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逛完女裝區,陸晴笙本想着逛男裝區,可萬一最後刷卡的人是許莫深而不是她,那就沒有什麽意義了。[燃^文^書庫][]于是她決定,隻帶許莫深試衣服,不下最後買的決定。
她挑了兩套給許莫深試,心裏面都很滿意,但是表面上露出糾結又複雜的表情,“我們再轉轉吧,我覺得還差點什麽。”
“挺好看的,真的,你男朋友穿這身多帥氣啊,和你般配着呢。我們家的款都是很火爆的,上新貨沒兩天就會售空了,想補貨都難,馬上這就過年了,你要是錯過了就買不到合适的了。”賣衣服的店員伶牙俐齒,口才好的很。
她咬咬牙,下了決定,拉着許莫深的胳膊,“我們走吧,我餓了。”
比起買衣服,在許莫深心裏自然是陸晴笙餓了比較重要。就近找了家餐廳,點了兩份清淡的粥,兩道小菜,一盤餅。兩個人吃的悠哉悠哉的。
飯後,衣服袋子都放在車上,他們倆在商場旁邊的電影劇場看了一部電影。
臨近過年,接檔的片子質量都比較高。本想着看個搞笑輕松的,卻發現是動畫片,其他兩部,一部恐怖的,一部文青片。
恐怖的排隊比較少,文青的排隊人多,陸晴笙想了想,問許莫深要車鑰匙,“我肚子疼,你先排隊,鑰匙給我我去拿紙。買票買這個,我們就看小文青了。”
許莫深并沒有掏鑰匙,他的手伸向她的衣服,職業病犯了,試圖摁着她的肚子找原因,“哪裏疼,是吃飯吃壞了肚子麽?”
“不是。”她意識到自己這是說謊,怕聲音發顫暴露自己,隻好窘迫又小聲的說,“我,害怕是生理期要到了,得去包裏拿小天使。”
許莫深再沒異議,把鑰匙拿給她,然後默默去排隊。
她出門奔向商場,原路返回去把許莫深試過的衣服買下來,然後送回車裏。
由于跑的急了,額頭上都是汗。她拿着紙巾邊擦汗,邊朝着許莫深走過去。
許莫深已經買好票,手上還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和兩杯熱橙汁。
“看電影的時候,你有吃零食的習慣麽?”她捏了一隻爆米花放入嘴裏,是鹹奶油味的,還挺好吃。
“沒有,我幾乎不怎麽來電影院,唯一的幾次不過是上學的時候,班級組織一起去看電影。”他說完,她捏着爆米花已經送到他的嘴邊,他張嘴,她的指腹擦過他的唇,他咬下爆米花後,輕輕地,唆了一下她的手指。
“嗯,味道不錯。”
“……”
她擡頭,看着他愉悅的表情,臉刷的變得滾燙滾燙的,連血液都在翻滾叫嚣着。
許莫深這是在調戲她麽?
進入到觀影廳,他們坐到了中間的位置,算是整個影院中看大屏幕最适合的位置裏。
電影片頭出來時,周圍的燈光逐漸滅下去,音效從四周傳出來,分不清哪裏是發生地,但又覺得,哪裏都有聲音,就好像是熒屏之上的演員就在他們的面前。
一開始,她吃着爆米花,被畫面裏俏皮的台詞逗得一直發笑,和大部分觀衆一樣,笑到肚子疼。因爲這笑聲中,不時夾雜着更加讓人發笑的笑聲,陰陽頓挫的,特别逗。
她抓着許莫深的手腕,無力的喊他,“莫深,橙汁。”
許莫深也忍俊不禁,在一波又一波的笑聲中,把橙汁拿給她,并囑咐,“慢點喝,先不要笑,容易嗆着。”
“嗯。”
她答的容易,可劇情進展容不得她淡定,喝到第二口水就給嗆着了。
許莫深放下爆米花桶,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拍着她的背,“都和你說了讓你慢點,怎麽不聽話,嗯?”
水似乎噴到許莫深的褲子上了,她在大屏幕反射過來的光線上,隻覺得許莫深的臉色很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聽說,他們當醫生的一般都有潔癖,而且她家許醫生,又是處女座。
這麽一想,她趕緊從口袋裏拿出紙巾給許莫深,“你趕緊擦擦吧,對不起啊,我太不小心了。”
她忽然的道歉,倒是讓他微微一滞。但許莫深反應的快,知道她的意思,不怒反笑,“你以爲我有潔癖,因爲你弄濕了我的褲子,所以我會生你的氣?”
她捏不準他的情緒,隻能如實答:“嗯,難道你沒有潔癖麽?”
“如果說典型潔癖的話,我不能算。”
“不能算麽?你們處女座不是都有潔癖麽?”
“我們處女座?”他看着她的表情,大約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勾起唇,淡淡的回她:“不是所有處女座都有潔癖,我是沒有,不過會有一點強迫症,也會有一點占有欲。”
他回答的很認真,接過她的紙,擦了擦褲子,問她,“你要不要考慮給我洗褲子?”
“爲什麽?”她條件反射的回他,“你不是沒有潔癖麽?”
