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蘇的心情頓時如墜冰窟,心是沉到了最底,易一凡竟然還能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看着她時,還能笑得如此燦爛,讓她過去坐在大腿上……
但是,喬蘇蘇還是過去了,穩穩的坐在易一凡的大腿上。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她也不認爲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完美的,所以她給機會,但是絕對不做委曲求全的那個。
易一凡伸手将喬蘇蘇亂糟糟的頭發整理好,拿過一張紙巾給她嘴角的污垢,像照顧一個小孩子一樣。
“你今天喝咖啡了?醫生不是說備孕時,不要喝咖啡嗎。”
見喬蘇蘇的眼睛中隐隐有水光。
“怎麽?是不是受什麽委屈了?”
易一凡吻了她的額頭,他越來越喜歡親吻她的額頭,而不是嘴唇,這個原因喬蘇蘇當然是沒有問過他。
其實,喬蘇蘇想掉眼淚,但是最後卻費力的扯出一個笑容,然後頓住,正視易一凡的眼睛。
“你剛才是不是和李佳在咖啡店裏,我路過,看見像是她,另外一個人,也不确定是不是你。”
易一凡爽朗笑起來,喬蘇蘇一愣。
“我剛才好像也看見你了,你啊,怎麽不進來?”
易一凡揉揉喬蘇蘇的頭發。
喬蘇蘇無語。
“她想參加試鏡,托我介紹一下,正巧那個試鏡的劇組,有我認識的人,看她挺可憐的,也不比别人差,就順帶着幫個忙。”
易一凡表情極其自然,完全沒有一點虛僞,笑容依舊爽朗。
喬蘇蘇忽然覺得易一凡的臉上戴着一層面具,金鑿銀刻,無堅不摧。
回答,似乎沒有問題。
“你不要胡思亂想。”
易一凡捏捏蘇蘇的臉,他喜歡捏喬蘇蘇的臉,親熱時捏一下說蘇蘇,你真可愛,生氣時捏一下,蘇蘇,你别吵,情緒陰晴不定的時候捏一下,蘇蘇,你臉上這堆肉啊……
現在易一凡又捏,他的情緒是哪一種,喬蘇蘇分辨不清楚。
晚上睡覺,喬蘇蘇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澡洗好了,頭發也吹幹了,牙齒刷了兩三遍,還是呆在這個小空間裏。
她想不出今晚易一凡要求分床睡的原因,易一凡的解釋無懈可擊,表情也是生動自然,就像是天生的演員,所以再糾結這個問題下去,自
己會成爲一個不可理喻的黃臉婆。
易一凡最讨厭女人不可理喻,準确說他讨厭一切非理智,麻煩瑣碎的事情。
他的生活需要的是一幫跟班,紅酒咖啡,名車鑽表,還要一段他可以控制的感情。
易一凡這個人其實非常的矛盾,他喜歡聽話又安靜可愛的女人,但是時間相處長了,他總會懶散,漫不經心的開始打量自己的女人,心裏生出一個想法,這個女人太簡單了,太沒勁了。
而易一凡當初選擇跟她結婚,也是因爲喬蘇蘇很聽話。
男人一定會有幻想,在日子漸漸過的頻發的時候幻想一下,這倒也不算是一種惡意,易一凡想歸想,對喬蘇蘇倒算是忠誠的,跟喬蘇蘇結婚後的日子裏,他幾乎沒有招惹過其他女人,他的那些朋友都會笑着打趣他已經脫胎換骨了。
可是脫胎換骨貌似并沒有這樣容易,李佳的出現讓易一凡心裏又癢了,這個女孩子像個貓爪一樣,在他的心裏撓啊撓,李佳笑起來特别漂亮,小臉尖下巴,一雙大而黑的眼睛總是含住一潭秋水一般的柔情脈脈,時而安靜,時而俏皮,時而叫他大叔,時而叫他哥哥,最近又玩笑一
般叫他凡凡哥,那語調簡直是酥到人心坎裏去了。
易一凡覺得李佳滿足了他許多的幻想,她比自己老婆要多變,要精彩,也更年輕漂亮。
喬蘇蘇走進卧室。
易一凡正看着雜志,當然,他腦子裏的YY,喬蘇蘇看不出。
喬蘇蘇慣性掀開被子,躺進去。
易一凡輕微的挪了挪位置,動作非常輕微,要是平常喬蘇蘇絕對不會發現,可是現在正是喬蘇蘇最敏感之時,她愣了愣後直接問道:“你爲什麽要往外面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