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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消失的色彩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熱乎乎的土炕上,周邊沒有任何人。出于對陌生環境的警惕,我本能地撐起身,準備下床,察看到底是一種什麽情況。可是腳還沒有移動半分,便覺疼痛欲裂。我咬着牙,勉力堅持着又試了幾次,可結果依舊如此。無奈之下,我隻好放棄嘗試,靠在牆上。

我喘着氣,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試圖從中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迹。然而結果,叫人失望,因爲記憶好像隻停留在落水前的那一刻。後面發生了什麽,我都不知道。我以爲是自己被困在水中太久,導緻大腦缺氧,陷入昏迷,所以才影響記憶。這種因客觀因素導緻的記憶喪失,我沒辦法處理,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不再追究。

歇息了好一陣,也不見有人來,我又試圖下床。然而就在我剛剛把腿移到床邊緣的時候,小屋的簾子被掀開了,一個約莫四五十歲年紀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見我往下下,慌忙阻止,“小夥子,你這骨頭才接好的,别亂動。”

我見她爲人謙和、笑容可掬,不像壞人,也就放下心來,滿意地點點頭,重新坐好。

中年大嬸幫我端來了一碗水,“渴了吧,小夥子。”

“恩,謝謝!”我接過水,一邊喝,一邊向她打聽我的一些情況。可是她卻說,是她家男人帶我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我滿身是傷,但到底是什麽回事,她卻不清楚。她說我要想弄清楚的話,得她家老頭回來。不過男人這會兒上山了,估計得晚點。她是一個和藹的人,我心中萬分感激。

我想了想,又問起家裏是否有電話,我想找個機會和陳歸一他們聯系一下,不然這樣下去,那邊肯定也會很着急。但是她說她家裏沒有,村子西頭的老劉家倒是裝了一部,不過太遠,我這情形,怕是不方便去。我最終沒能說服她,反是被她說得隻能乖乖躺着。

說實話,那一刻,我心中不知道有多着急。我害怕這樣耽擱下去,約定時間一過,陳歸一得不到我的消息,老馮那邊又見不到我回去。這兩人若是鬧起來,後果真的很難想象。但是眼下,我偏偏又是這個狀态,真是有心也無力啊!想到這裏,不覺也是一陣搖頭,感歎現實的悲哀。

等到了晚上,當家的總算從山上回來了。聽說我醒了,飯都顧不得吃,就過來看我。“小夥子,福大命大,你總算醒了!”我向他道了一句“謝謝”,又開始打聽起那天的事情。他說發現我的時候,我正躺在紮角山附近的一條小溪邊,當時身上好幾個地方都用樹枝固定着,已經做過了簡單的處理。

我聽了一陣詫異。按理說,我沉入水底,因爲失去了意識,終究會溺水身亡。也許過了幾天,屍體會腐爛發酵浮出水面。究竟是誰給我帶到了岸上,又給我做了簡易的處理呢?難不成是徐東,這是我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因爲當時我們被沖撞的時候,徐東還是清醒着的。但是很快,我又否定了這個觀點,因爲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徐東他不可能安然無恙,他一定會像我這樣,陷入昏迷。

想到這裏,我又問他,除我之外,是否還見到了其他的人。他告訴我說當時發現我之後,他也以爲我有同伴,就沒準備多管閑事,當作路人一樣走過,可是下午回來時,見我仍然一個人躺在那兒,就猜測可能我的同伴也出事了,就帶人在附近找了一圈,可是什麽都沒發現,這才意識到我可能就是一個人,于是把我帶回。

我聽後卻是雲裏霧裏的,心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若是徐東和阿貴沒有摔下來,那他們去了哪裏?是被巨蛇吞食了?還是被流水沖到其他更遠更深的地方?或者是安然無恙的逃脫了,隻是不想帶着我?這些可能到底是哪一個?我也搞不懂。想當初我們四人一起進入帝陵,雖然我是以俘虜的身份進入他們的團隊,但他們對我也算不錯,我們一起面對各種離奇怪事,一起經曆了生死,感情雖然不深,但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可如今,他們不見了,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裏,想來也是一陣失落。

