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眼鏡哥感歎道。
“哪兒可憐了?”牙套妹撇嘴。
“人姑娘忙活了這麽一場,白瞎了。”眼鏡哥憐香惜玉。
“這姑娘幹嘛不提前打聽打聽你喜歡什麽?送人禮物要送适合對方的,而不是自己認爲好的。既然是給别人過生日,就應該順着對方的心意,而不是自己的意思。”
“劉萌萌你說的很有道理。”眼鏡哥默認。
“感動了自己惡心了别人!感情裏最怕這一招兒。”張猛認同。
“與其興師動衆來這麽一場燭光派對,倒不如直接送遠哥一個籃球!她能想到籃球場,就想不到籃球?又是租體育中心又是買氣球兒花瓣兒,忒浪費!”眼鏡哥心痛。
“還籃球?瞅你這小家子氣!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懂嗎你?”張猛嗤道。
“說什麽呢?我怎麽就成狼了?有完沒完?”他笑罵,似乎想終止這個話題。
“一個籃球也比這麽一場party來的實在!他們老大爺兒又不是小蘿莉,往日裏最怕浪漫什麽的。這姑娘又是氣球兒又是花瓣兒的,不能吃不能用,也不是禮品不是物品,你讓人王遠怎麽接收這份兒禮物?總不能捧一把蠟燭家去吧?”牙套妹頭頭是道。
“劉萌萌你說的非常在理。”眼鏡哥贊歎。
“再說了,你們一群男的正吃飯呢,就這麽火急火燎地把你們叫回去,完了又整這麽一出,又是黑漆漆一片又是燭火通明,沒有心理準備的人真能吓一跳。這姑娘忒傻,她既然花了這麽多心思,就應該提前打聽清楚壽星喜歡什麽,而不悄默叽叽整這麽一出,讓他在哥們兒面前下不來台。”牙套妹滔滔不絕。
“劉萌萌你說的完全正确!”眼鏡哥膜拜。
“我是女的嘛,當然喜歡燭光啊花瓣兒啊這一套,可是他是大老爺們兒呀!你過生日我給你整這麽一出兒,還是在你不認識我的前提下,你也是男的,你覺得你喜歡這個嗎?”
“我甯願你請我吃飯。”眼鏡哥誠懇。
“你丫就知道吃!”張猛笑罵。
“沒看出來還是愛情專家呀你!一套兒一套兒的!談了不少朋友才總結出這麽多經驗教訓吧?”張猛調侃牙套妹。
“什麽嘛!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我是沒談過朋友,可親戚朋友都談呀,聽的多了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的多了嘛!”牙套妹面色微紅。
“原來你都是紙上談兵呀劉萌萌!”眼鏡哥又開始撩撥牙套妹。
“紙上談兵也是兵,你有嗎?”牙套妹瞪他。
“怎麽沒有?我跟你一樣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理論知識可不少,知道的比誰都多,因爲我有一個自封情聖的表弟。”
“呦?請問情聖都知道哪些理論知識?說來聽聽?”張猛好笑。
“比如說,強扭的瓜不甜。”
“廢話!”他們無語。
“感情講究你情我願!”
“那是!”他們颔首。
“好聚好散!”
“你弟夠花兒的呀。”張猛壞笑。
“可不是?要不怎麽說情聖呢?”
“錢打發走!”眼鏡哥繼續。
“嘿纨绔!”
“圖房給房,圖車給車,敢動别的心思,立馬滾蛋。”
“混不吝。”張猛笑。
“談來談去沒個讓我動心的。”
“花兒。”牙套妹撇嘴。
“我樂我的,結婚家裏說了算。”
“談朋友和結婚是兩碼子事兒,談多少女的他們不管,隻要按規矩結婚就成。”
“結婚還得找和自己差不多的姑娘。”
“咦?你們怎麽不說話了?”
“你丫不累呀?喝口水歇歇吧您。”張猛面色莊嚴。
“我們這群親戚成天取笑他換姑娘跟換衣服似的。他就說你們不懂,你們覺得我花兒,其實是因爲我最癡情;你們覺着我多情,其實我最專情。之所以換來換去,是因爲真情難覓。他說了一句話,說多情濫情,其實是因爲……是因爲……”
眼鏡哥忘了下文,急得抓耳撓腮。
“無有鍾情。”他緩緩道。
“對!就是這句!”眼鏡哥一拍大腿,“多情濫情是因爲無有鍾情。”
“也就是說,你弟的意思是他之所以來來回回換女朋友是因爲他還沒遇上真正鍾情的?”牙套妹繞口。
“是這個意思!”
“如果遇到真愛了就會一心一意隻鍾情這一個?”
