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共餐


“當然了。不然我爲什麽戴眼鏡?不過那時候近視度數沒有現在高。”眼鏡哥清清嗓子,“那個糞坑是郊區農村的露天糞池,坑口敞開着。經過陽光的暴曬後,糞坑顔色和地面泥土完全相似,肉眼完全分辨不出來。我們瘋着鬧着,根本沒人留心腳下的路。我追着跑着,突然覺得腳下一滑,就那麽掉了下去。”

“什麽感覺?”牙套妹幸災樂禍。

“我吓了好大一跳,拼命掙紮拼命蹬腿,還好小朋友們叫來了大人。大家又是撐竹竿又是拉繩子一下就把我拽上來了。等上岸了我才知道自己掉糞坑裏了。”

“一身屎一身尿。”張猛幸災樂禍。

“後來我回憶當時的感覺。其實掉糞坑裏就跟掉泥坑裏差不多。可能因爲那些屎都是稀屎。”眼鏡哥圖文并茂。

“嘔!”牙套妹要吐了!

“我被撈出來的時候,從頭到腳都是屎,嘴裏都是,身上更是無一處完好。我和我爸媽都驚呆了,鄉親們也看呆了,沒人敢上前。”

“廢話!你丫渾身是屎,人不躲着你難道還抱你?你以爲你丫剛從香水兒池裏撈出來?”

“噗~”我們不厚道地笑了。

“村兒裏的野狗把我包圍了。”眼鏡哥一聲歎息。

“廢話!狗改不了吃屎!你可是香饽饽!”

“我在野狗的追逐下和蒼蠅的包圍下回到了親戚家。那天是老人家的好日子,我渾身糊了一層屎去祝壽算是怎麽着?我爸媽當時就要帶我回家,後來被親戚攔住了。我爸給我脫了個精光,在後院兒用長水管子給我來來回回沖了無數次,又給我換上村兒裏孩子的幹淨衣裳,這才齊齊整整地給老人拜壽去。”

“你可長點兒心吧!”我無語道。

“那是我人生中非常難忘的一次經曆。那次特殊的經曆使我明白什麽叫做樂極生悲;使我明白當人在追逐成功的時候不能隻看前路,也要顧及眼下;使我明白……”

“屎什麽味兒?”張猛打翻了眼鏡哥的心靈雞湯。

“哎?我想想。”眼鏡哥苦思冥想。

“苦味兒!”眼鏡哥斬釘截鐵。

“你嘗了?”

“那可不?當時我滿頭滿臉都是屎,我一個不留神不小心伸舌頭舔了一口。”

“變态”牙套妹快吐了。

“你丫真重口!”

“你們以爲我想?都怪我眼拙。吃一塹長一智,從那以後我再不去農村了。”

“關農村什麽事兒?人其他小朋友怎麽沒摔就你摔?智商低就智商低。”

“你别再冷嘲熱諷火上澆油了好嗎?誰還沒有年幼無知的時候?”

“呦,上綱上線了你還?沒錯,每個人都有年幼無知的時候,可不是每個人年幼無知的人都吃過屎。這就是你和别人的區别。”

“噗~”我們不厚的笑了。

“我就當爲科學實驗做貢獻了。”眼鏡哥自圓其說。

“你好先生,對不起經理讓我提醒您,用餐時請注意文明用語。”服務員小妹面紅耳赤,面有難色。

“你好。請問我怎麽了?”眼鏡哥一頭霧水。

“這……這是餐廳,其他客人正在用餐,可不可以請您不要談及……大小便的詞彙,或許您可以小聲談論。”

“哈哈~”我們破口大笑。

看來我們這桌太鬧了,之前又是笑又是叫,尤其是他們倆,又是拍桌又是踢凳子,一定影響了其他食客的用餐。再加上屎呀尿呀,勢必影響他人的食欲。

“對不起,十分抱歉,我知道了。”眼鏡哥态度十分良好。

“有什麽抱歉的?飯館兒不就是吃飯說話的地兒?都是中國人,裝什麽x!”張猛公子哥脾氣出來了。

“服務員不敢跟你說隻好拜托他。肯定是經理吩咐的,你可别難爲人家。”

“呦,遠哥,又開始憐香惜玉了嘿。”張猛向他眨眨眼。

“瞎說什麽呢!我是爲你好。”他看了我一眼。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混不吝。”張猛笑着嫌他啰嗦。

“咦?怎麽都停了?你們吃飽了?”眼鏡哥驚訝道。

我們早已停了筷子,唯有眼鏡哥仍舊大快朵頤地吃着喝着,看來剛剛說話說累了。

“你丫還能吃得下去!牛!”張猛對眼鏡哥佩服得五體投地。

“怎麽吃不下去?多好吃呀!尤其是這道招牌兩面黃,我在國内從來沒有吃過,你快嘗嘗吧陳芳齡。”眼鏡哥說着用餐桌上的公筷給我加了一筷子。

“謝謝謝謝,我真的吃飽了,謝謝。”我簡直受寵若驚。

“你不吃了王遠?”眼鏡哥關心道。

“不了。”他輕輕搖頭。

“誰跟你慣的說話帶把兒的毛病?帶的還是人全名?人跟你熟嗎你獻殷勤?王遠也是你叫的?叫遠哥!”張猛炸毛道。

“請問你多大?”眼鏡哥事無巨細,他可不吃虧。

“比你大。比你們都大。”他微笑道。

“人讀碩士了,你丫剛剛高中畢業,你說人多大?”