那當家的見我一陣沉默,不禁又笑着和我寒暄來,他問我是不是部隊的。他說看我穿着迷彩裝,感覺像是部隊的衣服,說我若是今天再沒醒,他明天就會把我送往相關的軍區醫院去。我聽着一陣後怕,心說辛虧今天醒了。若是被他送到部隊,那還真是沒法解釋得了。

我向他解釋說,其實我是一個熱衷于徒步旅遊的行者,這次本來是和幾個驢友一起落實秦嶺南北大穿越的計劃,可沒想到後來進山之後,出了點小意外,大家都走散了。他聽了之後,并沒有細問,而是感慨說我們年輕人就是這般視生命如兒戲,隻懂自己逍遙快活,卻不知萬一出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那種無奈與悲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感而發,但是看到他家就兩老人之後,也垂下頭,沒有去打聽。

他見我不說話,又言談了一些徒步旅遊的壞處。他說常常聽人說起徒步旅遊的驢友失事,他說要是有機會,能放棄就放棄,别總想着逍遙,本分一點未嘗不好。他像是找到一個吐露心事的人,一直不停地說着。他說人須懂得愛惜自己的生命,就算不爲自己,爲父母、妻子、兒女、朋友,也該如此。我心說他講這麽多肯定是有很深的感觸,差點就心動答應。可是轉念一想我的職業,本身就要求我必須經常從事這種穿越深山老林的活動,隻好沉默以對。他那一天說了很久,估計是把他一輩子的心裏話都說了出來。我則是一個很好的聽衆,安靜地聽着。

等他說完,我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向他問起了電話的事情。我問村子西頭老劉家是不是有電話可以打,他說确實有,不過這會兒天色已晚,山裏人又不比城市人,睡得早,這個點不方便去打擾。我聽後一陣失落,他可能察覺到,安慰說明天吃過早飯,一定會帶我去。我見他已經答應,也不好再說什麽。

後來,他又說了一些閑話,方才離開。

在他走後,我又試圖回憶了一下當時在山崖上的情形。我在和巨蛇僵持的時候,被它撞飛。我從半空砸入水中、沉淪、意識破滅。那徐東和阿貴,他們如何了呢?那怪蛇,也不會放他們安全離開吧?他們最後是怎麽了?我心中一陣沉思,可是又總無思緒。最後不得已,我隻緊緊閉着眼,強逼着自己睡去。

我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恢複的不錯,可仍舊渾身無力。不過不管怎樣,起碼可以蹒跚着行走了。吃過了早飯,當家的便待我去了村西頭的老劉家。他在這裏威望挺高,老劉家的人,也以禮相待。見到電話的那一刻,我是說不出的歡喜。我心說得趕緊撥個電話給陳歸一,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他的号碼。無奈之下,我隻好撥通了鋪子裏的電話。

“您好,這裏是金刀古玩店,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老馮熟悉而又呆闆的問候。我激動道:“老馮,是我。”

老馮分得清我的聲音,他一聽是我,也很興奮。開始東問西問,問我訓練結果如何,問我何時回來。關于這些,我沒法一時給他解答,畢竟這些事,太過複雜,我自己還沒有完全理清思路。我跟他說了一下我的具體方位,叫他趕緊找輛車過來接我回去,老馮見我如此直接幹脆,也知道事态緊急,沒再問其他的事。我見這事安排好,又囑咐他過來的時候,帶點禮品水果什麽的,我送人情。

挂了電話,我等了差不多一上午,才見到老馮,他是租車來的,開車師傅經常在市區跑,對下面這些小地方的路不熟,七繞八繞的,走了很多冤枉路,不過總算是找對了地方。我當時形狀凄然,老馮見着也很心痛,他過來扶我的時候,險些哭了。老馮是個性情之人,我知道他能緩過來,笑着跟他說:“沒事!”

