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離開


“老闆,我們怎麽辦?”在陳歸一丢下我們後,秦雙不安地問我。

陳歸一走了,他太着急了,什麽都沒說,就這麽突然離開,誰知道他要去幹什麽?但是此刻,若不回答秦雙,指不定他又要抱怨。我咬了咬唇,提議道:“我們不管他,先去吃飯吧。”

秦雙沒說話,看樣子是認可了這個決定。

我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陳歸一身上,我希望等我們吃飯回來,他就老老實實地出現在旅館裏。可并沒有。等着無聊,秦雙幹脆打開了電視機。都這會兒了,我可沒心情看電視。來回踱步,又過去了一個鍾,差不多都九點了,陳歸一總算回來了。

我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你去哪兒了?”我既關心,又埋怨。

“我找車去了。”陳歸一解釋道。

聽他這麽說,我的心頓時平靜下來。原來,他隻是去找車,并沒有要把我們抛下的意思。

“車找到了嗎?”我問。他說:“找到了,明天六點半準時出發。”我一陣詫異,“那麽早?”他沒有回答我,直接說:“明天路很差,早些睡吧。”說完,他又轉身要走。我拉住他,“你去哪兒?”

“我還有點事,”他說,“明早六點,我會過來叫你。”

陳歸一總是這樣突然就做了決定,不跟任何人商量。我看着他,遲疑了片刻,還是松開了他。他帶上門,走了出去。

秦雙把電視聲音調低了,他過來問我,“他這人怎麽回事啊?神神秘秘的。”

“沒事,”我怅然若失道:“早些睡吧。”

陳歸一說話算話,六點的時候,他真的敲響了我們的門。

我們坐車上路,我也第一次見到了真正的黃沙大漠。路,早就算不得是路了,石子皆被漫天黃沙掩蓋,看不清路的軌迹。坑坑窪窪,既沒有路标也沒有指引,活脫脫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地方。若非偶爾見到有人牽着駱駝經過,我真的會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路。越野車在黃沙中一路颠簸,所幸沒出什麽意外。我們趕到額濟納旗達來呼布鎮的時候,是晚上七點。

深秋夜晚的達鎮,格外的冷清。街上沒什麽行人,連路燈都懶得開,黑乎乎的,好不吓人。如非帶着陳歸一,我當真不知道在這種地方,去哪裏找旅店歇息。陳歸一幫我們找到落腳的地方,又離開了。

對此,我已經習慣了,也沒再去理會他。因爲我知道,他遲早會出現。也許是因爲這幾天趕路,實在太累了,我剛躺下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睡得極是舒服。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秦雙也不見了。那一刻,我突然變得不知所措。陳歸一不在,倒還沒什麽,可秦雙他是我的夥計诶,他得時刻跟在我身邊,他怎麽可以也學陳歸一那一套,玩失蹤呢?

我氣得直跺腳。我想出去找,又擔心出去了會跟他們錯過,幹脆就等着。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秦雙回來了。見到他,我劈頭蓋臉就是責問:“你去哪了?出去了也不說聲?”

秦雙看着我,或許是覺得理虧,一直沉默。

老實說,我是個心腸軟的人,見不得别人委屈。看着秦雙,我不忍再說下去,擺了擺手,“好好在那等着吧。”

秦雙坐下,我們等了近一個鍾,陳歸一也沒出現。秦雙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在屋子裏走了幾步,忽然說:“老闆,我看我們幹脆不要等了吧。這裏離黑城不遠,我剛出去也問過,很好找的,何必跟一個我們都不知道底細的人爲伍呢?”

“夠了!秦雙。”我厲聲喝止他。陳歸一的事,我沒法跟他說清楚,但是我相信陳歸一,就像當初我相信炳叔一樣。秦雙低下頭,可能是他頭一次見我發這麽大的火。我說:“這樣的話,我希望你以後别再說了。”

秦雙沒說話,但是從他的神色中,我能看出來,他很不服氣。但是作爲下屬,他隻能屈服。

氣氛有些不對勁,我也挺尴尬的,摸出了一支煙給自己點上。

沒多久,陳歸一出現了。他聞見了屋子裏淡淡的煙草味,“又抽煙了?”他問我。我點頭。他說:“怎麽了?擔心下面的行動?”我搖了搖頭,“沒。”

他笑,我怕被他看穿,就轉移話題,“你怎麽現在才來?”

