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酒桌上,女人是攔不下來酒的,所以基本上成家的有主的男人都被單身小夥們灌的相當慘。[燃^文^書庫][]
唯獨許莫深他們的科長,喝的算是最少的了。嫂子在身邊坐着,伶牙俐齒怒擋所有敬酒人,杯杯減半,讓敬酒的隻得說一句,“科長,我幹了,你随意。”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的暈暈乎乎的,開始玩大的了。
骰子比點,靠的運氣還有技能,掌控得當,每輪都能揉到六也不是不一定。
許莫深對這類的東西不接觸,但是計算能力特别好,掌控的度也是恰在好處,沒回都是最大的點,于是悲慘的大冒險他沒有參與進來。
而在座的,被要求舌吻的,跳激情四射的舞蹈的,去隔壁包間搭讪的,攔着服務員隻要不出格不睬道德底線,基本上都玩了個遍。
陸晴笙在座位上觀看着,雖說這些在她們大學校園裏聯誼的時候也看到過,但是還是沒有這些脫了白大褂的成熟男人玩起來奪人眼球。
在座的對許莫深表示相當的不滿,那些個整人的遊戲沒有用到許莫深身上,大家都很不爽。于是,新一輪,許莫深不幸中槍。
“終于等到你了,莫深,摟着我們美麗可愛的電台女主播來個姿勢撩人的舌吻呗。”搖着骰子的同事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顯然是喝高了,雙手拍桌,起哄,“舌吻舌吻舌吻”
陸晴笙低頭,在衆人面前她做不到啊。親吻本應該是戀人之間專屬的甜蜜,是一種心神愉悅的事情。
原諒她内心的保守,她輕輕扯了扯許莫深的褲子,許莫深偏過頭看着她,淡淡的說,“我選真心話。”
原本高漲的氣氛瞬間就撲掉了。
“掃興啊莫深,證明你倆感情好進度快的時刻到了,嫂子都和科長舌吻了,你們倆就不能啊多沒趣”
“感情,不用證明給你們看。”
“玩遊戲你懂不懂,輸不起别玩啊,最煩你這副清高的樣子了,有什麽了不起的啊”那人冒火了,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摟着自己的女伴,低頭吻了上去。
兩人激烈的還發出了聲音,吻了一分鍾後,沿着女伴的脖子最後到鎖骨上,吸了一朵紅印。
明擺着挑釁和炫耀。
陸晴笙皺了皺眉,她并不想讓這原本和睦的聚會因爲這個遊戲而被破壞氣氛。小聲對許莫深說,“要不然我們”,她深吸一口氣,略艱難的說出那兩個字。
“不必。”
對方依舊情緒高漲的挑釁叫闆許莫深,“敢不敢啊,還是說你們沒親過,就是拉拉小手的程度。還是許莫深你,根本就不近女色,禁欲系”
許莫深連看他都沒有看,淡淡的道:“廉價的炫耀。”
“怎麽的了吧,哥就是炫耀了。我們感情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貼對方身上。你呢,高冷的要命,小心最後這位可愛的女主播被别人搶先一步,嫌棄太無趣抛棄你。”
“嘛呢,喝高了啊”小斌出來打圓場,在座的一半都喝高了,女眷又不好來勸架,他們科室聚會的規則就是女人不要管事情。這也算是一年一次的釋放日。
“感情好不好不是外人說了算,重要的是當事人的感受。來,莫深爲了尊重笙笙,那就選真心話。莫深,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小斌咳嗽一聲,把寫好的紙條對折後讓許莫深選。
許莫深随便選了一張,交給陸晴笙。
他們真心話的玩法就是每個人都提前在紙條上寫好問題,抽到的人由自己的另一半來讀。沒帶家屬就自己讀。
“最近一次”陸晴笙看着紙上潦草的字迹,判斷起來略感艱難。這些個醫生的筆迹,當真是鬼畫符,難以辨認。
“做、愛的對象是誰”
她念完這句話,耳根子不由燙紅了。雖然在電台裏也會有這樣的話題,主持節目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但畢竟是提問的人看不見她的臉,他們隻是聲音交流而已。但現在,當着這群男人的面,讀這個還真的是不大适應。
不過,她倒是很期待許莫深的回答。
在座的,無一不把目光投擲在許莫深臉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隻見許莫深看了陸晴笙一眼,淡定的說,“沒有。”
“是最近沒有l,還是從未有過”
“這是下一個問題”許莫深淡淡瞥向同事。
大家忽然發現,讓許莫深大冒險似乎不太可能,不過,聽他講真心話也是頗有意思。
“最想要嘗試的108式,哪一種”
陸晴笙深感絕望了,這麽禁忌的問題是哪個人提的呀這是讓她忍不住腦補的節奏麽,可是,她和他
她低下頭,禁止自己胡思亂想。來聚會,真的是挑戰心跳的。他們這群外科醫生,果真是心外科的,毫無疑問
她念完,小斌臉刷的就紅了,他不好意思的說,“聽完笙笙的聲音,我也好想回答。”