我在老馮的攙扶下,向這對山裏的恩人表示衷心的感謝。我把水果禮品送到兩位恩人手裏,又覺得有些不足報答救命之恩,就又問老馮要了些錢。老馮當時兜裏也沒多少,就三百多。我把錢塞給他們,可他們一直拒絕,不願意接受。他們說搭救我并不是爲了錢,我知道,山裏人淳樸善良,但是我還是強行把錢給了他們。因爲我覺得,有些事,還是不能算了的。

了卻了這裏的事後,我便随老馮一起坐車趕回西安。我沒有打算回店裏,而是在路過我出租屋的時候,叫他們把我放下來。我回到家,找了陳歸一的電話,便下了樓,到對面電話亭給他打了個電話。

還好,陳歸一的電話能打通,我心中一陣輕松。陳歸一接了電話,也沒問我出了什麽事,他好像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樣。他直接告訴我說等會兒會把秦雙和黃三送過來。我心中一陣詫異,原本想好的一些解釋,都派不上用場了,不過這樣也挺好。

我挂了電話,回去沖了個熱水澡,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趕往鋪子。到鋪子了才發現,秦雙他們還沒有回來。因爲等得無聊,我就給老馮聊起了這次的離奇經曆。當然,講的時候,我也是該省則省,該略則略。

“老馮,見過發光的小樹嗎?”我問他。

老馮一陣詫異,“怎麽了,老闆,咋問起這個來?”

我接着便把當初阿貴講給我聽的他二叔的事又講給老馮聽了一遍,老馮聽後,也是一陣皺眉。不過他隻是沉默了一會兒,就有了思路。但他沒有立刻給出回答,而是問我道:“老闆,你去過秦始皇陵兵馬俑嗎?”

我不清楚他究竟是想到了什麽,爲何有此一問,更好奇了,“去過,怎麽了?”

“那這樣的話,就容易理解了。”老馮說。我一陣沉默,他又說:“既然你去過秦始皇陵兵馬俑,那你一定也見過那些陶勇吧?”他笑着看我,“還記得他們都是什麽顔色的嗎?”

我在腦海中一陣思索,很快答道:“黃色的?”但很快否決,“不對,好像是無色的。”

“是陶土的顔色。”老馮見我一陣不解,直接給出了答案。我一拍腦瓜,“恩,是這樣。”老馮繼續道:“但是你知道嗎?這些陶俑,在最初挖掘出來的時候,其實是彩色的,隻是後來,他們才失去了彩色,回歸本來的顔色。”

我沒有研究過秦始皇陵兵馬俑,但也聽過有這樣的報道,但從來沒有覺得那是真的。我懷疑道:“難道當初真是彩色的?”

“是!”老馮肯定地回答道。見我沉默,他又說:“有沒有發覺,這個,和你說的那個故事差不多?”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老馮又說:“現代科學也無法解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所以國家也沒有将全部的陶俑坑開放,也就是害怕這彩色消失。不過我記得以前炳叔有說過,這種現象,叫‘超氧化’。估計是化學裏的定義吧,我也不懂。”

老馮憨憨地笑了笑,也沒再說。他停了下來,似乎在給我時間消化。

我想了想,覺得老馮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如果用“超氧化”這個概念,來解釋我遇到的那些奇怪現象,那麽一切都變得容易很多,事情也變得順暢很多。就拿當初林天海他們發現的那棵金光小樹莫名消失這件事來說吧,可以這樣理解:

這棵小樹苗,其實是通天神樹埋入地下的一節枝桠,經過雷擊之後,破土而出,在光、空氣以及其他一些因素的影響下,發生超氧化現象。超氧化最初階段,大量的熱量,使它通體發出璀璨黃光;随着超氧化的進行,小樹逐漸分解,甚至徹底消失。

而林天海的那個夥計小何,很有可能就是在接觸小樹苗的一瞬間,吸收了超氧化反應的産物,這種産物說白了,像是一種奇妙的催化劑。在這種催化劑的影響下,小何也漸漸激發了超氧化反應,等到入睡之後,這種反應徹底完成,隻是他當時還不知道,等第二天查人的時候,他因受到超氧化反應的影響,變得透明,又不能說話,被人們忽略,以爲他消失了,其實不然。但是整個超氧化的發生,需要某些特定的條件,不然不會發生,隻是到底是需要哪些條件,我們目前還不明白。就像小何的血液一樣,我射傷他時,還能看得見,但片刻之後,就全部消失了。

但是有一點,我始終難以理解,就是爲何那個因超氧化而變得“隐形”的小何,别人看不見,而我卻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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