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法雲寺


既然打開了話題,我自然也不會藏着掖着了。我決定将一些必要的消息講個老馮聽,希望他能幫我分析分析。所以,我将在武帝陵地獄之門中發現的文字記錄詳實地說了一遍。

翻譯成白話文,是這樣:

“我也同樣對不起我的禦用宮廷樂師(李延年),是我将大将軍路博德進貢的一個這樣的東西賞賜給他,(下面是那個三角錐的圖像),結果緻使他發瘋,并殘忍殺害法雲寺七十二口僧衆,犯下滔天之禍。”

這段話是由阿貴幫我翻譯的,我雖然沒有進行确認(也無法确認,因爲并沒有拍攝工具),但我相信他不會騙我,也沒有必要騙我。但是老馮還是有些質疑,他問我,“确定沒翻譯錯嗎?”

我點點頭,老馮接着說,“要是這樣,那就有點意思了。”

“什麽回事?”我好奇地問。

老馮說:“從你說的這段話來看,這次這事,就不像是某人設的局了。因爲還沒有人,能有這麽大的手筆,撼動天地,超越古今。”我聽了也是一陣小激動,然而老馮又說:“不過這段話,也存在一些問題。”

确實,全段文字,據我理解,路博德進攻神秘寶貝這事好說,漢武帝将神秘寶貝賞給寵臣也好說。但是問題來了,那就是李延年爲什麽會瘋?他又爲什麽要殘忍殺害法雲寺的七十二僧衆?

老馮開始分析道:“我相信你也發現了,按漢武帝的說法,李延年瘋了的緣由是因爲他,如果這樣,這其中是不是和那個神秘寶貝有關?而且李延年瘋了以後,爲什麽要謀害法雲寺七十二僧衆?”

他看着我,希望我解答,但是我同樣是手足無措,不知原因。

老馮頓了頓,說:“李延年發瘋,是不是與神秘圖紋有關,我不清楚,不好說。但是他會殺人,這一點,還是可以理解的。”

“這怎麽說?”我好奇道。

老馮說:“瘋子的思維是混亂的,如果李延年真的發瘋了,做出這些有違常理之事,也是正常。”他見我似乎不懂,又例證道:“以前,我在川南當兵那會兒,駐紮在一個貧窮的小山村。村子裏就有個瘋子,好好的時候,跟正常人也沒兩樣,大家都不會注意到他。然而有一天,也不知是怎麽的,他幹活回家後,突然拎起小斧頭朝家人砍去,家人猝不及防,全都被他砍死。這還不算,他砍死家人後竟然還把他們當臘肉腌制起來。後來被抓後,他供述說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這種故事我也聽過不少,但從來就以爲那是以訛傳訛,信不得真。但是老馮親身經曆,又不得不信。

我一陣沉默,老馮又道:“我想了一下,文字記錄中的法雲寺,應該就是法門寺。”

“應該不是吧?”我不大肯定地說道:“我記得那法門寺始建于東漢末年,但法雲寺是西漢武帝時期的寺院,兩者相差四百餘年,不可能是同一座寺廟吧?”

老馮沒有說話,他隻是開始默念着這兩座寺院的名字,“法雲寺、法門寺、法門寺、法雲寺,”重複了幾遍,他眼中精光一閃,像是發現了什麽,隻聽他說道:“一個雲,一個門,兩個如此相近的音節,一字之差,就算不是同一座寺廟,兩者之間也必定有所牽連。”他忽然看向我,“老闆,這事你别急,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就陪你去法門寺問問,說不定真能問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我聽着也是一陣詫異,老馮向來是不喜歡我繼續調查研究這圖紋的事,怎麽突然又像是轉了性子似的?我一陣莫名。不過老實說,我還是希望去一趟法門寺,盡管我知道,我們極有可能一無所獲,但如今卻也隻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馮沒有再說話,他好像特别希望話題就此中斷。

我頓了頓,又道:“老馮,要是按西漢刑律,這殘殺七十二口僧衆,是個什麽罪,會不會被誅殺?”

