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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破氐帥收還要郡殺司空自壞長城


卻說關隴南面,有一勝地,叫作仇池,地方百頃,平地起凸,四面鬥絕,高約七裏有奇,統是羊腸曲道,須經過三十六個回峰,力登絕頂。上面水草豐美,且可煮鹽,向爲氐族所據。東漢末年,氐族頭目,姓楊名騰,占據此地。其孫名千萬,稱臣曹魏,受封百頃王,再傳至楊飛龍,勢漸強盛,晉封他爲平西将軍。飛龍無嗣,養外甥令狐茂搜爲子,茂搜冒姓楊氏,又三傳至楊初,自号仇池公。曾孫名纂,爲苻秦所滅。苻秦敗亡,楊氏遺族楊定,亡奔隴右,收集舊衆千餘家,仍據仇池,徙居曆城,距仇池二十裏,與山東之曆城不同。奪取天水、略陽等地,僭稱隴西王,後爲西秦王乞伏乾歸所殺。從弟楊盛,留守仇池,自稱仇池公,出略漢中,向晉稱藩,晉封盛爲征西大将軍,兼仇池王。宋主篡晉,複封盛爲車騎将軍,晉爵武都王。盛仍奉晉正朔,尚沿用義熙年号。

元嘉二年,盛病将死,授遺囑與子玄道:“我年已老,當終爲晉臣,汝宜善事宋帝。”玄涕泣受命,及盛沒後,向宋告哀,始用元嘉正朔。宋令玄仍襲父爵,玄又通好北魏,受封征南大将軍兼南秦王。才越四年,又複病劇,召弟難當入,語道:“今國境未甯,正須撫慰,我子保宗,年尚沖昧,煩弟繼承國事,毋墜先勳!”難當固辭,願輔立保宗。至玄死發喪,難當果不食言,立保宗爲嗣主。偏是難當妻姚氏,密語難當道:“國險未平,應立長君,奈何反事孺子呢?”婦人專喜播弄是非。難當聽信婦言,竟将保宗廢去,自稱都督雍、涼、秦三州軍事,兼征西大将軍秦州刺史武都王。

可巧赫連族滅,上邽空虛,他即命子順收取上邽,充任留守。又授保宗爲鎮南将軍,使戍宕昌。保宗謀襲難當,事洩被拘。難當又欲并吞漢中,伺隙思逞。補叙詳明。

會梁州刺史甄法護,刑政不修,宋主特遣刺史蕭思話代任,思話尚未莅鎮,那楊難當又乘機先發,調撥兵将,徑襲梁州。甄法護本來糊塗,一切兵備,統已廢弛,蓦聞氐衆到來,吓得魂馳魄散,慌忙挈領妻孥,逃出城外,奔投洋州。氐衆當然入城。

蕭思話到了襄陽,接得梁州失守的消息,忙遣司馬蕭承之,率五百人前進,長史蕭汪之,率五百人爲後應。看官聽着!這蕭承之就是後來齊太祖的父親,前爲濟南太守,曾用空城計卻魏。事見前回。此次調任漢中太守,偕思話東行,兼充行軍司馬。既奉思話軍令,作爲前驅,自思随兵太少,應該沿途招募,便陸續收集丁壯,約得千人,乃進據磝頭。

楊難當焚掠漢中,引衆西還,留将軍趙溫居守梁州,溫令魏興太守薛健據黃金山,副守姜寶據鐵城。鐵城與黃金山相對,僅隔裏許,斫樹塞道,阻截宋軍。蕭承之遣陰平太守蕭坦,進攻二戍,掃除蕪穢,長驅直達,先拔鐵城,繼下黃金山,殺得薛健、姜寶大敗而逃。趙溫親自出馬,來攻坦營,坦又出兵奮擊,舞刀先進,左斫右劈,殺死氐衆數十人。後面兵士随上,攪破溫陣,溫知不可當,狼狽遁去。坦亦受創,退歸大營養疴,承之另遣司馬錫文祖,往戍黃金山。後隊蕭汪之亦至,還有平西将軍臨川王劉義慶,即道規繼子,見第七回。方出鎮荊州,也遣将軍裴方明,帶兵三千,來助思話。思話派參軍王靈濟,率偏師出洋川,進向南城。氐将趙英,據險扼守,爲靈濟所破,将英擒住。南城空虛,無糧可因,靈濟引軍退還,與承之合師。

