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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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仲淹《蘇幕遮》。`樂`文`小說`”他一語中的。

“沒錯。”

“怎麽聯想到這首詞?”

“據說詞中的山正是泰山。”

“噢,”他點頭道,“果然男女大不同。”

“怎麽了?”

“同樣立足山頂,我看到的是大好河山,你感受的是蓬萊仙境;我想到的是豪情萬丈的杜甫,你憶的是羁旅相思的範公;我感悟了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你體會了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還有一點,”我笑道,“你是徒步攀藤,我是索道纜車。”

“正是。”他也笑了。

“所以我收回之前的話,你不是有眼不識泰山。”

“不算命了?”他繼續之前的話題。

“我們正處于一個高速發展的信息時代。”

“所以呢?”他好笑道。

“所以我們崇尚科學,反對迷信。”我義正言辭。

“之前誰算命來着?”他以眼還眼。

“之前誰攤開手掌讓我打來着?”我以牙還牙。

“噢對,”他重新伸手到我面前,“這次不許打岔了,來吧。”

“這是個約定。”

“是個約定。”他堅定不移。

他說從此後,我的一切都與他相關。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記住了。

我拿起桌上光潔如新的銀色湯匙,輕輕地擊打着他的掌心,一下,兩下,三下,落定!我正欲收回勺子,哪知他不放反握,立即合掌握拳,将勺子緊緊握在了自己的手裏。我拔出勺子他緊緊抓住;我向外抻拉,他牢牢不放,我這廂拽他那廂扣。

仿佛他手裏緊緊握住的不是勺子,而是我的手。他抓住的,他握住的,他牢牢扣在手心裏的不是這個勺子,而是手執勺子的這個人。

我擡頭迎上他注視的目光。他的眸子烏黑光亮,他的雙眼清澈澄明,他的眼神柔情似水卻又驕陽似火。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兩兩相望間,我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我在心之土壤裏埋藏了一粒小小的種子,我不知道這粒種子的具體名字,隻知道它代表了全部的熱情和純潔的真情。它沒有發過芽,它沒有結過實,它雖不曾荒蕪,卻漸漸暗淡。一天天一年年,直到這一刻,它的周身充滿了喜樂的泉源,它的四圍洋溢着幸福的愉悅,它勢如破竹漲勢迅猛,它搖身一變化爲一朵甜蜜之花,這多花的名字,似乎名叫愛情。

“女士先生,您的愛爾蘭咖啡三重奏。”

“咣當”一聲,勺子從我們手中滑落,掉在餐桌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請品嘗您的第一道飯後甜點。”侍者眉開眼笑地丢下這麽一句,懷着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偷笑退下。

“他真掃興。”他恨恨道。

“他沒眼色。”我悻悻道。

“他是故意的。”

“他是有意的”

“他不怕失業?”

“他不怕解雇?””

“他爲了上菜。”

“他等了好久。”

“他偷看好一會兒了。”

“他瞧着有一陣兒了。”

“他覺得我們搞笑。”

“他看我們好玩兒。”

“他沒有惡意。”

“他是個好人。”

“我要加倍給他小費。”

“我要感謝他的服務。”

“他來了。”他指指我身旁。

“啊?”我拍拍胸口,“您什麽時候來的?”

“就在您們偷偷說我壞話的時候。”侍者慈眉善目,笑容滿面。

“您爲什麽打擾我們?那是我們的重要時刻!”他強忍笑意質問一旁站立的侍者,理直氣壯。

“因爲我和那群老家夥打賭。他們說你們兩個在手牽手,我覺得你們兩人在搶勺子,他們說我傻,我說他們瞎,于是我就來探查真相,果然讓我說中了,你們倆是在搶東西。”

侍者才不怕他,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們,仿佛看他的孩子。

“他們賭輸了。老夥計,你的獎品是什麽?”他調皮地問着侍者,好像老朋友。

“就是這盤巧克力布丁塔,這是我的戰利品,我轉增給你們。”

他微笑躬身,将這盤額外贈送的另一道甜點擺放在我們眼前。一塵不染的白色骨瓷盤中盤裏,盛放了兩粒精緻的巧克力布丁塔。

“這道巧克力布丁塔由巧克力酥和黑加侖子果醬制成,馥郁香濃,回味無窮,就像愛情。”侍者規規矩矩地報上了食材,末了又加上一個動人的比喻。

“謝謝你們,謝謝你。”他鄭重緻謝。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侍者含笑退下。

來自陌生人善意的祝福,好似巧克力布丁塔的香氣,郁郁濃香,綿綿悠長。

“我們又多了一道甜點。”我的聲音帶着感動。

我們的愛爾蘭咖啡三重奏絲毫未動,現在又贈送了我們這道巧克力布丁塔,今天的我們,真是口福不淺。

“這就是美國人,都說他們無情,其實也有情;都說他們冷血,其實也熱血。這就是崇尚公平,崇拜英雄且人性化的美國人。”他用餐刀切了一角布丁塔。

“他剛剛說’Allshallbewell,andJackshallhaveJill’。”我亦叉了一塊布丁塔。

“一切都會好起來,傑克也會擁有潔兒。”