“沒錯!”眼鏡哥點頭。
“那要是一直遇不上呢?”牙套妹懷疑。
“一直遇不上就一直換呗,直到遇上爲止。”張猛理所當然。
“你們男的都這樣?”牙套妹嗤之以鼻。
“你們女的難道不這樣?”張猛訝然。
“你……”牙套妹被噎得死死的。
“普通人不換是因爲換不起,如果給他們點兒錢給他們兒權,你看他們換不換?”
“你……”牙套妹無言以對。
“你說的對。”眼鏡哥不得不肯定張猛一回。
“難道花心還有理了不成?”牙套妹不服。
“誰樂意花心?和女的打交道不累啊?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女的自個兒上趕一個勁兒的倒貼,這心能花出去嗎?”
“你……”牙套妹無話可說。
“誰不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塊兒?可是天大地大,緣分才多大?”
“有道理。”眼鏡哥點頭。
“所以花心有理?”牙套妹黯然。
“有理無理不是外人說了算。還是那句話:誰樂意花心?一個巴掌拍得響?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明白了。”眼鏡哥深以爲然。
“明白什麽呀什麽?”牙套妹白眼。
“花心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不是人人都有資格。首先你得有錢,不然你拿什麽吸引姑娘養活姑娘維持關系?吃飯看電影買衣服送禮物就需要花去大半的工資,還不說什麽名牌兒名包兒。所以一個普通人的經濟能力隻夠養活一個姑娘。”
“行啊你!”張猛對眼鏡哥刮目相看。
“其次你得有閑。普通人朝九晚五累得夠嗆,下班後才能有點兒個人時間,就這還得洗衣做飯收拾家。平常太忙沒時間,隻能指望雙休日談情說愛,逛街吃飯,還沒怎麽着呢一天就過去了,周一又得上班兒了,你說說這時間,分給一個姑娘都夠嗆,何談許多姑娘?所以要想花心,除了有錢還得有閑。”眼鏡哥滔滔不絕。
“再次呢?”牙套妹癟癟嘴。
“再次你得有精力。談戀愛是一件勞民傷财勞心勞力的事兒。所謂傷财事小勞心事兒大,姑娘一個不高興,見天給你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說你這班兒還上不上?”
“公子哥兒的姑娘就不一哭二鬧三上吊?”牙套妹不屑。
“她們不敢。”張猛冷言冷語。
“怎麽不敢?”
“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張猛嗤笑。
“我的理解是,就拿我自己來說,我有三台iphone,要是白色的不聽話我就會換黑色的,要是黑色的也死機我就會換新款的,要是新款還不好使我就通通把這些手機送去修理,能修好就算,修不好我就重新買,反正替代品千千萬萬。”
“就是這個理兒!”張猛拍桌。
“什麽理兒?”牙套妹不以爲然。
“要想不被修理,要想不被替換,最好老老實實聽話,規規矩矩做事。”
“何況就算嶄潔如新,就算功能齊全,隻要新品一上市,隻要條件允許,人人都會抛棄舊款。”眼鏡哥慢條斯理。
“可不是?我就盼着新款ipone上市呢!”張猛深有同感。
“所以說……”
“所以說姑娘就是姑娘,隻是姑娘,要有自知之明。”張猛冰冷。
“所以說公子哥兒的姑娘不敢一哭二鬧三上吊,除非她想被公子哥兒修理,或是被公子哥兒抛棄。”眼鏡哥以此類推。
“一套兒一套兒的,真當你自個兒是公子哥兒呀?”牙套妹嗤鼻。
“我可沒說,再說我也沒公子哥兒的氣質呀!”
“什麽氣質?”他開腔道。
“風流倜傥,英俊潇灑,就像遠哥你這樣的!張猛也是,我表弟也是。”
“您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張猛哭笑不得。
“當然是誇你!張猛你雖然沒有遠哥高大挺拔,不過也是帥哥一個!”
“我謝謝您!”張猛老不樂意。
“你自己呢?”我也插了句話。
“你覺得呢陳芳齡?”眼鏡哥眼神*地望着我……
“不知道。”我實話實話。
“不是吧!”眼鏡哥鬼哭狼嚎,“你不能這麽無視我吧!咱們這麽熟了!”
“誰給你熟了?”牙套妹嫌棄道。
“你問問陳芳齡和我熟不熟?你問問!你見她跟誰逛街買過東西?跟誰說話聊過天兒!跟誰一塊兒吃過飯!”眼鏡哥大呼小叫。
“甭這麽自以爲是成嗎?芳芳和我去超市碰見你是湊巧,芳芳跟你說話聊天兒是因爲你死纏人家,芳芳跟你一塊兒吃飯……你是說現在?那還不是因爲我人才來的,你以爲你誰呀?德行!”牙套妹嗤之以鼻。
“行,就算你對!可是我說我陳芳齡熟悉我說錯了嗎?除了我,再加一個你,你見她跟誰這麽來往過?除了那天那個男的。”眼鏡哥振振有詞。
“哪個男的?”他和張猛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