承之督令諸軍追擊氐衆,行抵漢津,但見兩岸遍布敵營,中通浮橋,步騎雜沓,戈戟森嚴,料知有一場惡鬥,乃立營布陣,從容待戰。極寫承之。那敵營中的統帥,乃是楊難當子楊和,會集趙溫、薛健等人,據津拒敵,兵約萬餘。既見宋軍到來,便麾衆來攻,環繞承之行營,至數十匝。承之開營逆戰,因與敵接近,弓箭難施,隻好各用短刀,上前力搏。偏氐衆盡穿犀甲,刃不能入,承之急命将士截斷長矟,上系大斧,橫砍過去,每一動手,砍倒氐兵十餘人,氐衆抵敵不住,紛紛潰散。楊和等逃回寨中,放起一把無名火來,将所有營帳及所築浮橋,盡行毀去,退保大桃。

既而蕭思話、裴方明等一齊馳至,與承之并力進攻,連戰皆捷,不但将大桃敵衆,悉數逐走,就是梁州亦唾手取來。從前楊盛時候,略漢中地,奪去魏興、上庸、新城三郡,至是且盡行克複,漢中全境,無一氏人。楊難當恐宋軍入境,慌忙上表謝罪,宋主義隆,方下诏赦宥。令蕭思話鎮守漢中,加号甯朔将軍。召蕭承之還都,令爲太子屯騎校尉,收逮甄法護下獄,賜令自盡。此外有益州賊趙廣,秦州賊馬大玄,先後作亂,俱得蕩平,這也無容細表。

且說魏主焘既得河南,分兵戍守,加授崔浩爲司徒,長孫道生爲司空。道生平素儉約,得一熊皮爲毯,數十年不易,魏主嘗使歌工作頌,有智如崔浩,廉如道生二語。浩更勸魏主偃武修文,征求世胄遺逸,得範陽人盧玄,博陵人崔綽,趙郡人李靈,河間人邢穎,渤海人高允,廣平人遊雅,太原人張偉等,各授中書博士。惟崔綽以母老爲辭,不肯受官。浩又改定律令,除四歲五歲刑律,增一年刑,授議親議貴議功諸例,凡官階九品以上,得酌量減免,婦人當刑而孕,概令延期,待産後百日,始按律取決。阙下懸登聞鼓,使冤民得詣阙伸訴,擊鼓上聞,輿情翕服,國内稱治。一面欲通好江左,息争安民,乃請命魏主,令散騎侍郎周紹南來,至宋聘問,并乞和親。宋主含糊作答,但遣使臣魏道生報聘,嗣是兩國使節,往來不絕。

魏主立子晃爲太子,又派散騎常侍宋宣至宋,爲太子求婚,宋主仍然支吾對付,卒無成議,惟南北和好,約得十餘年,好算是魏主的美意。應該使南人領情。

宋主義隆,聞魏主求賢恤民,也下了幾道勸農舉才的诏敕,無如親貴擅權,吏胥舞法,就使有幾個遺賢耆老,怎肯冒昧出山,虛縻好爵。武帝時,嘗召武陽人李密爲太子洗馬,密願終養祖母劉氏,上了一篇陳情表,決意辭征。作者誤,此系晉武帝。武帝隻好收回成命,許令終養。還有谯郡戴逵子颙,承父遺訓,雅好琴書,屢征不起。南陽人宗炳,與妻羅氏,并隐江陵,亦終不就征。他如廣武人周續之,臨沂人王弘之,魯人孔淳之,枝江人劉凝之等,均立志高尚,疊經宋廷召用,并皆固辭。最著名的是尋陽陶淵明先生,他名潛,字元亮,系晉大司馬陶侃曾孫,晉季曾爲彭澤縣令,郡遣督郵至縣,故例應束帶迎見,淵明慨然道:“我不能爲五鬥米折腰!”乃解組自歸。随賦《歸去來辭》,自明志趣。門前種五柳樹,因作《五柳先生傳》,爲己寫照。妻翟氏亦與同志,偕隐栗裏,淵明前耕,翟氏後鋤,并安勤苦,不慕榮利。宋司徒王弘,爲江州刺史時,嘗使淵明友人龐通之,赍着酒肴,邀他共飲。淵明嗜酒,欣然應召,入座便飲。俄頃弘至,淵明隻自飲酒,不通姓名,既醉即去。平時所著文章,必書年月,但在晉義熙以前,嘗署年号,一入宋初,唯署甲子,隐寓不事宋室的意思。宋主義隆,正拟遣發征車,适淵明病殁,方才罷議,後世号淵明爲靖節先生。疊叙高人,以愧幹祿之士。