“如果是連讀的話,你今年二十三四,看起來不像呀!”眼鏡哥懷疑。

“我的意思是他看起來跟我們一樣大,很年輕!”

“廢話!人還不到二十五,當然年輕!”

“你呢?請問你幾歲?”眼鏡哥永遠保持紳士風度。

“請問個頭!”張猛不搭理他。

“猛子比你大,快畢業了。”他回答眼鏡哥。

“恭喜呀!”眼鏡哥喜氣洋洋。

“切~”張猛不領情。

“你們仨一般大?”他問眼鏡哥。

“我們仨同年不同月,我是6月5号,劉萌萌是10月14号,你呢陳芳齡?”

“你管我幾月幾号?”牙套妹嚷嚷。

“陳芳齡是幾号生日來着?”眼鏡哥問牙套妹。

“對呀芳芳,你的生日是幾月幾号?我們剛來的時候自我介紹,你好像沒說。”

“陳芳齡報了她的中文全名,她來自陝西,她的生日是12月。沒了,就這些。”

“你打聽這麽清楚幹嘛?關你x事兒!”張猛不滿。

“陳芳齡是我同窗四年的同學,我們是同一屆,同一批,又住同一棟公寓,又是中國人,又從北京來,我必須和她保持良好的同學情誼,當然,還有劉萌萌。”眼鏡哥理直氣壯。

“誰稀罕!”牙套麽不屑一顧。

“你的生日可真小!12月是陰曆12月還是陽曆?”牙套妹問我。

“陽曆。”我應聲道。

“那不是更小!12月幾号呀?”牙套妹追問。

“12月……”說完後肯定又引來一片驚呼。

“這有什麽好保密的芳芳?我們都是自己人。”牙套妹豪氣。

這才吃了一回飯就自己人啦?

“你要不告訴我等我回去翻你護照!”

“告訴告訴,”我笑道,“12月31号。”

“啊?”他們幾個目瞪口呆。我就知道!

“真的嗎陳芳齡?你是陽曆12月31号的生日?”眼鏡哥吃驚。

“當然。”不就是一年的最後一天生日嗎?至于這麽大驚小怪?

“你是跨年的生日?後一天就是元旦!好幸福呀芳芳!”牙套妹一臉羨慕。

“哪有!”我的生日就是和媽媽分享一塊永遠吃不完的奶油蛋糕。

“夠特别的!”張猛看我。

“有人四年過一次生日呢!我這算什麽!”我習以爲常。

“太酷了!所有人陪着你跨年看煙花迎新年過生日!”牙套妹滿眼星星。

“哪有!”長夜漫漫,唯有我和媽媽兩兩相伴。

“太占便宜了!你是咱們同年人中年齡最小的。我們每個人的生日都大你!”

“好吧。”有什麽好占便宜的?占誰便宜?眼鏡哥真是閑!

“想要什麽禮物?”張猛問我。

“啊?别費心。”我婉拒道。

“到時候再說吧!”張猛自問自答。

“陽曆12月31号,又有意義又難得,太好記了!”眼鏡哥喋喋不休。

“你吃好了嗎?”我覺得我們可以散席了。

“沒呢?不過快了。”眼鏡哥說着吃了幾口面。

“你的生日是幾号呀遠哥?”眼鏡哥親親熱熱。他改口倒是快!

“8月15。”

“啊?”他們倆異口同聲,“中秋?”

“陽曆。”咳!

“吓我一跳!我還以爲是農曆中秋。”眼鏡哥大驚小怪。

“中秋怎麽了?怎麽就吓你一跳了!”張猛瞪他。

“中秋多難得呀,佳節良辰!不過陽曆八月十五也不錯!”

“你們在這兒都怎麽慶祝生日?”眼鏡哥請教。

“能怎麽慶祝?還不是國内那一套?”張猛接腔。

“沒party?”牙套妹好奇。

“看人!女的一般辦party。”

“你們呢?”牙套妹打聽。

“我們就吃飯,喝酒,唱k,老三樣兒。”

“沒什麽特别活動?”

“多特别?”張猛壞笑。

“我是說有紀念意義的!浪漫的!”牙套妹紅臉。

“得看人!我們沒跟誰浪漫,都是人上趕着給我們浪漫。你說是吧遠哥?”

“問我幹嘛?”他挑眉道。

“不問你問誰?”張猛意味深長。

“有什麽難忘的經曆嗎?可以跟我們分享嗎?”眼鏡哥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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