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柱廊


“你說什麽?”塔娜眯起眼,循着我手指方向望過去。果然,她也注意到那個碉樓的不尋常。“你們在這等着,我先過去探探情況。”說着,便往碉樓走去。

她步伐矯健,姿态翩然,行動起來,有如蜻蜓點水、輕盈自然。

一轉眼,她便已經走到那棟碉樓下。

我一直注視着她,根本沒留意身邊,黃三碰了碰我,我以爲出什麽事了,問他,“怎麽了?”

“小兄弟,”黃三笑着跟我說:“這姑娘不錯呀!有機會的話,好好把握噢。”

我看着他,一陣皺眉。我想,他肯定是誤會我了。盡管我确實對塔娜有好感,可也并不代表我會追求她。畢竟有陳歸一在那,我不确定他倆的關系,也不想橫插一杠,那樣很沒素質。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打算追求她,也不至于黃三來打趣吧?我們還沒有熟到那種程度。我不爽道:“瞎說什麽呢?”

“哪有瞎說,任誰也看得出你喜歡她啊?”他不以爲然。

那一刻,我相信塔娜也聽見了他的話。我不确定她會不會介意,但我想,如果黃三繼續這麽瞎掰下去,遲早會鬧得不愉快,幹脆說道:“好啦!這話題到此爲止,不準再談了。”

察覺出我要生氣了,黃三終于閉上嘴。我也不管他,繼續将目光集中到那棟碉樓的方向。我看到了塔娜,她已經開始往碉樓上攀爬了。隻是不知爲何,她爬到一半,竟然又退下來。

我心中一陣着急,塔娜已經向我們這邊走來。我問她,“怎麽回事?”

“是一棟鐵樓。”她看着我,解釋道:“确切來說,是一棟木樓,成型後又澆了一層鐵水,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聽了确實眉頭緊皺,大爲不解。我雖涉世不深,但一些常規知識還是了解的。尤其是用鐵水澆築木樓的事,完全超出常理,有些匪夷所思。“塔娜姐,你确定裏面是木樓?鐵水澆築的話,豈不會把木頭灼穿?”

“你還太年輕了啊,阿澤。”塔娜歎了一聲,說:“這世界上,有些樹木,本身的堅硬程度比鐵還硬,着火點也非常高。”

我沒有接話,按她這個說法,我确實有些孤陋寡聞。

“小兄弟,我說咱們不議論這碉樓的構造,還是趕緊尋寶吧!”黃三見我一直針對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讨論,也是一陣不爽。

我點頭,拉了一下塔娜,“塔娜姐,你帶路吧!”

在塔娜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到達了碉樓下方。這是一棟鐵鑄的木樓,可能是因爲時間太過久遠,再加上天氣的原因,碉樓外表的鐵水已經開始氧化,生出紅紅的鐵鏽。那感覺,就像某具被遺棄的屍體一樣,血迹斑斑,極是可怖。

塔娜走上前,伸手撫摸着一個半拱形的刻痕,若有所思道:“這裏應該就是碉樓的正面入口,不過鏽蝕的厲害,沒法再打開了。”

“那炸開它呢?”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誰提出了這個想法。緊接着,就有其他人響應。“就是啊!不行就炸開。”

也許是受到這個提議的影響,黃三走到我身邊,“小兄弟,我記得你們是有帶炸藥的吧?”

我點點頭,剛要說話,塔娜卻出言阻止道:“我們不能用炸藥,必須另外想其他的辦法!”

她的态度強硬。我也明白,她爲何會這樣說。炸藥這東西,雖然爆破力驚人,但是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能不用盡量不用,因爲一旦控制不好,就很容易損壞其他一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得不償失。

黃三沒做過這一行,不懂得這其中的門道。“有資源卻不利用”的意見,很令他不滿。

他一陣抱怨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望着幹着急?”

塔娜沒有回答他,她隻是擡眼望着這棟好似鐵獄囚籠的碉樓,一動不動。

黃三覺得無趣,幹脆坐到了地上,看樣子是準備撂挑子,不參合了。

我覺得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亂子,就走到塔娜身邊,小聲問道:“塔娜姐,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使?”

“有,不過太難。”塔娜說。

相處的這段時間,我早已深切體會到塔娜說的難是怎樣的一種概念。而如今,她卻用太難這個詞來形容,足見這個進去的辦法是有多麽的困難。但一想到我此行的目的,一想到那具被大火燒焦的屍體,一想到這風帆上繡着的那個神秘圖紋,便是再難,我也得試上一試。

我緊咬牙關,問她,“什麽辦法,你說。”

“從二層走。”她看着我,解釋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确認過。在二層的位置,有一個窗戶大小的通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可以從那個通道進去。但是通道中,是否有機關陷阱,我不能确定。說不定爬着爬着,就有無數箭矢飛來,将你射成一個刺猬。即便這樣,你也要去?”說着她很認真地看着我。

我此行千辛萬苦,眼下隻剩下這最後一屏障,便是再危險,也不能放棄。“要去!”我說。

“好!”她滿意地點點頭,笑着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護着你的。”

黃三見我決定進去,也笑着湊過身,“小兄弟,我也跟你一起去,有個照應。”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會私吞寶藏,所以才會決定跟我們一起。其實他的擔心實屬多餘,我此行的目的隻爲解開疑團,對寶藏并沒什麽興趣,而且這裏到底有沒有寶藏還很難說。不過看他那衰樣,我還是特意調侃了一番。

“你也要去,難道不怕被射成刺猬麽?”