王弘聞訃,亦歎息不置。元嘉九年,弘進爵太保,才閱月餘,亦即逝世。王華、王昙首又皆病終。荊州刺史彭城王義康已入任司徒,錄尚書事,至是因元老喪亡,遂得專握政權。領軍将軍殷景仁升任尚書仆射,太子詹事劉湛升任領軍将軍。湛本爲景仁所引,既沐榮寵,卻暗忌景仁。且前時曾爲彭城長史,與義康有僚佐情,遂格外巴結義康,想将景仁擠排出去。是謂小人。偏偏景仁深得主心,更加授中書令兼中護軍。湛未得加官,但命兼任太子詹事,湛益憤怒,與義康并進讒言,诋毀景仁。宋主始終不信,待遇景仁,反且加厚。景仁亦知劉湛排己,嘗對親舊歎息道:“引虎入室,便即噬人!”乃托疾辭職,累表不許,但令他在家養疴。湛尚不能平,拟令兵士詐爲劫盜,夜入景仁私第刺殺景仁。謀尚未發,偏有人傳報宋主,宋主亟令景仁徙居西掖門,使近宮禁,因此湛計不行。宋主既知湛陰謀,何不立加窮治,乃使其連害骨肉耶?

嗣是義康僚屬,及湛相知的友人,潛相約勒,無敢入殷氏門。獨彭城王主簿劉敬文,有父名成,尚向景仁處求一郡守。敬文得悉,忙至湛第,長跪叩首,湛驚問何因?敬文嗚咽道:“老父悖耄,就殷家幹祿,竟出敬文意外。敬文不知豫防,上負生成,阖門慚懼,無地自容!爲此踵門請罪。”無恥已極。湛徐答道:“父子至親,奈何不先通知,此次且不必說,下次須要加防!”敬文聽了,如遇皇恩大赦一般,又搗了幾個響頭,方才辭出。作者亦太挖苦。

後将軍司馬庾炳之,頗有才辯,往來殷、劉二家,皆得相契,暗中卻輸忠宋主。宋主屢使炳之傳達密命,往谕景仁,景仁雖稱疾不朝,仍然有問必答,密表去來,俱令炳之代達,劉湛全然未知,但聞炳之出入殷家,也還道是探問疾病,不加猜疑。此等處何獨放心?

嗣因謝靈運得罪被收,宋主憐他多才,拟加赦宥。彭城王義康,聽劉湛言,說他恃才傲物,犯上作亂,定須置諸重典,乃流戍廣州。究竟靈運有何逆迹,待小子略略叙明。靈運前曾蒙召爲秘書監,見第九回。使整理秘閣書籍,補足阙文,且命他撰述晉書。他嘗挾才自诩,意欲入朝參政,不料應召以後,但教他職司翰墨,未免心下怏怏,所以奉命撰史,不過粗立條目,日久無成。及遷任侍中,朝夕引見,或陳詩,或獻字,宋主嘗稱爲二寶,辄加歎賞。惟總不令他參預朝綱,因此靈運益覺不平,時常稱疾不朝。有時出郭遊行,兼旬不返,既未表聞,又不請假,廷臣噴有煩言。宋主亦嫌他不守官方,諷令辭職,靈運始上表陳疾,奉旨東歸。

族父謝方明,爲會稽太守,靈運即往省視,與方明子惠連相見,大加賞識。又與東海人何長瑜,颍川人荀雍,泰山人羊璇之,詩酒倡和,聯爲知交,惠連亦得與列,稱爲四友。謝氏本爲名族,靈運得先世遺資,畜養僮奴數百人,又得門生數百,同遊山澤間,窮幽極險,伐木開徑,百姓驚擾,目爲山賊。可巧會稽太守,換了一個新任官,叫作孟顗,顗迷信佛教,靈運獨面諷道:“得道須慧業文人,公生天當在靈運前,成佛必在靈運後。”顗深恨此言,遂與靈運有隙,上書奏讦。靈運原是多嘴,孟顗亦覺逞刁。

靈運忙詣阙自訟,得旨令爲臨川内史。一行作吏,仍然遊放自若,爲有司所糾劾,遣使逮治,偏他抗衡不服,竟将來使執住,且作詩道:“韓亡子房奮,秦帝魯連恥,本自江海人,忠義感君子。”這詩一傳,有司越加借口,稱爲逆迹昭著,興兵捕住靈運,請旨正法。還是宋主特别垂憐,連義康面奏諸詞,都未聽從,才得免死流粵。也是靈運命運該絕,又有人奏了一本,說他私買兵器,糾結健兒,欲就三江口起事。那時宋主隻好割愛,饬令在廣州棄市。看官!你想靈運是個文人,怎能造反?無非是文辭狂放,觸怒當道,徒落得身首異處,贻恨千秋呢!實是一種文字獄。