“老闆,這西漢刑律我也不懂。”老馮撓了撓頭,憨憨地解釋道:“不過自古以來,便有殺人者當誅這一說法。這李延年既然殘殺了法雲寺七十二口僧衆,肯定是要被殺頭的。但是依照我從史書查來的資料,這李延年是在李季奸亂後宮時受到牽連被誅,所以他當時可能沒有被誅。”

我搖頭道:“老馮,你犯了一個錯誤。”他好奇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我接着道:“以前炳叔說過,史書記載之事,隻能信其七分真,也許史書上記載的李延年受到牽連被誅殺一事本爲虛假,當時他根本沒死,爾後他殘害法雲寺七十二僧衆,方才被誅,也不一定。”

“老闆?既然你覺得史書造假,那這就有的扯了。史書上記載的李季奸亂後宮這件事,到底何年何月,我們不知。而且,它和李延年殘害法雲寺這事,兩者誰先誰後,我們目前尚且無法斷定。所以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得打聽了以後再論。”那一天的老馮,好像和以前不一樣,特别的不一樣。我也不清楚到底是爲什麽?

我們沒再繼續談這個話題,而是安靜地等着。等了大概有半個鍾左右,秦雙和黃三終于回來了。因爲當時隻看到他倆,沒見到陳歸一,我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陳歸一呢?”我不安地問道。“他在外面。”秦雙說,我連忙起身,向外面沖去,可是外面根本沒有陳歸一,隻有汽車離開時帶起的一地灰塵。

我望着那道奔馳而去的車影,心中一陣惆怅。我不明白他爲什麽不進來坐上一坐,爲什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樣匆匆的來,匆匆的走。我心說這次測試結果到底如何,我都不知道,他就這樣急匆匆地走掉,到底對嗎?

我站在那裏,一直望着那輛陪着軍綠油漆的汽車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靜。

可能是我一個人站在外面,時間太久了,老馮有些不放心,就出來看看。結果看到我這個樣子,下意識提醒道:“老闆?”

我回過頭看了看他,又朝遠處看了看,也沒說話,隻咬着唇往屋子裏走去。回到屋子,秦雙和黃三都各自找好了個椅子坐着,秦雙坐的很筆直,黃三歪着身子,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二人見我進來,神色有些慌張,陡然站了起來。

我給他們使了個沒事坐下的眼色,他們方才放松下來。等他們坐好,就開始問他們這次強化訓練測評的結果如何。秦雙說他一路雖然艱難,但也順利完成任務,不過陳歸一并不滿意。而黃三卻說他運氣好,碰見幾個徒步旅遊的驢友,當時穿着軍裝,很容易混了個團,一起走了幾天,省下了一些食物,最後一天幹脆不吃,也算完成了任務,結果陳歸一什麽話都沒說。我當時不在,也無法判定陳歸一這樣的态度意味着什麽。

我想了想,又問起了我打電話那會兒的情況。

當時我已經回到西安,不可能再去同他會合,而且發生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我就沒有跟他多做解釋,心說等回來見面的時候我再跟他細細說明情況。可哪裏知道他回來見都不見我一面,就這樣匆匆離開。所以此刻,我迫切想要知道他那時的态度如何,是不是有所不滿。

我這次問話沒有針對某一人,所以秦雙一直低着頭,沒有要接話的意思。我心說他對陳歸一一直介懷,這次訓練,也是我再三勸說才答應,也就沒有在意,隻是一陣搖頭。倒是黃三,表現得還挺積極,沒讓我感覺到尴尬。

隻聽他說:“小哥,當時我去約定地點的時候,那位陳先生已經到了。後來等了一會兒,秦兄弟也來了。可是左等右等,都等到中午了,也不見你來,我是着急死了,不過陳先生卻很鎮定,他說你沒事,叫我們不要擔心。之後我們便一直等,等到你電話打過來,他接聽後,對我們說你已經先一步回來了,然後就開車送我們過來。”