他一時窘迫,但随即又強作鎮定,說:“小兄弟不怕,我黃三自然也不怕!”他故意說得很大聲,仿佛隻要聲音大,就能壓制住心中的恐懼一樣。

“好吧。”見他做出抉擇,我也不再勸阻。我跟秦雙交代了一下,命他在碉樓外守着,以備不時之需。黃三帶來的那些夥計,見秦雙不用進去,也都有了不想進去的打算,但硬是被黃三拉了一個同行。同行那人,估計感覺自己就是被選來祭祀河神的祭品,吓得是魂不守舍、心神不甯。那一刻,我真想告訴黃三,帶這樣的人進去,倒不如不帶。但是我沒有。

原先塔娜跟我說的危險,其實我根本就遇不上。因爲至始至終,都是她在前面打頭陣,即便真有危險,也是她承受着。

二層的位置挺高,很難爬上去。我不清楚塔娜是怎麽爬上去的。我一時犯難,她卻已經抛下繩索,我順着繩索往上爬。等我鑽進通道,眼前就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我不敢動,也不敢大聲呼喊,隻是小聲詢問道:“塔娜姐,你在哪兒?”

“阿澤,我就在你前面。”黑暗中,她回應我說:“你順着通道朝前爬,大概五米的距離,就能找到我了。”

聽到她的聲音,我的不安,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努力地往前爬着,通道很窄,爬起來極其困難,每挪動一步,都能感覺到身下有類似沙子一樣的東西碾來碾去,極不舒服。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此刻卻無心在意它,隻是硬着頭皮往前挪。

終于,我撞到了塔娜,她停在我的前面,不知在做什麽。

跟着,我聽見身後傳來黃三粗重的喘息聲。“怎麽不走了?”見我沒動,他一陣疑惑。

“好像遇到了一點問題,塔娜姐正在解決。”我解釋說。

黃三不再出聲,安靜地等着。在黑暗中,等了好一會兒,塔娜終于挪動了身子,“你們當心點,要下去了。”

我們進來是二層的位置,此刻從通道出來,也是二層的位置。

落地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曠的黑暗。我對黑暗有種本能的抵觸,極不習慣,但出于安全考慮,我沒有直接開燈,而是試探地問道:“塔娜姐,我能打開燈嗎?”

“先别!”她說。

我有點爲難道:“可是我看不到啊,到底該往哪走啊!”

“阿澤,把手給我。”她說。我在黑暗中把手遞出去,她抓住我的手,又說道:“黃三,還有那個夥計,你們拉着王澤就是。”等了一會兒,她問,“可以了嗎?”

“行了,”我和黃三以及那個夥計應道。

塔娜帶着我們,走了一會兒後,停了下來。“好了,到了。”她簡單的說。

我不清楚她在黑暗中究竟是怎樣辨别方向的,也不知道她說的到了是指到了哪裏?我很好奇,“到了嗎?”

“是的,到了。”塔娜說:“可以開燈了。”

聽到這句話,我再不遲疑,擰開了手中的探照燈。我調的是弱光模式。這是一個常識,一般情況下,人在黑暗中超過半小時後,眼睛的瞳孔就會自然散開約4毫米(直徑),散瞳是保證更多的光線進入眼睛而獲得信息。然而當我們從黑暗中走出來,散開的瞳孔需要經過一段時間(大概4小時)才能複原。這個時候,一旦遭遇強光照射,就很容易會灼傷視網膜,導緻視力損壞。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保護好我們的眼睛,就務必選擇弱光模式。

微弱的燈光下,我看到我們彼此身上都沾滿了色彩斑斓的顆粒。雖然我算不上一個特别愛幹淨的人,但是身上沾滿這種東西,還是有些不習慣,很想用手去擦拭,可剛擡起手,就被塔娜一把抓住。

“别去碰它,那是鬼面蝶的卵!有毒的。”她提醒道。

一聽到有毒,我就更加不安了,“那怎麽辦?”我懷疑地看着她。

“也不用急,等自然陰幹就沒事了。”她說。

我點點頭,不再計較儀表的問題。而是将探照燈射向遠方。亮光之下,我看到一條長長的柱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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