未幾又由劉湛主謀,要把那宋室長城,憑空毀壞。真個是讒人罔極,妨功害能,說将起來,可痛!可恨!當時宋室良将,首推檀道濟,自曆城全師退歸,進位司空,仍然還鎮尋陽。即江州。左右心腹,并經百戰,有子數人,如給事黃門侍郎檀植,司徒從事中郎檀粲,太子舍人檀隰,征北主簿檀承伯,秘書郎檀遵等,又皆秉受家傳,才具卓荦。功高未免震主,氣盛益足陵人,朝廷已時加疑忌,留意豫防。會宋主寝疾,曆久不愈,劉湛密語義康道:“宮車倘有不測,餘無足憂,最可慮的是檀道濟。”義康道:“君言甚是,應如何預先處置?”湛答道:“莫如召他入朝,但托言索虜入寇,要他來都面議,如欲乘此除患,便容易下手了。”

義康點首稱善,入白宋主,請召道濟入朝。宋主神疲意懶,無暇問明底細,但模糊答應了一聲,義康遂飛诏馳召。道濟接到诏敕,即整裝起行,妻向氏語道濟道:“震世功名,必遭人忌,今無故相召,恐不免及禍哩!”頗有見識,但奉召不入,亦屬非是。道濟道:“诏敕中說有邊患,不得不赴,諒來亦無甚妨礙,卿可放心!”言爲心聲,可見道濟存心不貳。随即啓程入都。

及至建康,與義康等晤談,義康謂索虜已退,隻是主疾可憂。道濟遂入宮問疾,見宋主卻是狼狽,略略慰問,便即趨出。嗣是宋主病勢,牽纏不退,道濟隻好在都問安,計自元嘉十二年冬季入都,直至次年春暮,始見宋主少瘥,乃辭行還鎮。方才下船,忽有中使馳至,謂聖躬又複不安,仍命他返阙議事。道濟不敢不依,還入都城,甫至阙下,忽由義康出來,指示禁軍,拿下道濟,且令他跪聽宣敕,旁邊趨出劉湛,即捧敕朗讀道:

檀道濟階緣時幸,荷恩在昔,寵靈優渥,莫與爲比,曾不感佩殊遇,思答萬分,乃空懷疑貳,履霜日久。元嘉以來,猜阻滋結,不義不昵之心,附下罔上之事,固已暴之民聽,彰于遠迩。謝靈運志兇辭醜,不臣顯著,納受邪說,每相容隐,又潛散金貨,招誘剽猾逋逃,必至實繁彌廣,日夜伺隙,希冀非望。鎮軍将軍王仲德,往年入朝,屢陳此迹,朕以其位居台铉,預班河嶽,彌縫容養,庶或能革。而乃長惡不悛,兇慝遂遘,因朕寝疾,規肆禍心。前南蠻行參軍龐延祖,具悉奸狀,密以啓聞。夫君親無将,刑茲罔赦,況罪釁深重,若斯之甚,便可收付廷尉,肅正刑書,事止元惡,餘無所向。特诏!

道濟聽畢诏書,不禁大憤,張目注視劉湛,好似電閃一般。轉思已落人手,多言無益,索性脫帻投地道:“乃壞汝萬裏長城!”說着,即起身自投獄中。那陰賊險狠的劉湛,竟慫恿義康,收捕道濟諸子,令與乃父一同牽出,骈首都市。還有随從道濟的參軍薛彤,一體收斬。又遣尚書庫部郎顧仲文,建武将軍茅亨,領兵至尋陽,捕系道濟妻向氏,少子夷、邕、演等,及參軍高進之,悉置死刑。道濟有子十一人,統遭骈戮,諸孫亦死,隻留邕子孺一人,使續檀氏宗祀。何罪至此?薛彤、高進之,皆有勇力,爲道濟所倚任,時人比爲關羽、張飛。魏人聞道濟被誅,私自慶賀道:“道濟一死,吳人均不足畏了!”小子走筆至此,也不禁爲道濟呼冤。即自錄一詩道:

百戰經營臣力多,無端讒構起風波。

都門脫帻留遺恨,壞汝長城可奈何!

義康與湛既冤殺檀道濟,宋主病亦漸愈。忽有前滑台守将朱修之,自虜中逃歸,替燕求援。欲知燕國詳情,容至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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