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深一共點了四菜一湯一道飯後甜品。扒皮魚肚上來的時候,許莫深似乎很有興趣的聊了一下烹饪的過程。
“這是豫菜系的一道,現在取名爲紅扒皮魚。先将魚肚用開水文火煮,見飲後,用涼水浸泡,直到去除膠質和腥味,再用涼水泡24小時。”許莫深特有的清冷音質,此刻似乎因到了暖氣充足處,音色的寒去了幾分,多了幾分低沉的性感。
“将發好的魚肚片好,用料酒、蔥末、姜末及雞湯适量,在文火上煨好,控出原湯。炒勺時倒入蚝油,在旺火上燒熱,下入魚肚,再下入雞湯、醬油、味精、鹽、胡椒粉等,出勺上盤前再加入稠稀的濕澱粉芡即成。”
許莫深說完,陸晴笙摸着筷子有些迫不及待要嘗嘗這如此美味。就連旁邊椅子上的小排都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頓飯吃下來,陸晴笙有些吃撐。因爲許莫深的講解讓她食欲大開,似乎每一道都是極品佳肴。
許莫深見陸晴笙揉了兩次肚子,提議去散步消食。陸晴笙說好,于是兩人沿着人行道往前逛去。
路兩邊有精品店,陸晴笙看到店裏有賣聖誕帽的,抱着小排選了一頂紅色聖誕帽給它戴頭上。
陸晴笙把手機給許莫深,“許醫生,幫我和小排拍個照片吧。”
許莫深一連拍了幾張,拿給陸晴笙看,照片似乎有點糊掉的感覺。她還沒指出,許莫深便指揮她和小排擺好pose,再來幾張。
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糊掉了。
陸晴笙笑,“許醫生,你的手果真最适合拿手術刀了,照相嘛不适合你。”
她調了前置攝像頭,抱着小排自拍了幾張,每一張笑的都很燦爛,清晰好看。
許莫深就站在一旁,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機,随手照了幾張。照完之後,他皺了皺眉,悄無聲息的把手機又放回褲兜裏。
陸晴笙又選了幾個漂亮的明信片和一支筆,付錢後找了個書架開始寫寫畫畫。
許莫深在一旁看着,繞在她腳邊的小排轉了幾圈,突然就卧住不動了。小家夥擡頭看着他,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隻是面容有些嚴肅。
許莫深覺得十分有趣。小排作爲一隻狗,倒是挺有保镖的架勢,目露兇光的面對每一個可能“觊觎”或者“欺負”陸晴笙的人。
隻是自己,并不是這二者的一種,小家夥沒必要這麽敵視他吧?
逛了許久,小排有些焦急的圍繞着樹打轉,陸晴笙一看便知道小排要做什麽,對許莫深說,“許醫生你幫忙看一下小排别讓它亂跑,我去買包紙。”說完頭也不回的往之前路過的店裏跑去。
許莫深倒是有些好整以暇的看着小排,看的小排沒了氣勢,扭頭嗷嗚了一聲。他随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紙,輕輕地搖了搖頭,笑着朝它走去。
……
陸晴笙買完紙跑回來的時候,小排正别扭的在許莫深的對面卧着,見到陸晴笙撲了過去。陸晴笙顧不上它,目光急切的搜索小排的排洩物,可附近的樹根旁都沒有。
“我收拾過了,順便給它清理了一下臀部。”
許莫深指了指前方的公共洗手間,交代陸晴笙,“在這裏等一下我,等會兒送你們回家。”
看着許莫深的背影,陸晴笙忽然就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她嘴角掀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慢慢蹲下來點了點小排的腦袋,“許醫生很有愛心對不對?你覺得,它當你爹爹怎麽樣?”
小排嗷嗚了一聲,似乎是聽懂了陸晴笙的話,一口咬住陸晴笙的褲腿。陸晴笙皺眉,敲了一下它的腦袋,嚴肅的說:“反抗是沒有效的,我當你是在害羞了啊。”
許莫深開着車送陸晴笙回家,臨到下車前,陸晴笙解了安全帶卻沒有開車門。
她從包裏面掏出兩張明信片,遞到許莫深的手裏面。
“這是兩張明信片,是聖誕節的禮物。”陸晴笙看到許莫深在認真的看明信片上的字,看完之後換下一張。“這一張是要給漠輕寒的,算是我的不情之請,我和小排都是漠輕寒的粉絲。”
陸晴笙掏出手機,點開了自己和小排的合照,“可以開個藍牙麽,我和小排的合照也想傳給漠輕寒,許醫生能夠聯系到他也一定可以把這些給他,對不對?”
許莫深擡頭,眉頭微皺,緩緩地問她:“漠輕寒的明信片上有你畫的畫,爲什麽我的沒有?”
“因爲我怕漠輕寒不喜歡我的字,并不是太好看,所以就少寫字,一切言語盡在畫之中。雖然,勉強入眼。”陸晴笙答得真誠。
車内,開了車燈後,光線暈染成暖暖的土黃色,細碎的光芒在陸晴笙的額前暈染開。許莫深看了她良久,收回視線。
“這個禮物很俗氣。”嗓音悶悶的,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也知道,如果我說其實我挺想要漠輕寒的簽名,這樣會不會很貪心?”
許莫深眉毛突突的跳了兩下,他側過臉看着陸晴笙。絲毫不給面子的拒絕她的請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