黃三學識淺薄,沒有那麽多精彩詞彙,他表述的很蒼白。但是,卻也很直接,我弄明白了,也許陳歸一,當時對我,并沒有感到不滿。念及此,我的心情也開始好轉起來。

見我臉上的冷漠消去,黃三也開始向我打聽起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提前回來了?我原本可以不做解答,但是當時,我心情好,也懶得藏掖。我就将給老馮講得事跟他們說了一遍,不過,我在講得時候,又删除了一些經曆。老馮聽過之前的那個版本,和這個完全不一樣,不過他也明白,這是我的策略,并沒有點破。

其實,我說的經曆,還是蠻精彩的。但不懂爲何,秦雙卻表現冷淡,一副聽不聽都不打緊的樣子,聽到後來,幹脆閉着眼睛仰靠在椅子上。倒是黃三,還是一副對什麽都好奇的樣子,他睜大眼睛看着我,好似我講的那些經曆,會在我臉上重新浮現一樣,他聽的是津津有味。直到我講完,他還意猶未盡地望着我,似乎是希望我能繼續講下去。

我制止了黃三的好奇心,又給老馮說,叫他這幾天沒事的時候,帶一帶這二人。我說最近幾天可能不來店裏,我需要休息幾天調整一下,希望他們沒事别來打擾我。

離開了鋪子,我還是不放心陳歸一,于是找了個電話亭打給他,可是對面,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我心說他會不會是手記沒電了,就決定去椿桐公寓碰碰運氣,可是椿桐公寓那裏,也是人去樓空。我心中一陣迷惑,但是想起他那神秘感,我又沒有再去糾結。之後的幾天,我也沒再試着去撥打他的電話,隻是坐在家裏,随手翻翻過去的一些東西。

就這樣,我休息了近一周,感覺身體完全恢複了,便和老馮一起去了趟法門寺。臨走的時候,我讓秦雙負責店裏,讓老黃給他打下手。他們知道老馮是最早跟我的,對我這種安排,也沒什麽異議。

而我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爲我覺得老馮是一把好手,我遲早是要帶他出去的,等他出去的時候,肯定還得留一個可靠的人代替他來看店。誰最可靠呢?比起先前還追殺我的黃三,肯定是那個跟了我兩年多的秦雙更可靠些。當然,這想法隻是在我心中醞釀,我目前不會告訴他們任何人。

我和老馮包車,到了法門寺。作爲香客,自然少不了供奉一筆大大的香油錢,也因爲出手闊綽,得到了許可,可以和寺裏的主持見面。主持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和尚,見我倆人出手大方,以爲今天真是碰到了款爺,說話什麽的都客客氣氣,可能他是希望我們往後年年來這裏送香油錢。

我也多少算個生意人,出錢是要買到東西的,我見奉茶的小和尚離開了,便直接進入主題。我雙手合十,請教道:“大師,晚輩有些事情,不知可以請教否?”

“是心結吧?”胖和尚嘿嘿笑了笑,說:“施主請講。”

我看着他嘻嘻哈哈的模樣,一點都不爽,也懶得跟他循序漸進,直接就說道:“大師,我想咱這寺院,早前應該是叫法雲寺吧?”

他聽後猛然一震,身體往後側了側,感覺像是遇到了驚天大事一樣,震驚、慌張、不可理解。但是他畢竟是一屆主持,還是有些定力的,他很快恢複平靜,帶笑道:“早先?不知施主說的早先到底是多少年前?”

他雖然恢複了平靜,但我還是在前一刻,就驗證了自己的觀點。法門寺、法雲寺,這個隻差一個字的寺廟,二者之間必然存在一定牽連。所以,我決定先入爲主、攻心爲上,不能給他喘氣的機會。

“那就是了?”我笑着看向他。

胖和尚不再說話,而是突然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決定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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