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她明顯的感覺到一道灼灼的視線緊緊的盯着她。[燃^文^書庫][]他們挨的太近,她的臉又一次沒出息的紅了。
她自己都能感覺的到臉上的皮膚很燙。
陸晴笙不好再逃避了,隻好小聲的回他,“勇氣留在了昨晚。”
她說完,自己被自己囧死了。什麽膽子嘛,敢隔着電話調戲他挑釁他,當面說,氣場卻被他打壓了下來。現在的她,活脫脫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許莫深淡淡的笑了,指腹輕輕地捏着她的下巴,挑起來,讓她和自己對視。
“喜歡看我吃醋”他的嗓音淡淡的,清亮而富有磁性,且夾雜着淺淺的愉悅感。
陸晴笙點頭,目光不閃不躲的迎着他的視線,老實交代,“喜歡看你吃醋,會覺得很有趣。很可愛。”
“可愛我不認爲你用這麽一個詞形容男人很合适。笙笙,你的文學修養呢”
她小聲咕哝,這是兩碼事,你可愛的時候評價你帥氣才是腦子有問題,挑剔的處女作完美主義者。
他沒聽清,側了側臉,“什麽”
“我說”,她笑眯眯的,“這樣的你,很容易的讓我喜愛呀。”
“哦”許莫深淡淡的瞥他,很顯然的不相信,“我好像聽到了處女作完美主義者,我聽錯了麽”
“你沒聽錯”
你明明挺清楚還調戲我,許莫深你确定你沒有繼承天蠍座的腹黑麽
高冷就算了,沉浸在自己精神世界的處女作我可以接受,如果再腹黑
豈不是要被他吃的死死的啊。
意識到這一問題的嚴重性,卻爲時已晚。某個姑娘早已成爲某人的餐後小甜點。
某人如此辯解,早上,人體内的荷爾蒙會提升,因爲得到充足的休息之後,所以往往男人在早上的時候sex的比較大。而當人面對挑戰或威脅的時候,大腦會産生一系列的生化反應。交感神經系統分泌出腎上腺素,使心跳加速,瞳孔放大,血液被輸送緻主要肌肉,整個身體處於激發狀态。
所以笙笙,你現在很危險。
兩人擁吻了很久,久到陸晴笙迷迷糊糊的被許莫深抱到床上,她自己都有點記不清了。總之,鑒于她挑釁的行爲,許莫深的懲罰便是讓她陪睡。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她掀開被子下床,許莫深還在睡,她便去冰箱裏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食材。
冰箱裏除了一些調料醬汁外,就隻剩下幾顆雞蛋孤零零的呆在那裏。
她心裏面有點難過,看着許莫深家的冰箱如此孤單,就想到了明天這個時候,他就要離開了。
小小的情緒跳躍後,她找到許莫深的鑰匙,下樓出去買了倆西紅柿,小包的龍須面,一根火腿腸就又回來了。
簡單的做了個西紅柿雞蛋面,切了點火腿腸,盛碗之後,拿了筷子端去許莫深的卧室。
許莫深已經醒了,他對着手機在發微信消息,“嗯,幹音已經收到了,時間還是定在年初五。”
剛說完,陸晴笙便端着碗進來了。他掀開被子下床,接過她手裏的碗放在床頭櫃上。他去浴室洗漱,陸晴笙在這裏疊好被子,放上折疊桌,準備享用午餐。
下午,許莫深送她去電台,她讓許莫深休息會兒,偏偏許莫深聽不進去,必須要送她去電台之後再回家睡會兒。
下了車,還沒走上台階,便碰到李姐。
“李姐,下午好。”她笑着打招呼,卻見李姐一直往遠處瞧着,她在李姐面前揮了揮手,“李姐,你看什麽呢”
“那個送你來的人是”李姐問。
“我男朋友。”
“男朋友怎麽沒聽你說啊,什麽時候談了個男朋友啊,做什麽的”
“我沒告訴過你麽可能是我忙忘了吧,他是醫生,我還是實習主播那會兒,他送過我來電台。”
“挺好,挺好。”李姐點點頭,臉上堆出笑容,親昵的挽着她的胳膊,“快走吧,等會兒陳台開會兒呢,遲了可不好。”
“嗯。”
她側過臉看着李姐的笑,這笑意是達了眼底的。
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麽,李姐偏過臉看她,問怎麽了。她說沒什麽,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要是把這秘密提前挑出來,李姐恐怕會覺得尴尬吧。
會議上,陳生把除夕夜的任務安排重新制定了一下。原本需要在除夕夜奮戰到零點的導報和調音師,都被提前放了假。他們隻需要在下午加班把節目錄制好就可以了。晚上直播的三個節目,陳生一個人負責導播的工作。
員工們表示,有此台長,實乃他們的幸運。
會議結束之後,原本笑臉迎人的李姐見誰都不說話了。李姐想要找陸晴笙聊聊,話沒說一半,華妍出差回來,廣播部要開會。
“這母老虎,又顯擺自己了。還沒剛一回來,就得讓咱們部門上上下下不得消停。”李姐抱怨道。
走到會議廳,結果陳生也在。陳生和華妍一起翻看文件,看樣子是在讨論什麽問題。
身邊李姐臉色刷的就變了,眼底有些隐忍的難過。她拉着李姐的胳膊,還是沒能忍住,問李姐,“李姐,最近你的目光經常放在陳台身上,你作爲資深八卦愛好者,是不是要換一個人好奇啊”
李姐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她目光閃爍不定,掏出手機随意的翻看,“我沒有,我我是應該換一個人好奇了,主要是陳台是我們台裏的單身黃金漢,是女人都會要好奇他的。”
李姐說到最後,聲音終于淡定下來。“我,即便是身爲人妻,也不例外。笙笙,你該不會是多想了吧,以爲我喜歡陳台怎麽可能呢,我最愛的是我兒子,是我的丈夫。”
“嗯。我知道了。”
既然李姐不願意承認也不想和她說那麽多,那麽她隻能當做不知道這件事了。
華妍出差回來,台裏的廣播部部長位置終于有了人選,是一位資深的女主播,有着二十年的工作經驗,爲人親和,擁有一批忠實的電台粉絲。
當晚,他們部門舉行了一次聚會,大家夥坐在一起聊天吃飯。
