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跟易一凡雖然沒有扯證,但也是擺過酒的,這點易一凡還是很清楚的。
那個時候,易一凡的父親得了重病,老人當時最希望看見的就是兒子成家,所以兩家爲他們擺了酒,就算是完成老人臨終前的心願了,擺酒當天,蘇蘇叫了一聲公公,第二天老人就安詳的走了。所以對于這件事情,易一凡還是很感激蘇蘇的,如果不是蘇蘇願意,當時他也不可能立刻知道一個女人擺酒結婚,讓父親沒有遺憾的離開。
易一凡這個人,對跟過自己的女人,從來也不待薄,蘇蘇更加不會,所以當蘇蘇剛離開後,他就有些後悔了,想要去找她,就算不是複合,也要說清楚,可是想到自己的心猿意馬,可能真的傷害了她,所以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分手時,蘇蘇什麽都沒有要就離開了,時隔多日後,易一凡還是覺得對她挺愧疚的,他呢,其實也不缺錢,這些年,開公司,投資酒樓什麽的,雖沒有掙着億萬家産,但是分手給女人個百八十萬,還是能拿出來的。
所以分手後不久,在收到蘇蘇寄給他蛋糕店的鑰匙時,他找到了蘇蘇,他說可以将他們以前居住的那套房子轉給蘇蘇,覺得她跟了自己那麽久,一套房子總要有的,可是蘇蘇當時覺得心裏挺惡心的,因爲易一凡跟李佳已經在那套房子裏同居了,她是怎麽也不會在住進去的,所以就婉拒了。
易一凡也知道她不會接受,所以就說将蛋糕店還給她,她可以繼續經營,而且雖說蛋糕店是他出錢盤下來的,可是這麽多年來都是蘇蘇在經營,如果連蛋糕店都收回去了,外面的人該怎麽看他易一凡。
對于蛋糕店,在易一凡幾次三番的勸說下,蘇蘇還是收下了,她還是很感激易一凡的,蛋糕店真的是花費了她很多的心血,其實還回去時,她也挺舍不得的。
可是關于蛋糕的事情,易一凡的母親就頗有些微詞了,一個未真正過門的女人,分手拿走一家幾十萬的蛋糕店,她有些接受不了,幾次找到蘇蘇,意思很明顯,想要回蛋糕店,可是每次都被易一凡趕到拉走了。
其實,蘇蘇知道,畢竟她跟易一凡也有很多共同的朋友,聽朋友說,李佳在易一凡的耳邊吹耳邊風,想要經營蛋糕店,可是易一凡都沒有同意但還是出錢讓李佳去新加坡玩了一圈,刷光了他好幾張卡。
蘇蘇重新經營蛋糕店後,她也并沒有放棄設計公司那邊的工作,所以她爲自己找到了一個股東,而她每天下午六點下班,不到七點就能到蛋糕店接班,失戀後的她,将自己的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的,這樣能夠忘記好多不開心的事情,還能賺錢,其實挺不錯的。
至于易一凡,她是真的跟這個男人從此以後再沒有任何的交集了,蘇蘇最後連蛋糕店剛開始經營時,她與易一凡一起想的店名都改了,還重新裝修了一遍店面,還增加了其他的經營,營業額是提高了不少。
胡亞興來的時候喬蘇蘇吓了一跳,他滿臉胡髭,一臉的頹廢。
“你怎麽來了?”
喬蘇蘇本能感覺出胡亞興遇到了什麽倒黴的事情。
“蘇蘇,我被炒鱿魚了。”
胡亞興拔了拔亂發,微笑着安慰自己。
喬蘇蘇楞了楞,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胡亞興垂下腦袋,看着櫃裏的一排排精美可口的蛋糕,心裏已經流出了口水。
“想吃嗎?”
喬蘇蘇問。
“這個是什麽?”
胡亞興很孩子氣地指指那塊咖啡色的蛋糕問喬蘇蘇。
“咖味道的蛋糕。”
“哦。”
胡亞興露出很想吃的表情。
喬蘇蘇取了一塊包裝好遞給他。
“請你吃。”
胡亞興接過包裝盒,吸了吸鼻子心裏很感動,他的确隻有喬蘇蘇一個朋友還願意聽他說生活中不順利的事,他這一生一直都是晦氣不斷的,先是被女友抛棄,接着是沒有了工作。
曾經易一凡總是叮囑喬蘇蘇不要和胡亞興這樣的窩囊廢呆在一起,呆久了會沾上他的晦氣的,可是喬蘇蘇不聽,她很早就認識胡亞興,他們一起受過排擠,是弱者同盟,是戰友。
“那我先走了。”
胡亞興捧着盒子,扶了扶厚框眼鏡和喬蘇蘇說了一聲拜拜,轉身的時候沒看見石階。又趔趄一下差點摔倒。
“小心點。”
喬蘇蘇提醒,又露出一個笑容鼓勵。
“喬蘇蘇。”
一個尖銳的聲音。
喬蘇蘇轉身果然看見莫婷婷正站在一邊嚴肅地看着自己。沒錯,蘇蘇找的那個股東就是莫婷婷,她們兩人隔壁的一家小店鋪給盤了下來,兩家店鋪打通,一家賣蛋糕,一家賣冷飲。
“喬蘇蘇,上班時間不許聊天。”
莫婷婷蹙眉看喬蘇蘇,她一直不喜歡胡亞興,覺得胡亞興是個廢物。
喬蘇蘇立刻挺直背脊,挂上笑容。
“沒事,就一個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