唐離終于洩了氣,垂下肩膀失落道,“你到底爲什麽不和我在一起啊?咱倆都睡過了還有什麽不能解決的?你要是生氣我對你下藥,那沒關系我讓你睡一次咯?”
“不知羞恥。”任景臉色鐵青,把被子拉起來蓋在她頭上,自己下了床。
唐離趕緊掀了被子追上去,“一次不行可以兩次嘛。”
唐離緊拉着他的手臂,任景沒有抽回來,也沒有再走。
“那天晚上的事我不計較,就當是成年人的一夜情,我希望你也能尊重一下我。”
他說話不帶一絲感情,生硬得很。
唐離傷心道,“可是我不想啊,我睡你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緊接着她又加了一句,“你不喜歡我哪點,我可以改的!”
任景并沒有擇偶标準,因爲他根本不打算再進行一段新的感情,唐離的闖入他挑不出一絲毛病。
“你不需要改,無論怎麽改我都不會喜歡你。”
唐離抓着他手臂的手動了動,小聲問了句,“我這樣你是不是特煩?”
“對。”任景毫不猶豫道。
唐離覺得有些難堪,手慢慢松開,任景的心在那一刻狠狠地墜了一下。
結果下一秒唐離就撲進了他懷裏,哽咽着說,“可是我們都發生關系了,我不準你這樣!你嫌我煩我也要煩着你!”
任景的喉結滾了滾,“以你的本事找到比我好的輕而易舉,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唐離小女人似的緊緊抱着他,蹭啊蹭的埋怨,“你占有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憑什麽拔叼就走,人家嫖的還給嫖資呢!”
任景如一根木頭站着,沒有接話。
唐離悶了一會,道,“我可是第一次,便宜死你了。”
任景的身子猛的一僵,拽着她的胳膊面對自己,眉頭緊鎖,“你說什麽?”
唐離咬了咬嘴巴,臉上有些窘迫,低着頭說,“其實我是騙你的,我那天晚上沒那啥不是因爲我把第一次給了别人,是……咳,是有次想着你,自己那啥……然後不小心就那啥了……”
哎呀,羞死了。
唐離說完捂着臉倒在他懷裏。
任景半響回不過神來,又聽見懷裏人說,“其實我想讓你要我很久了,做夢都想。”
說完還厚着臉皮笑幾聲。
任景終于有了動作,雙臂一收把唐離抱在懷裏。
那次之後任景對唐離這麽生疏,主要原因就是那天晚上任景占有她時,除了喊疼之外,并沒有碰到那層代表聖潔的膜。
唐離的美好并不是給他一個人,可能給了前任,也可能是給了唐離喜歡的人。
他嫉妒得發狂。
所以任景才一直冷落她,一次次的把她趕走,不過是介意這件事罷了。
他自私,占有欲強,可是就算今天唐離不坦白,再死纏爛打下去,沒幾天自己估計就妥協了。
唐離問,“你是不是有處女情結啊?你早點說嘛,我就早告訴你了。”
哼。
任景不願意承認,隻是抱着她。
唐離算是明白他爲什麽對自己那樣了,松了一口氣,突然轉移話題,“我現在沒穿衣服呢?你就不想對我做點什麽?”
任景聞言手臂收得更緊了,唐離知道他是有了反應,笑個不停。
“你真煩人,每次都要我來主動。”
說着把人慢慢推到床邊,然後順利壓倒。
……
又是一夜春光無限。
任景在床上很生硬,都是唐離教他怎麽怎麽樣,然後**使然,任景就會使用單一的動作要她,事後唐離的腰和腿能疼好幾天。
技術不好簡直是硬傷。
于是唐離默默的在便簽裏寫下一個目标。
在一個月内,讓任景成爲**高手。
這個目标的主要内容,當然就是做做做啊!
于是唐離就堂而皇之的搬進了任景家裏,吃喝嫖賭,樣樣不落下。
任景還是以前那樣一身正氣去上班,遇人隻是淡漠的點頭示意,工作一絲不苟,任何女人搭讪都以沒看見處理,可是誰都不知道,從來不靠近女人的任景,每天回家都有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穿着各種誘惑的衣服等着他。
從公司到家門口一路都是嚴肅的表情,一開門就變了,有時候唐離不穿褲子來開門,當時絕對就壓在門闆上。
任景對唐離越來越沖動,越來越主動,比唐離想象中的要順利很多。
這一次門闆paly之後唐離好久都沒有緩過來,一雙眼睛紅彤彤的。
任景猶豫了一陣才問,“是疼麽?”
唐離把肩帶滑下,挺着身子說,“你的手太大力了,你看全是印子。”
她說的是胸前的柔軟,上面還有清晰可見的瘀痕。
任景立刻皺起眉頭,明顯是心疼了,可不知道怎麽安慰,就隻能看着。
唐離教他,“這時候你就該安慰我啊。”
“怎麽弄?”緊張的任景虛心請教?
那可是胸,又不能用手……
“揉揉啊。”唐離說。
任景,“……”
唐離咬着唇,假裝很害羞的說,“你親親也是可以的。”
任景的耳朵尖都紅了,匆忙道,“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先……揉一下。”
說完腳步急促的走了。
唐離愣了片刻,說了句我靠笑得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