“我見了個朋友,順便叫她幫忙準備點裝備。”他說。

我這時才恍然想起,我們來的時候,他曾叫我們放棄那些裝備,說到了後,會幫我們找。沒想到他一直放在心上,哪像我們,隻憑一時的沖動義氣,我喃喃問道:“怎麽樣?”

“不用操心,她會辦妥的。”陳歸一說。我不知他哪裏來的自信,但是現在,也隻能相信他。

秦雙見我們停了下來,插話道:“陳先生厲害,朋友倒蠻多的。”

我沒想到秦雙居然敢如此針鋒相對,心中一陣懊悔和擔憂。好在陳歸一并不介意,面對秦雙的冷言冷語,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還好。”他把目光轉向我,說:“阿澤,準備裝備需要一些時間,今天怕是去不了黑城了。你可以去逛逛。”

我沒有說話。但是在心裏,我卻是不滿意的。按照地圖指引,我們距離目的地大概不到三十公裏。就算準備裝備需要時間,但我們也可以提前踩點,沒必要浪費大好時間。我想說出來,卻又怕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

見我杵在那裏不動,陳歸一問,“怎麽,覺得我的安排不好?”

被他猜中心思,我一時也着急的不知該怎麽辯解。遲疑了好一陣,才說:“不是,不是,我隻是想問一下你準備幹嗎?”

“我?”他笑着說:“我有點事,不方便跟你們一起。”

他既然說得這麽直接,我也就不好說什麽了。我拉着還在生氣的秦雙,說:“走,去逛逛吧。”

達鎮的秋天,到處一片金黃,仿佛要和沙子融爲一體。特别是十月,這裏景色怡人,被稱爲金色的國度。在來這裏的途中,我時常聽人說道:“到了達鎮,一定要好好看看那裏的胡楊林,胡楊是那裏的特色,是沙漠裏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她不僅生的美,而且生的堅強!”

你可曾聽過一種樹,活着三百年不死,死後三百年不倒,倒後三百年不朽?那就是——胡楊!

盡管眼下正是觀賞胡楊的最好季節,但因達鎮地處邊塞,在荒漠之中,所以旅人非常少。我和秦雙好不容易,遇到幾個組團的自助遊驢友,聽他們講述着胡楊的種種奇幻故事。

我們中午沒有回去,就在街上随便買了點吃的,下午又接着逛。那胡楊實在太美了。

到晚上,我們回去,陳歸一竟然早早地在那等着。“回來了?”他的聲音很平淡。“恩,”我點點頭。

他起身,說:“待會一起吃個飯,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我聽了也是一陣詫異,心說他會介紹什麽朋友給我認識?但是,當我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更是驚訝的不行。因爲,那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超級大美女。

我估計那一刻,我應該是流了哈喇子,因爲秦雙拉了拉我。

陳歸一開始介紹了,“這是塔娜,我的朋友。”他說,“這是阿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這一位就是秦雙了。”陳歸一說着将手掌移向了秦雙。

我們相互握手,然後坐下,塔娜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她一直表現的很主動,很大度,而且很愛笑。她是一個和陳歸一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而且很活躍。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陳歸一,他雖然不說,卻也曉得我們這個團隊沒有凝聚力。所以他找來了塔娜,因爲自來熟,所以塔娜跟誰都有說不完的話,跟誰都聊得來,而且她愛笑,總讓人沒法生出氣。我相信,塔娜的出現,會讓我們這個4人小團隊擰成一條繩,變得更加結實。

那天晚上,秦雙好像也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變得開朗很多。我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本來如此。他一直和塔娜打得火熱,拼酒喝。我擔心喝多了會耽誤事,想打斷他,但是陳歸一拉住我,他對我搖頭,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是,當我見到秦雙喝醉,他指使塔娜送他回去的時候,我方才意識到,他是有事要跟我說。

“阿澤,這次我就幫你到這了。”他看着我,意味深長地說:“後面的路,塔娜會陪着你。”

我沒想到陳歸一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一下子難以接受,險些歪倒。一陣風吹來,我清醒了許多。

我扶住桌子,問他,“你真的要走了?是有什麽事要忙嗎?”我盯着他,希望他能回心轉意,但那隻是妄想。

陳歸一點了點頭。“你别過問我的事了,眼下緊要的,是你的事。”他看着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塔娜人不錯,也很能幹,有她幫你,我放心。”說完,他起身往外面走去,那個青色的身影,漸漸變得朦胧。說:“你别過問我的事了,眼下要緊的,是你的事。塔娜人不錯,也很能幹,有她幫你,我放心。”說完,他就起身離開,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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