吃到一半,她趕回台裏錄直播,結束後,卻見陳生在門口等着她。
他手裏端着還冒着熱氣的關東煮,“晚上沒吃飽吧。”
“有點,謝謝陳台。”她笑着接過,“我邊走邊吃,可能會有點影響形象,陳台就當做沒看見好了。”
她拿起一串丸子,吹了吹熱氣咬了一口,抽抽鼻子嚼着丸子,忍不住說,“關東煮果真是冬天的美味。我們部的都在誇你呢,說陳台政策好,大家可以早點和家人團聚。要知道我們部門的導播和調音師,基本上都是成家有孩子的。”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我加班是天經地義的,畢竟單身漢沒有什麽牽挂。家裏面父母身體都挺好,他們吃好喝好我也就算滿足了。”
陳生開車送她回家,她推辭不下,坐進車中道了幾聲謝謝,被陳生笑着揶揄,“小陸,這是矯情了”
她搖搖頭,“我還是吃關東煮吧。”
回去之後,她陪着許莫雨收拾行李,兩個人聊天到淩晨,她看着時間實在是太晚了,許莫雨心髒不好,偏偏小姑娘特别會撒嬌,嘴又甜,還挑着許莫深的故事講,讓她一時難做。
“不行,你不能熬夜。你這樣我怎麽和莫深交代,你要不睡的話,我這個嫂子會很自責的,小雨你忍心麽”
要知道,她也隻不過比小雨大了兩歲,所以撒嬌她也是會的。軟硬兼施,小雨必定妥協。
“嫂子,可是走了之後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跟着我哥一起回來,你見不到我不會傷心難過麽我真的很想和你聊。”許莫雨低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無奈,但決不妥協,“不是有我手機号麽,想我了給我打電話。”
許莫雨還想說什麽,但是發現也沒什麽借口了,最後隻好乖乖睡覺。
第二天一早,陸晴笙給墨寶打了電話,墨寶準時開車過來接她和小雨。
知道墨寶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她強硬着給墨寶塞了一個三明治和一桶熱露露。
“小雨,幫嫂子看着墨寶,他不喜歡吃早餐,經常藏起來悄無聲息的扔掉。”
陸晴笙坐在駕駛位上,許莫雨手指貼着額頭,俏皮的做了個敬禮的姿勢,嘴裏念念有詞,“yes,sir”
被強迫吃東西的墨寶滿臉心塞的表情,面對着許莫雨笑眯眯的樣子,更覺得恐怖,“小妹妹,别看着哥哥,哥哥會害羞的。”
許莫雨呵呵冷笑,“别,大叔,裝嫩不好。”
兩人就這麽在後座上,時不時的鬥嘴,惹的陸晴笙邊開車邊笑到肚子痛。
她開車去許莫深的小區接許莫深,然後再開車到高鐵入口處。
距離檢票還有四十分鍾,許莫雨和墨寶都很知趣的站在一邊,給這對情侶話别的時間。
許莫深什麽都沒有說,就隻是安靜的把陸晴笙抱在懷裏。
春運期間,人很多,到處都是話别的人們。來來往往,無論是哪個位置,總要有人去。許莫深一百年抱着她,一邊注意着她不要被人撞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晴笙覺得眼眶越來越燙越來越熱。
當年她上大學,第一次住宿舍,父母送她上學,之後分别,她都沒有哭。可是,隻不過和許莫深分别一周,她怎麽就那麽難過呢。
溫熱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許莫深低頭,看到她濕漉漉的雙眼,皺了皺眉,“笙笙”
抽了抽鼻子,鼻音很重,這樣的她,掩飾不住自己的難過。
“很難過”他難得的,溫柔了語氣。
陸晴笙輕輕點頭,笑着抹了眼角的淚,“是不是太沒出息了,你就離開幾天而已,我怎麽會這麽舍不得你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她分明不想讓他牽挂,卻不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是如何也藏不住情緒。
“傻瓜。”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你舍不得我,我很高興。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回來給你帶杭州的特産。”
“你當我是小豬麽,怎麽總提吃啊。”
“那,不帶了”他一本正經的說,“帶着也麻煩,特産那麽多,也挺沉的。”
“哪裏沉了,每個小吃都來一點就好啊。不沉的。”她說完,就看到他眼底的笑,撇撇嘴,“腹黑。”
他看着她好不容易恢複了活力,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最終隻化爲臉頰上溫熱的吻。
距離檢票還有十分鍾的時候,他們倆終于分開,許莫深提着自家妹妹的行李兩人走向進站口。
陸晴笙委屈抿着唇角,鼻子酸澀難耐,終于,在許莫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忍不住落了淚。
一旁墨寶微微有點訝異,還以爲許莫深欺負她了,忙摟着她的肩問,“怎麽了,和哥說說,要是那小子欺負你,哥揍得他再也拎不動手術刀。”
她搖搖頭,“我隻是很舍不得他走,分隔兩地,舍不得。”
墨寶輕輕勾起唇,“這種感覺我懂。”
他陪着她在這裏站了好一會兒,輕輕的哼起了歌。
當擁擠的月台擠痛送别的人們
卻擠不掉我深深的哀愁
我知道你有前言你有萬語卻不肯說出口
你知道我好擔心我好難過卻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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