“那好,你替我回答。”許莫深淡定的抛出這麽一句話。
小斌大囧,他也就是一時沖動随口一說。
聚會散場的時候,很難有像許莫深走路不飄,喝醉了也不亂說話的人。他隻是,頭有點疼,陸晴笙在一旁扶着他。
掏鑰匙開車,她扶着許莫深到副駕駛座上。許莫深坐好,她卻因爲他身子太重,沒掌握好慣性,一下子撲到他身上。
撲鼻的酒氣充斥着她的感官,有些熏熏醉人。她勉強撐着身子準備起來,就聽到她頭頂發出一聲低啞的,深沉的誘人音色,“笙笙,在對我投懷送抱麽”
她想要擡頭,殊不知,她擡頭的時候,他已經低下頭。
昏暗的車廂内,視線模模糊糊,兩人的臉貼的很近,呼吸肆虐糾纏在一起。他閉起了那雙深沉墨色的雙眼,朝她靠的更近。
閉眼,灼熱的氣息撲鼻而來。随即,唇上便有輕輕的吸允吮噬,牙齒擦過唇,帶着挑逗的微麻,她情不自禁的配合,張開自己的唇,迎接他的。
大腦嚴重缺氧,他松開她,雙手撐起她的身子。
陸晴笙把他的安全帶系好,然後緩慢的出了車廂,站在車外大口大口的呼吸。之後幫他把車門關上,繞到主駕駛座上,進去,關門,系好安全帶。
她開車送許莫深回家,許莫雨打來電話的時候,兩個人正在門口開門。許莫雨一聽到她又不回去的消息,高興的在那邊傻樂。
許莫深脫去外套,走到沙發上就困了。她隻好在這裏幫他脫了沉重的衣物,去卧室裏搬來一床被子,給他蓋好。
她去廚房裏找來蜂蜜,沏了一杯蜂蜜水放在茶幾上,喊醒他之後喂了他半杯水,又讓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留了紙條,去電台報道。
自上次在醫院見過陳生之後,她就沒有怎麽和陳生接觸了。那些需要簽署的文件,她隻好去找章台簽字。
上午廣播部開了個小小的會議,然後就過年期間的節目進行了調整。之後她去廣告部配音,配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搞定兩條廣告,和李姐一起去吃午飯。
李姐有些郁郁寡歡,她想問但又不好開口。兩人到了電梯門口,遇見了陳生,于是一起去吃午飯。
吃午飯期間,陸晴笙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陳生低頭扒飯,偶爾和她談談工作上的事情,目光從不看向李姐,而李姐,面容清苦,時不時的瞄陳生兩眼,然後默默吃飯。
飯後,陳生說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陸晴笙談,所以李姐先行離去。
“什麽事情,陳台”
“聽說年三十的晚上,把你的節目安排到了十一點到十二點過年那麽晚,你家司機也會回去過年吧,你怎麽回家”
“沒想過,應該會有人來接我的。”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是因爲跨年夜很重要,很多人都想要和自己愛的人,和家人相守。
雖然她也想,但是總要有人犧牲自己的時間的。她是新人,已經得到很多的照顧了,總不能在因爲這件事而引起大家的不滿吧。
再說了,許莫深應該會陪着她,所以其實沒什麽不好的。
“我和你一起吧。”
“嗯”
“和你一起主持節目,正好我那天也需要在台裏值班,導播和調音的工作交給我吧,相信我不會比你們組的人差,讓他們早點回家和家人團聚,吃年夜飯。”
“可是這樣,不合規矩,不合适吧”讓導播和調音師回家,是挺好的,但是陳生畢竟是副台長,這樣子會不會在台裏再鬧出些绯聞
“小陸,這是上司的命令。我會在除夕之前重新調整一下安排。”
陳生唇邊挂着淡淡的笑,站起身來,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穿好,“小陸,我們回台裏吧。”
“哦。”
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直到走回台裏,才想起來,李姐和她講過,陳生已經好幾年沒有在家裏吃過年夜飯了。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李姐就來找她。
李姐什麽都沒說,這不符合李姐的脾氣。她問李姐怎麽了,李姐隻是搖搖頭,在這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說累了,在這裏休息會兒挺輕松的。
下午忙了一下午的工作,晚上許莫深打來電話,說是有話對她說。
今晚許莫深值班,她上直播前,買了飯給許莫深送到他們科室。科室裏的同事見她來了,打過招呼讓位,留給他們一個私人空間。
“怎麽了”她看着穿着白大褂,認真工作的許莫深,不禁托起腮,坐在許莫深對面欣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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