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緻最初的懵懂與迷思。”土撥鼠爸爸輕輕說道。
土撥鼠爸爸還記得喜歡把頭向後仰,直到靠在她放了幾本書的課桌上。讓她用微涼的指肚搜尋他并不存在的白發。她一頭清水挂面,眼窩微微有點下陷。臉龐圓圓的,透着微羞紅潤。經常穿着補了補丁的褲子,大大方方從不遮掩。除了爲數不多刻意制造的邂逅,這些幾乎就是土撥鼠爸爸全部的記憶。
後來聽說她結婚在了隔壁村。丈夫因爲幫工醉酒從樓梯上跌落癱瘓。改嫁異鄉,留了些罵名。土撥鼠爸爸說這些隻是想證明:絕對的美是詩性的,不是土撥鼠天性的。
很多土撥鼠把土撥鼠少男少女的相互愛慕之情叫“早戀”,其實這是一個尴尬的字眼,因爲它不科學。土撥鼠少男少女的愛慕之情應該叫初戀。初戀是無可非議的,初戀是土撥鼠生命旅途第一朵綻開的鮮花,如初升的朝陽一樣美好。一個身心健全的土撥鼠,平心而論,誰沒有過少年時初戀的美好回憶?
初戀是刻骨銘心的,是單純的愛,純潔的愛。有土撥鼠會爲初戀去力争到底,有土撥鼠是迫不得已地離開。其實是放不下的感情。每個土撥鼠都會回憶自己的初戀。
初戀永遠是最美好的,藏在心頭那一柔軟處。曾經是土撥鼠少男少女土之時,偷偷地喜歡過一個土撥鼠,默默地關注過他(她),對他(她)的一舉一動都悄悄地放在心頭。看到對方時,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會感到害羞,也許會爲了獲得對方的注意而故意的惹他(她)生氣,逗他(她)開心,甜蜜而又青澀的回憶。那是最純潔的、不摻雜任何其他外在因素。
“一廂情願的歌唱,隻爲最初的懵懂與迷思,”土撥鼠爸爸閉着眼睛歌唱着:
牽牛花牽牛花
可還記得昨天的他
隻知道花開不知道花落
也不知道什麽是天涯
/
牽牛花吹着小喇叭
可是在唱愛的歌謠啊
我們被風吹着就長大
又被風吹散在天涯
/
一年又一年開滿了天涯
牽牛花牽牛花
一年又一年癡癡守望他
癡心的人兒呀
可知道吻風呢喃的年紀
早已經一去不回了
早已經一去不回了
.....
我們的土撥鼠爸爸唱着歌,眼中有了一些光芒,少了一些迷惘。快樂起來吧,土撥鼠爸爸。這能讓我們盡快找到丢失的信念與勇氣,沒有春天是無法承受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