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問遠哥。=樂=文=小說.X.co人是給他過生兒,又不是給我。”
“我什麽?”
“他們不是打聽這邊兒怎麽過生日嗎?我就想起那次給你慶生的事兒了。”
“什麽事兒?”
“那我可說了。”張猛嬉皮笑臉。
“快說快說!”牙套妹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有好些女的上趕着給遠哥生孩子,攆都攆不走,數都數不完,有一個……”
“去你的!”他笑罵,“再黑我!”
“你還用黑嗎?你問問全校的留學生,問問洛杉矶的同齡人,誰不知道你王遠?用得着黑你嗎?誰敢!”
“什麽黑呀白,說的我跟黑社會似的。”他好笑。
“你不是黑社會,你管黑社會。”張猛跟他貧嘴。
“這麽牛?!!”眼鏡哥頂禮膜拜。
“聽他瞎說。”他笑道。
“暗戀明戀遠哥的女的一幫一幫的。其中有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遠哥的生日,估計是想給遠哥留下深刻印象,人也是真有心,知道遠哥愛打球,于是提前租好了體育中心的籃球場,那個地兒可不容易租,寸金寸土,人女生愣是提前租下來了,包全場,就是爲了給遠哥慶生兒。”
“遠哥你喜歡打籃球?”眼鏡哥越叫越順口。
“什麽叫喜歡?要不是家裏,遠哥早進入國家隊當職業籃球運動員了。”
“是不是跟易建聯一樣?好多女生都喜歡他。”牙套妹興奮道。
“易建聯能跟遠哥比?”
“喜歡遠哥你的女生肯定比喜歡易建聯的女生多得多。”眼鏡哥笃定道。
“怎麽說?”他笑問道。
“因爲遠哥你可比易建聯帥多啦!”眼鏡哥一臉誠懇。
“馬屁精!”牙套妹嗤了一聲。
“我是說真的!籃球我不太懂,不過單憑長相來說,遠哥的五官面貌真的比易建聯俊秀标緻的多。”
“還标緻!你當是大姑娘?人可是真真正正的大老爺們兒。”
“我的意思是遠哥比易建聯更優秀。”
“還用你說!這不明顯的麽?”張猛白他道。
“所以喜歡遠哥的女生更多。”眼鏡哥看向牙套妹。
“跟我說幹嘛?”牙套妹跳腳道,“再說了,咦?”
牙套妹一臉疑色地看着眼鏡哥,若有所思道,“你一個男的怎麽這麽關心同性的長相?還一直看人家的臉?難道你是……是……”
“是什麽?”眼鏡哥一臉茫然。
“兔兒爺!”張猛解答。
“你丫……”張猛半信半疑。
“蒼天呀,大地呀,”眼鏡哥驚天動地,“你不能因爲我長得好就這麽糟踐我吧!”
“撲~”牙套麽又噴了一口鮮榨果汁。
“我知道我長得白淨秀氣,我知道我舉止斯文有禮,可是你不能因爲我性格好就這麽誤會我吧!”眼鏡哥鬼哭狼嚎。
“你丫真是……”
“自我感覺良好。”我無語道。
“你真不是?”牙套妹将信将疑。
“我可是我們老王家的獨苗兒!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指着我傳宗接待呢!我可不敢!”
“原來是有賊心沒賊膽!看來你真是。”張猛揶揄。
“真不是!我從小就喜歡女的。”眼鏡哥連忙解釋。
“從小就喜歡女的……行啊你!”牙套妹意味深長。
“廢話!我不喜歡女的難道還喜歡男的?”眼鏡哥臉紅脖子粗。
“誰知道?得問您自個兒。”牙套妹嗤笑。
“哈哈~”他和我樂不可支。
“樂什麽呢?”張猛跟着樂。
“你們仨不愧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我笑道。
“你們仨真熱鬧。”他也笑。
“誰跟他熱鬧?”牙套妹白眼。
“我不跟兔兒爺熱鬧!”張猛壞笑。
“天哪!我真的不是!真不是!你可得相信我呀陳芳齡!”眼鏡哥哭天喊地。
“真的?”我确認道。
“哈哈哈~”他們笑瘋了。
“遠哥~~”眼鏡哥将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你可得相信我呀遠哥!”