“我有強迫症,我女朋友弄髒了我的褲子,我想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權利。”
靜默兩秒。
“哦。”悶悶的回答。
陸晴笙撇撇嘴,心裏想着,還好她給他買了兩套衣服,等會兒回車上,他可以直接換了。
她沒注意到這是許莫深在一本正經的和她開玩笑,當然,也不會想到,電影結束後,她哭慘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蹭到許莫深的外套上了,許莫深當場臉色都黑了。
她哽咽着,指證他,“你還說你不是潔癖,你看你都要生氣了。”
“……”許莫深緩了緩臉色,說,“我不生氣,隻是第一次被人弄到衣服上鼻涕眼淚。”他摟着陸晴笙,輕輕拍她的背。
“以前小雨生病,打針輸液做檢查,從來都不會哭,因爲她怕我兇她。後來知道我不會兇她,隻是我這個人看起來比較冷漠而已。但是,已經學會了勇敢,所以她在我面前,甚至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會哭的。”
——
回到車上,許莫深把外套脫了放在後面座椅上。陸晴笙扭頭看了一眼購物袋,問許莫深,“你要不要臨時換條褲子啊,我會變戲法,可以給你變出條褲子。”
“你真的要給我洗褲子?”他發動車子,問她。
“當然了,你的外套我也要給你洗。就當是提前熟悉家務了,我大學裏,外套再厚,都是自己手洗的。”她說着,從後面撈來購物袋,把自己買給許莫深的衣褲拿出來,笑眯眯道,“送你的新年禮物。”
許莫深看了她一眼,失笑,“我算的也是,你生理期還沒有來,怎麽會突然的肚子疼,想着也是你去給我買衣服了。”
她撇撇嘴,“你怎麽知道我生理期?神算子?”
“不是,你闌尾炎住院時,臨出院,你生理期到了。算算時間,還早,不是麽?”
她微微有點吃驚,還有點害羞,畢竟是這麽一個話題。但,慢慢也釋然,畢竟他是她男朋友,是她認準了的,知道她生理期對她來講,并不是件壞事。
許莫深送她回家,她手機沒電了,想搜點歌來聽聽,許莫深便把自己的手機拿給她。
她點開音樂盒,搜了幾首,下載後選擇循環播放。然後,手指不老實了,一邊翻相冊一邊問許莫深,“我可以看你的照片麽?”
“裏面沒有我的照片。”
“……額,裏面的照片不會都是我……啊,還有小排,這是聖誕節那會兒照的啊,可是怎麽都是糊的呢,沒有對上焦點麽?”
她一張張翻過,習慣性的點評起來,“這張拍的我挺好看,可是我的臉虛了,手指是實的,懷裏的小排眼睛是實的,爪子是虛的……莫深,你拍照技術和你做飯技術有一拼呐。”
許莫深咳嗽了一聲,目光一直望着窗外,并不言語。
她收起手機,轉過臉來看他,發現他的目光雖然是認真的看着前方的路,可是他的臉,很可疑,好像臉紅了!
下車,許莫深幫着拿購物袋,送她到家中。
家中沒人,許莫雨給她發短信說他們去小區廣場裏跳舞鍛煉身體了。
“喝杯水再走吧。”
她倒了一杯水給許莫深,沒想到許莫深一口氣把水給喝完了。
她詫異,“你急着走麽?”
他沒說話,把水杯往櫃子上一放,單手撐牆,突然的,把她困在她和牆壁之間。
她睜大眼睛,許莫深這是要?
“壁咚,嗯,現在滿足你。”
他誘人的聲線讓她臉紅心跳,她吞了吞口水,還沒來得及再反應,唇便被他的覆上,一片溫潤柔然,呼吸交纏,唇齒相依。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荷爾蒙毫無預兆的發酵,腎上腺素也萌動了。
他的手捧着她的頭,吻從唇上一步一步的,沿着她的臉,落在脖頸間。
“莫深……”
她忽然變得很緊張。
他停下來,呼吸變得沉重,“你放心,在你沒準備好的情況下,我是不會那樣做的。”
他說完,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陸晴笙慌了,“我媽他們要回來了。”
“嗯。”
許莫深倒是氣定神閑的給陸晴笙整理衣服。兩人都收拾好時,門也應聲而開。
三雙眼睛一齊落在他們倆身上,陸晴笙的母親先發言。
母親笑着問:“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陸晴笙囧,雙手抓着許莫深的袖子,唇瓣抿緊,隻是輕輕的搖頭。
許莫深淡定的說,“阿姨叔叔回來了,我和笙笙看電影剛回來,對了阿姨,我和笙笙給您挑了衣服,您試穿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對,媽,你看看合不合适,還有小雨,你也去試試。”
果然還是許莫深機智,陸晴笙忙去拿購物袋,開始伺候她母親穿外套。
大約二十分後,許莫深才離開。
他前腳離開,後邊許莫雨就補刀:“嫂子,你和我哥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啊,難得看到禁欲系的老哥也能有臉紅的時候。”
陸晴笙轉身去倒水喝,轉移話題“好晚了,喝水睡覺,明天還要去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