“是有情人的終成眷屬的意思吧?”我确認道。

“這是一個俗語典故,最初是法國大革命時代的歌謠。傑克暗指的是國王路易十六,潔兒指的是他的妻子瑪麗皇後。後來經過英語國家的演變,傑克和潔兒象征金童玉女,這句話成爲一句積極向上的美好祝福,便是你所說的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真好,”我品嘗道,“好稥。”

巧克力布丁塔濃香甜蜜,空氣中充滿蜜糖的香味,輕輕嗅一嗅,直把這甜蜜收進心裏。布丁塔皮酥脆掉渣,黑加侖子醬酸甜開胃,這極甜極酸,香濃微澀完美交融,使得這道甜點出乎意料的好吃。我三口并做兩口,一口氣幹掉了這道巧克力布丁塔。”

“這麽喜歡?”他還在一口一口地吃着。

“你覺得怎麽樣?”我喝了一口水。

“不錯,不過甜點好像都差不多。”哎,這就是男生。

“甜點各是各的味兒,怎麽能差不多呢?差的太多了。”我糾正他。

“吃到嘴裏都差不多,就是奶油黃油巧克力再加各種口味的口感,再加上萬變不離其宗的原材料面粉雞蛋和各種糖。”

“這……當然啦,甜點嘛,自然是甜甜的味道,奶油的味道,巧克力的味道。”

“還有發胖的味道。”他壞笑道。

“誰說的?讓人發胖的根本不是甜點,而是無節制的暴飲暴食。我就沒見過一個正常吃飯的人是大胖子的,再說了,隻要不一天三頓把甜點當飯吃,偶爾一次根本無關緊要。”我反駁道。

“你倒心大。大家一起吃飯時,多少女生看到甜食像看到仇敵似的。”他好笑道。

“沒有女生不愛甜點。我是說那些真正絲滑香醇的高級甜品,而不是用糖精勾兌出來那種死甜死甜吃一口就齁的人胸悶的糖點。”

“馬卡龍就是。看着那麽小一個圓餅,沒想到威力那麽大,甜膩的好像糖精中毒,太齁了。”

“哪家的馬卡龍?”真正的馬卡龍沒有最甜,隻有更甜,這倒是真的。

“就是那家巴黎百年名店,好像叫Dalloyau,在香榭麗舍大道。”

“你買的什麽口味?”

“店員說盒裝是一盒八個,我就付錢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口味。”

“好吃嗎?”

“太甜了,”他皺眉道,“我一口塞到嘴裏,結果膩的我立馬買了杯濃縮。”

“馬卡龍本來就是配茶或者配咖啡。”

“甜甜圈也甜,尤其是美國的甜甜圈,但是也不至于齁到嗆喉嚨的地步。”

“這麽甜,看來是正宗的馬卡龍。”

“不僅難吃還貴,一小盒差不多20歐。”

“買貴了,不過可能是因爲在巴黎,又是名店。”我啧啧道。

“從此後我就不碰馬卡龍了。”

“那剩下的馬卡龍你怎麽處理了?”我聊天道。

“後來我就随手送給酒店的門迎了。”

“甜點對于你來說就是浪費”我取笑道。

“差不多,反正我身邊的男生們沒幾個吃甜食的,倒是都離不開肉。”

“這就是男生,肉食動物,不像女生有兩個胃,一個裝主食,一個裝甜食。”

“你呢?你有幾個胃?”

“最少兩個,沒看我都吃完了?”我向他指指我的空盤子。

“這些都是你的。”他指了指還沒來得及開動的愛爾蘭咖啡三重奏。

這道愛爾蘭咖啡三重奏由愛爾蘭咖啡、咖啡舒芙蕾以及咖啡曲奇組成。

愛爾蘭咖啡已然恒溫,由瓜那巧克力、咖啡牛奶和碎榛子片以及粽糖制成;咖啡舒芙蕾盛放在蛋形器皿中,上面撒了一層層雪白糖霜;咖啡曲奇外觀普通,仔細看卻有現磨咖啡顆粒混合其中,獨特新穎。

“我負責解決我的,你負責你的,我可吃不下雙份。”我搖頭道。

“我嘗一口吧,這可吃不完。”他聳聳肩。

“每樣這麽小一塊,一口就吃掉啦。”我好笑道。

“有心無力。”他面有難色,“咖啡倒能勉強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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