“紅口白牙的讓人相信你?證據呢?”張猛嚷嚷。
“遠哥!你快替我說句話呐遠哥!”眼鏡哥呼天搶地。
“好了好了。”他笑道。
“後來呢?”眼鏡哥轉開始打岔。
“後來什麽?”牙套妹白他。
“後來那個女生怎麽着了?”眼鏡哥轉移話題。
“對呀。然後呢?”牙套妹興緻勃勃。
“給遠哥慶生兒那個?人姑娘包了整個室内籃球場館。”張猛回答牙套妹。
“爲什麽包籃球場?一般不都是包酒吧包歌廳包餐館兒?”牙套妹好奇。
“所以說人有心呢!不來點兒與衆不同的怎麽能從一群女生中脫穎而出?怎麽能讓遠哥對她有印象?不出奇制勝怎麽能一舉奪魁?”
“一舉奪魁?所以人一舉拿下遠哥你了?”眼鏡哥聽得津津有味。
“聽他瞎說!”他好笑。
“人姑娘提前包下了整個籃球場。到了遠哥生日那天一早就去忙活,又是監督工人打掃又是安排裝飾打扮,整個場館又是五彩氣球兒又是缤紛花瓣兒。”
“求婚呢這是?”牙套妹咂舌。
“人知道我們在外邊兒樂呵,一直沒打攪我們。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姑娘托了個中間人來找我們,說給遠哥準備了一份驚喜,請遠哥去收禮。”
“什麽驚喜?”眼鏡哥聚精會神。
“我們正吃飯呢,那人來了,說誰誰誰委托我請遠哥到籃球場去一趟,她特意準備了生日禮物送給你。遠哥說誰呀?那姑娘的名字我們沒聽過,沒人認識。估計是遠哥的長久暗戀者。那人一直催促着遠哥去,遠哥不樂意。那人急了,說您好歹過去一趟就算我交差了,姑娘我可得罪不起呀。遠哥還是不樂意。後來我們大家夥兒就起哄,說萬一是個美女呢?我們跟你一塊兒去得了吧?最後被我們強拉硬拽架走的。”
“後來呢?”牙套妹興趣盎然。
“後來我們開車到了籃球場,姑娘交代了讓遠哥自個兒先進去,遠哥扭扭捏捏的,我們幾個就說走走走,我們跟你進。一進門好家夥,籃球場漆黑一片,整個地面了點滿了蠟燭,熊熊燃燒,星星點點,數不清的蠟燭擺成了‘王遠生日快樂’這幾個漢字兒,字兒的下面還有一顆大大的愛心兒。”
“哇!”眼鏡哥和牙套妹異口同聲。
“太作了吧!”牙套妹撇嘴。
“太勁兒了吧!”眼鏡哥咧嘴。
“遠哥說了一句話。你們猜猜是什麽?猜中了我請客。”張猛嬉皮笑臉。
“說的是‘這麽多蠟燭’?”眼鏡哥猜想。
“廢話!人又不是瞎子,是個人都能看到蠟燭,這又什麽好說的?”
“說的是‘謝謝’?”牙套妹猜測。
“謝什麽?我們又沒讓預備這個。再說了,誰認識她?”
“說的是‘有人在嗎’?”眼鏡哥撓頭。
“這還用問?還有人在嗎?你串門兒呢!”
“說的是‘你是誰’?”牙套妹抓耳。
“當時黑漆漆一片,鬼影兒都看不見,你讓他問誰去?招魂兒啊?”
“那到底是什麽?”他們倆抓狂。
“你說呢?”張猛看我。
“猜不着。”我搖搖頭。
“唉,可惜呀,你們撈不着我請吃飯了!”張猛故弄玄虛。
“快說呀!”他二人催促。
“遠哥說的是‘停電了’?”
“啊?”眼鏡哥和牙套妹哄然大笑。
“遠哥看見滿地的蠟燭後又來了一句,他說,‘過頭七呢’?”
“哈哈~”他們倆捧腹大笑。
“太狠了!”牙套妹跺腳。
“太不解風趣了!”眼鏡哥拍桌。
“然後呢?”他們倆迫不及待。
“然後有哥們兒說了一句,說怎麽覺得瘆的慌!大家都覺着陰風陣陣,然後我們就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