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深所在的科室,難得人聚的那麽齊。[燃^文^書庫][]=樂=文=小說W.lXS520.coM
過幾天開始放年假,值班的順序也定下來,趁着年假還未開始,同科室的他們約定小聚一次。科室規定,有家室的必須帶上家屬,單身的可以考慮帶個伴,說不定這一聚會,大家這麽一鬧,就成了一對也說不定。
由于許莫深是來做調休的,又是把陸晴笙一起帶來了,這還未聚會,兩人便被科室裏的同事調戲了好一番。
調戲許莫深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的,他将高冷淡定發揮的淋漓盡緻,大家又對他這副冰山臉習以爲常,所以自動忽視他。
可陸晴笙就不一樣了,女孩子,臉皮薄,幾番調戲就羞紅了臉。偏偏這手,被許莫深握的又緊,他那麽淡定,氣場那麽強大,她想和他相視一笑互抵尴尬都很難。
“我說小陸啊,這莫深這麽無聊一人,你是怎麽受得了的?”說話的是曾經一起打過羽毛球的一個中年男子。
“你們怎麽受得了,我就怎麽受得了。”她如實答。
“哎呦呦。”小斌一臉猥瑣的笑,“我們可受不了這座大神,笙笙,有沒有見過莫深臉紅的時候?”
陸晴笙咳嗽一聲,瞥了一眼許莫深,那厮緘默不語真的是好生淡定。不過,她也沒必要把她和他的日常說給他們聽啊,那是屬于她的小甜蜜。
“家教真嚴啊!”小斌略感同情的遞給陸晴笙一個眼神,沒兩秒,自個兒又樂了,“不怕,後天晚上科室聚會,我們不醉不歸,就不信莫深還能這麽風輕雲淡。”
有人附和,“到時候我們玩大點,想問的話題,想要看的‘表演’,哎我去,想想就老激動了,不會到時候有人硬了吧?”
“……”
她和許莫深走出他們科室時,臉像是熟透了的番茄,紅的都可以滴出血來。
這種限制級的話題,果然是男性之間談及的比較多。她很想問,他們一群大男人無聊的時候會聊什麽,但是吧,又怕知道答案後,會羞得想鑽個洞裏不出來。
許莫深見她一直抿緊着唇,一臉思索的模樣,便問她,“笙笙,在想什麽?”
她糾結半天,可是問題藏在心中她會受不了的,她實在是不吐不快的性格。
“莫深,那個……你們科室聚會那天,會不會有什麽過火的行爲?”她這樣表達,貌似太過委婉了一些。
許莫深明白她的意思,摟過她的肩膀,“不用擔心,太過火的事情我不會讓它發生。”
她努了努唇,擡頭凝着他的眼睛,“你們平時聊天,會聊關于女性的話題麽,喜歡什麽樣的,喜歡哪裏,又……”有些詞彙羞于說出口,她頓了頓,模棱兩可的概括,“就是那些比較sex的事情,你懂得。”
“我不懂。”他的眸子忽然變得很深很深,看着她的目光,隐隐夾雜了笑意,卻又是如此的深沉。
“你……你不懂就好,沒有被帶壞就好。”她借個台階下坡好了,那樣的話題,她也不敢說,怕許莫深會覺得她有點奇怪。
嗯,主要是還是怕許莫深覺得她不矜持,思想太不純潔。
許莫深看着她一會兒糾結一會兒放松,又一會兒肯定的表情,看着她那豐富變換的小臉,笑了。
他握緊她的手,“笙笙,有些事,如果我說我不懂,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到了我這個年紀,又經過我們科室的人科普後,你覺得我還能什麽都不懂嗎?”
她搖頭,肯定是不能的了。
她剛剛就那麽輕易的信了,這厮又是在開自己的玩笑啊……
“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因爲有這樣的思想,而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他說的鄭重其事,握着她的手朝電梯走去。
額,隻是她不明白了,這樣的思想指的是黃色思想麽?可是這怎麽就破壞了他們的約定,他們什麽時候有約定了啊?
從外科樓到住院部,她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到最後,那層概念都隻是淺淺的,帶着未捅破的玻璃紙那般,靜靜的躺着。
到陳生的病房門前,許莫深留在房門口,她自己敲門進去。
陳生正在輸液,一旁坐在病床上的有個五六十歲的中年女人,看長相便知道,是陳生的母親。她正在拿着削皮刀削蘋果。見陸晴笙來了,很熱情的招待她。
“阿姨不用,我不喝,真的不喝,謝謝你。”陳生的母親很熱情也很樸實,拿了兩盒安慕希塞給陸晴笙,“喝吧,這是小生的同事拿的,說對腸胃好。”
“小陸,你拿着吧。”陳生坐起來,“昨天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更加嚴重。”
“是啊是啊,姑娘,阿姨謝謝你了。我們家啊,就小生這一個兒子,可不能出點什麽事。這孩子啊,是我們老兩口的心頭血啊。”陳生的母親情緒很激動,她一把抓住陸晴笙的手,眼眶瞬間就濕潤了,“姑娘啊,你這麽好,這麽善良,真難得啊。我們小生遇見你啊,是他的福氣。”
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晴笙有點尴尬了,這阿姨該不會是誤會什麽了吧。她剛想解釋些什麽,就被打斷了。
“姑娘啊,你看着挺弱小的,是怎麽把我們小生送到醫院的。大晚上的看到我們小生暈倒,一定吓壞了吧?”陳生的母親雙手抓着陸晴笙的手腕,熱情的一塌糊塗。
陸晴笙簡單的說了一下昨晚的情況,強調不是她一個人送陳生來醫院。可陳生的母親似乎沒怎麽聽進去,一副就是認準她的表情。
她深刻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她看向陳生,“陳台,看着你沒什麽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謝謝你了,小陸。”
“哎?這就走了,姑娘不坐坐麽,你要是有什麽話想和小生說,我可以出去的。不耽誤你們聊天。”陳生的母親拉着她的手,力氣大的驚人。
“阿姨,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走了。回台裏我也可以和陳台說的。現在他養身體要緊,讓他好好休息吧。”
她看着自己的手腕,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這阿姨實在是太熱情,她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從病房裏出來,她卻覺得像是經曆了一場戰鬥。和阿姨上演了一場拉鋸戰,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唱大戲?
她這思維跳躍的,想想也是醉了。
許莫深在門口等着,還沒一會兒便有人過來搭讪。可惜,他氣場已開,周圍,方圓五裏都充斥着低氣壓,所來搭讪的姑娘們,一個個都灰溜溜的走掉了。
相比之下,陸晴笙要顯得弱爆了。她男朋友不言不語就氣場全開,秒殺路人。她呢,拉拉扯扯,還弄了手腕都紅了,結果依舊被誤會。
“喏,請你喝酸奶,清胃潤腸的。”她舉着兩盒酸奶,“陳台母親給的。特别熱情的老人家。”
許莫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便轉到了她的手腕上。
他皺眉道,“這是熱情的結果?”
“嗯。”她笑嘻嘻的把一盒安慕希塞到許莫深的手裏,挽着許莫深的手腕,岔開話題,“莫深,我們去哪裏好呢,一會兒就要吃午飯了,早飯都沒有吃飽。”
“别岔開話題。”
“……”她撇嘴,不滿的抗議,“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麽?你岔開話題的時候我也沒有說你什麽。”
“你可以說。”
“什麽?”
“下次我岔開話題,你也可以提出來。”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着許莫深如此認真的眼神,她哭笑不得,這人總是很有道理的,證明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還讓你覺得十分有道理,反正到最後,都能讓你覺得,你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
許莫深帶着陸晴笙去門診部給她的手腕擦了點藥。陸晴笙說又沒破皮,這點連小傷都算不了,他太小題大做了。
許莫深自動屏蔽了她的話,拿着藥水給她擦手。在她皺眉,疼的倒吸一口冷氣時,他淡淡的問她,“現在,你還覺得我小題大做麽?”
“……”
他是故意的吧,擦個藥力道也那麽大。她今天出門之前,應該先看看黃曆……
兩人還沒走出醫院,就碰見一個搭讪的病患。
今天,還真是碰着不少的老熟人,除了許莫深科室的朋友,還有就是這位曾經要把女兒嫁給許莫深的中年婦女。
“許醫生啊,聽說你交女朋友了,該不會就是這位吧?”
許莫深點頭,介紹陸晴笙,“我女朋友。這位是我的病人。”後一句,是對陸晴笙說的。
“我知道。”她笑着對這位中年婦女禮貌的問了聲好。結果對方相當不領情。
也是,自己相中的女婿,結果還沒把自家女兒成功介紹給女婿,這女婿就跑了,換誰誰心裏能不憋屈啊。這親情爲大,哪能會不數落拐走未來女婿的姑娘。
陸晴笙這麽一想,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不是我說你啊,許醫生你醫術那麽高明,怎麽看人的眼光就那麽差呢?這小姑娘長得,跟那營養不良似的,這一身的瘦排骨剁剁出去也賣不了好價錢。”
陸晴笙不禁吞了吞口水,這話怎麽聽着那麽怪那麽冷啊。她側過臉看着許莫深,許莫深反而很淡定的說,“嗯,她是有點瘦了。”
“是吧?”中年婦女一看許莫深都承認了她的觀點,連忙火上澆油,“你瞧瞧,這臉長得,一點都不圓潤。我閨女就長的不錯,珠圓玉潤,瞧着就喜慶。”
“是。”許莫深附和道。
一直到他們和這中年婦女分道揚镳,許莫深的态度都挺不錯的。
她走到許莫深面前,攔住他,仰頭眯眼盯着他的臉,“你說,你喜歡珠圓玉潤那一類型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